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腰肢走来:“这次便宜他了,下次他再看胡来……”
“您要做什么?”
“附耳过来。”
舒慈凑在紫婵的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这、这……”紫婵舌头打结。
“就照本宫说的去做,出了事儿本宫扛着。”
“他是皇上。”紫婵忍不住劝阻道,“何况您和他既已成事,就算了罢……”
“不行!本宫岂是那么好染指的?第一次算本宫的,这一次也就当还了他……”舒慈狞笑,“可若是他再来,本宫要他好看!”
☆、21过招
守株待兔, 朝堂上的政务让这只“兔子”暂时没空来自投罗网,因为北方闹起了旱灾。此次受灾面积之广, 已经影响到京城的粮价, 这不得不让人引起重视。民以食为天,如果粮价涨上去了, 那民心自然会浮动, 何谈安定?
小书房里,舒慈正在指挥婢女们找书。
整个小书房都要被翻过去了, 终于在书架的最上面找到了那本《水经注》。
“娘娘!”紫鹃欣喜地从梯子上下来,捧到了舒慈的面前, “是这个吧?”
“对。”舒慈放下茶杯, 起身拿起书, “笔墨伺候。”
“是。”紫鹃移开书桌上放着的厚厚几摞书,铺开宣纸,研磨徽砚。
舒慈快速地翻了一下, 在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对着梯子上的紫婵说:“本宫记得皇上的寝宫里一直挂着一副军用地图, 你让麒拿着纸笔去照着描回来。”
“这个……”紫婵迟疑,“他好像不善于作画。”
“那有谁擅长?”舒慈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
大家纷纷垂着脑袋,不吭声。很多人连字都不会认, 更别谈作画了。
“紫婵,你去。”舒慈说。
“奴婢?奴婢也不擅长……”紫婵摆手。
舒慈说:“此事关乎受灾的几万百姓,你尽力而为,不可推辞。”
紫婵垂头, 身负重任:“是,奴婢知道了。”
“主子,墨好了。”紫鹃放下墨条,侧身让开。
舒慈拿着书走过去,一手执笔一手捧书,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大致的地形轮廓。按照《水经注》上所述,河流走向,支干分流,丘陵高峰,沃野平川,一一展现在了纸上。
“朱笔。”舒慈伸手,紫鹃双手奉上。
大致的走势出来了,她又用红色来标记江陵城池。
“娘娘,您这不是画出来了吗?”紫婵看清楚后说道。
“《水经注》是北魏晚期的作品了,现在与之距离了几百年,其中的地形地势不可能完全不变。”舒慈搁下笔,看着面前的山川走势,“如果真要改河道浇灌东北平原,那是很浩大的工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旦错了便是财力物力皆付诸东流。”
“奴婢一定去描回来,竭尽全力。”紫婵认真的说。
舒慈双手交叠贴在腰上,目视地图,神色严肃。
承恩侯府外
“怎么又是你?”文珺皱眉,看着面前梳着双鬟的姑娘,她大概是打扮成丫环溜出来的,身上穿着普通的粉色衣裙,看起来就像是隔壁门口走出来的小妹妹,当然,比起文珺,她确实算小了。
“只要你用那天的剑法跟我打一场,我马上就走,绝不纠缠。”耿莘期待的看着他。她是武痴,从小就喜欢和父亲混迹军营,对刀枪棍棒一类的十分热衷,耿家是武将出身,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对她诸多束缚,所以她实在不像是弱柳扶风的官家小姐。
“男女授受不清,姑娘自重。”文珺端着手穿着丝缎长袍,腰间系着香囊荷包,看起来就是翩翩佳公子,只动嘴不动手的那种。
耿莘拎着裙子凑上前去:“那我就一直跟着你,从早跟到晚。”
“你确定?”文珺嘴角衔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十分不善。
“当然!”耿莘自信的说。
“好,你跟吧。”
“少爷,马车准备好了。”小厮上前来禀报。
文珺扫了耿莘一眼,微微一笑,撩袍上车。
“驾!”马车飞驰出去,耿莘站在原地,也不气恼,小跑着就追了上去。
“少爷,她跟着呢。”两条街后,小厮往后面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不屈不挠的跟在后面。
“再快点儿,甩掉她。”文珺摇了摇扇子,悠闲的说。
“少爷,我看她挺可怜的。”
“追你家少爷的,至今为止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她想逼我就范?呵呵。”文珺轻笑,合上扇子搭在手中。
“可少爷……这耿小姐是长公主的武师父,她不会去找公主告状吧?”小厮担忧的说。
“告吧,我不在乎。”文珺哼了一声。
“那咱们今儿还去萧红姑娘那儿?”
“去。”
“驾!”
马车提速,耿莘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看到马车跑了起来,她忍不住原地跺脚,“这么快,也不怕掉落下来摔死!”
又过了三条街,小厮往后看去,说:“少爷,甩掉了。”
“这么快?”文珺撩开帘子往后看去,果然,街上没有了那个粉色的身影,文珺忍不住嘀咕,“就这点儿本事还要跟我过招,真弱。”
“少爷你说什么?”
“你家少爷让你闭嘴。”文珺放下帘子转头坐好。
“哦。”
文珺一进乐坊,自然有人带着他往熟人那儿去。
“文少爷,好久不见。”正在调琴的萧红姑娘站了起来,她一身水红的衣裳,身段婀娜,是难得一见的风情万千却不落俗套的美人儿。
“嗯,萧红姑娘近来可好?”文珺随意坐在垫子上,往后一倒,自然有人上来奉茶。
“文少爷好久不来,奴家这把琴都快生灰了。”萧红姑娘笑着说,待旁边的人煮好茶,她亲自给文珺倒了一杯,“今日文少爷想听什么?”
“随便弹吧,清净一点儿就行。”文珺接过茶杯,品了一口,还算是好茶。
萧红姑娘起身抚琴,琴声悠扬空灵,比起她的容貌和身段,这琴声更是京城的一绝。
在乐坊厮磨了两个时辰,文珺起身准备回府,萧红姑娘掀开窗户的一角,说:“怪不得文少爷今日略显浮躁,原来是被缠得不耐烦了?”
文珺走过去站在她身侧,一同往下看去,果然,还是那道粉色的身影。
“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萧红微微一笑,说:“怎么个不一般法?”
“不一般在……她的鞭子,足以把这乐坊砸烂啊。”文珺轻笑,目光滑过萧红的脸蛋儿,果然,后者面色一僵,虽然掩饰得好,但还是露了几分怯意。
“走了。”文珺弹了弹袍子,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