屋子,像是一间华丽的牢笼,将她困住。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为什么要把这样事关生死的秘密告知于她,就像她隐瞒了自己和宇文丞的关系不肯告知他一样。
他们之间,距离可近可远,关键在于其中的分寸。
闭上眼,睡了一觉。醒来,他躺在她的身边。
“感觉如何?”他伸手搂着她的腰问道。
舒慈摇头:“没有半年,好不了了。”
“痛吗?”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胸口。
“打你一掌,你说呢?”她斜眼看他。
骆显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朕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如果你有机会杀了他,最后一剑让我来。”
“好。”
舒慈笑了起来,侧头看他:“某些时候,你还是很得我心的。”
“是吗,多谢娘娘垂爱了。”他低头轻笑,胸腔震动,周身都散发着愉悦的信号。
“但更多时候我都想把你一脚踹到地上去,比如现在……”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他的大掌已经挤进了她的亵衣,正停留在她的双峰之上。
“朕素了半个月。”
“……”
“你伤没有好,朕不会这么不体恤你的。”
“……”
“用手吧,就用你最喜欢的那本画册的第十六页的招式,还记得吗?”
“……”
“看来是不记得了,那咱们先来一起温习一遍吧。”
☆、41命中带福
西宫里的贵太妃被歹人暗算, 生命垂危,阖宫知晓。皇后几次要上门探访都被拦下了, 她觉得有些蹊跷, 便转而去太后宫里,看能不能从太后嘴里知道点儿什么。
“她也是个命苦的……”太后感叹道。
皇后坐在她的下首, 问:“母后, 您说这宫里这么多人,为何那刺客偏偏伤到了贵太妃呢?难不成是私怨?”
“贵太妃行事低调, 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宫,能和谁有怨呢?”太后叹气, “听说是贵太妃碰见了刺客, 问他话, 他左顾右盼答不上来,这才让她起了疑心,刺客觉得自己暴露了, 这才出手打伤了她。”
“原来如此……”皇后点头,却丝毫不信。贵太妃确实是行事低调, 可她作为贵妃之时却不然,嚣张跋扈至极,据说先皇后都是被她给害死的。
太后倚靠在靠枕上, 问:“别说这个了,纪贵妃那边如何了?她现在可是第一要紧的人儿,可有什么需要?”
“她这一胎似乎不□□稳,昨天才宣了太医去看了, 具体情况要不咱们宣太医来问问?”
“也好,图个安心。”
皇后使了一个眼色,落雪退了出去,去太医院宣为纪贵妃诊治的太医。
半晌,一个穿着太医官袍的半百男子进来,跪在了地上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你就是负责纪贵妃这一胎的太医?”太后问道。
“正是臣下。”太医朝着太后拱手。
“平身。”
“谢太后娘娘。”
皇后笑着问道:“何太医也不必紧张,太后叫你来就是想问问纪贵妃肚子里的皇子可好?”
“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纪贵妃怀胎已有三月,从目前来看,贵妃娘娘的情况不是很好。”
“这话怎么说?”皇后蹙眉。
“贵妃娘娘前段日子才中了毒,余毒未清便怀上了龙子,对龙子也是有碍的。老臣为贵妃娘娘把脉以来,察觉她脉相虚浮,恐有流产之兆。”
太后坐直了身体,肃着脸问:“你的意思是,她这一胎保不住?”
“极有可能。”何太医拱手,“故而老臣惶恐,并不敢将此事告知与贵妃娘娘。”
“你做得对。”太后寒着脸点头。
皇后却有些是失落,她说:“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是……”
太后说:“何太医你先退下吧,此事不要告知与其他人。”
“是,老臣遵命。”何太医被引了出去。
太后转头看向皇后:“此事,万不可告诉贵妃。”
“臣妾明白。”皇后起身,福礼。
“你先回宫去吧,哀家去小佛堂诵诵经,端看菩萨能不能看在哀家日日诵经的份儿上,保住贵妃这一胎了。”太后揉了揉额角。
“是,臣妾告退。”
皇后一走,太后的愁容就爬上了脸庞。
“皇嗣艰难,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后叹气,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徐嬷嬷,“你可有法子?”
“正如何太医所说,贵妃这一胎,极难。”徐嬷嬷站了出来,弯腰,“老奴远远地见着贵妃几面,观她面色,便知她被腹中胎儿带得身子弱了不少。”
“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太后失望道。
“这母体就是一张床,床不好,睡在上面的皇子也会难安,两人互相影响,时间一长,两人都恐有性命之忧。”徐嬷嬷说。
太后闭了闭眼,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去请皇上来。”
“是。”
骆显才从暗房里出来,便得知太后请他前去。又听李江说太后才宣了何太医,他略一猜想,便知太后是为了皇子之事。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坐吧。”
母子俩相对而坐,太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于她而言,眼前这个刚刚忤逆她的不孝子该痛打一顿才好。
“贵妃的事,你可知晓?”太后单刀直入的问道。
“朕已知晓。”
“既然如此,你怎么看?”
“生死有命,若实在留不住,也怪这个孩子和咱们没有缘分。”骆显说。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那贵妃不行,谁才行呢?”
骆显:“……”
“皇后无子,贵妃的孩子也危在旦夕,皇上膝下只有一女,这江山如何传承,皇上可有思虑?”太后冷着脸问道,嘴角挂着一抹讽刺。不愧是母子,洞察人心的本领丝毫不弱,她说,“皇上以前想要嫡子,如今皇后不能生,那皇长子皇上属意谁来生呢?”
骆显沉吟不语。
“皇上,哀家知道你是厌恶了内宅的争斗,也对你父王的庶子没什么好感,但你也不能因噎废食啊。”太后缓缓道来,“庶子和嫡子的区别并不是母族显贵与否,而在于做父亲的如何教导,你可明白?”
“朕明白。”
“如此,那皇上可否让哀家安心?”
安心,便是不要再执着于谁诞下皇子。
骆显回答:“母后,朕有自己的思量,您且宽心。骆家在朕这里一定可以传承下去,江山万代,定不负祖宗的心血。”
“你……可是想让她来生皇长子?”太后盯着他的脸色,猜想道。
她是谁,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