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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王喜笑着说道。

    “你的嘴巴倒是巧。”舒慈轻笑,看了一眼王喜,后者傻乐呵。

    舒慈拍了拍乐畅的脑袋,说,“画得差不多了,歇一歇吧。”

    “那儿臣可以去找善雅玩儿吗?”乐畅仰头问道。

    “善雅?”

    “就是皇兄的女儿啊,说来儿臣还是她的长辈呢。”乐畅得意的说。

    “你怎么想到去找她玩儿了?”舒慈用手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

    “皇嫂说的啊,她一直让儿臣跟善雅玩儿,儿臣听多了,总是要去个一两次才行。”乐畅像个小大人是的,仿佛很懂里面的机巧。

    舒慈说:“玩儿可以,但母妃叮嘱过你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好,让紫鹃陪你去。”

    “儿臣告退。”乐畅眨眼,兴奋地往外跑去。

    王喜弯腰,恭送她离开。

    “继续说。”舒慈坐回塌上,紫婵给她添了新茶水。

    王喜躬身:“江大人让奴才给您带个话儿,说是感谢娘娘的知遇之恩。”

    “呵!”舒慈笑了起来,伸手搭在一旁的黄花梨云纹翘头小案上,“他谢我?哈哈哈!”

    王喜愣了,大概是许久没有见到她那么放肆的笑声了,所以听在耳朵里有些陌生。

    紫婵在一边苦笑,江大人谢主子?在她看来,他没有在背后养小鬼诅咒主子,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毕竟,无意间害他至今未娶的可是眼前这位。

    “江大人,恭喜恭喜啊。”有朝臣走上前来,抱拳恭贺他出任钦差一职。要知道,这可是天子近臣的待遇啊,一把尚方宝剑,七品以下的官员可以先斩后奏,二品以下的朝臣可先行羁押,押回京再受审,权力实在是不小。大家有些好奇,以往只听说这江大人对断案热衷,什么时候也入了皇上的眼,出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呢。

    江淮淡然一笑,抱拳回礼:“都是为皇上效力。”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一直被很多老大人喜欢,有些甚至打起了让他做女婿或孙女婿的主意,只是这几年来一提这话头他便说思念亡妻,无意再娶。如此,大家只有哀叹一番,不忍重提旧事了。

    大家恭贺完了纷纷离去,江淮落在最后,背着手慢悠悠地朝着宫门外走去。这条路,他一走就是好多年。

    ****

    夏日炎热,知了在树上不停地鸣叫,太阳当空,屋里的人徒生倦怠,美人儿倚靠在斜榻上,只着浅绿色的纱裙,一手持扇一手扶额,闭着眼小憩。

    “娘娘。”紫婵从殿外进来,轻声喊道。

    “何事?”舒慈闭着眼问道。

    “公主将南阳王家的望舒小公子揍了,现下小公子正在哭呢。”

    舒慈睁开眼,问:“南阳王呢?”

    “在皇上的书房,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来。”

    “把乐畅和小公子带到本宫这里来。”舒慈坐起来。

    “是。”

    不到一刻钟,乐畅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委委屈屈地望舒小公子,他生得圆润,皮肤比女孩儿都还要白皙,穿着紫色的四开踞,像个年画娃娃一样。此时他脸蛋儿上还挂着泪,衣裳上也有破损,看起来极为可怜。

    “母妃!”乐畅高高兴兴地上前喊道。

    舒慈对着望舒招手,笑得十分温和:“小公子,到本宫这里来。”

    乐畅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望舒小公子,后者往后退了一步,不敢上前。

    紫婵笑着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说:“小公子,你渴不渴呀,娘娘那里有好喝的酸梅汤,你想不想喝?”

    “想。”他怯怯的点头。

    “乖,那咱们去娘娘那儿好不好?”紫婵伸手牵着他,温和的说道。

    望舒小公子点了点头,上前,规规矩矩地给舒慈行了一个大礼,脑门磕在地上的声音,那真是实打实的脆生。

    “哎呀,磕疼了吧,快到本宫这里来。”舒慈笑得很是温柔,放下团扇,向他招手。

    “母妃……”乐畅在旁边有些被忽视了。

    望舒小公子上前,被舒慈一把搂入了怀里,仔仔细细地用手绢擦了擦他的脸,说:“望舒,你是小男子汉啊,可不能轻易哭了。”

    “娘……”望舒仰头看她,楞楞地,像个被迷晕了的小童子。

    “这是娘娘,可不是你亲娘啊。”紫婵笑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小公子的衣裳。

    舒慈说:“去给他拿一套新衣裳来换掉。”

    “咱们这儿只有公主的衣裳啊。”

    “不给他穿!”乐畅插了进来,一下子就想挤掉望舒,被舒慈牢牢地抱在怀里,免了摔个屁墩儿的下场。

    “本宫记得乐畅有一套男装,你拿给望舒穿。”

    “母妃!你说过那是要带儿臣出宫时穿的!”乐畅先是一愣,然后气愤地大叫,几乎要跳起来了。

    望舒被她吓愣了,盯着她一动不动。

    “看什么看,我讨厌你!”乐畅大吼,吼完嘴巴一撇,哭了起来,“母妃不喜欢我了,母妃不要喜欢他,他是坏人……”

    紫婵退下去取衣裳,舒慈一人面对两个小孩儿。

    “乐畅,把眼泪擦干,不许哭。”舒慈冷下了声音,笑意也尽数褪了去。

    “呜呜呜……”

    “本宫数三个数,一、二……”

    “我没哭了!”乐畅抬起袖子飞快地擦了一把脸蛋儿,咬着牙看她。

    “好,那我们就来说说刚才的事儿,你为什么要打人?”舒慈问。

    “是他先动手的,他想抢善雅的荷包,我去帮善雅,一推他,他就摔了。”乐畅口齿伶俐的说。

    “不是不是,那是我的荷包,是我的。”望舒在舒慈怀里着急的喊道。

    “明明就是善雅的,她昨天还戴着呢,你少骗人!”乐畅气愤的说。在她心里,望舒从抢东西的人变成了跟她抢母妃的人,更为可恨了,她想撸起袖子再揍他一遍。

    “娘娘,荷包是我的,是柳柳绣给我的。”大概是觉得跟乐畅无法交流,望舒仰头看舒慈,渴望舒慈能给他公正的判决。

    “柳柳是谁?”舒慈问。

    “是我的丫环,她在荷包上绣了一只小鸭子,说那是我,我很喜欢。”望舒虽然胆小,但说话却很有逻辑,问什么答什么,乖得不得了。

    “那为什么会到善雅那里去?”乐畅竖眉,瞪他。

    “上次进宫,她说喜欢这个,我不给,她就让宫女抢了去。”望舒瘪嘴,似乎又想到伤心的那一幕了,眼泪唰唰地掉了下来,他抓着舒慈的裙子,“娘娘……是我的,是我的小鸭子……”

    舒慈心疼的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说:“乖,不哭了,本宫让人给你绣个一模一样的好吗?”

    “不、不……不是柳柳的,不是柳柳的啊!”越安慰越伤心,望舒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