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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雅的,也是外头难得一见的上等好料,价值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招摇的。

    再者文房四宝也必然是名动天下的,无一样凡品,读书人见了无不欢喜。

    家去的时候杜瑕还说呢:“这些年旁的到罢了,除了银子,咱们到手最多的就是布匹,又是往来赠送,又是上头赏赐的,咱们家人口也少,竟然有增无减,怕是这几十年都不用买布了!”

    她和牧清寒都不是特别张扬的,除了外出见客的那些大衣裳和礼服,家常衣服往往要穿许久,一年到头消耗都布匹数量都是极有限的。

    偏偏时下人家往来都特别喜欢送布匹!

    其实想想也很好理解,若是送吃的,不够隆重和正式不说,也不一定合乎对方的口味,一旦送错了,反而事与愿违。

    可既然人要活着,就不能不穿衣裳吧?要穿衣裳,就不可能不用到布料吧?好拿好放且轻易不会损坏,瞧着也展样大方。挑些肯定不会出错的大众颜色送出去,总能用的到的。就算对方不用,转头也可以送人呀。

    而且布匹这种东西上下浮动的空间很大,非常容易操作。

    便宜的麻布棉布几十文几百文就得一匹,寻常百姓邻里之间往来交往的时候,手头宽裕的可以直接送一匹,手头紧的也可以只裁几身衣服的料子送过去,都很像那么一回事,又实用。

    而要说昂贵的布料也真昂贵,几十两上百两,甚至数百两,几十位绣娘忙活几年才能得一匹的也非传言,当真价值连城,贵同黄金!

    像是这等绝世好料,要么被用来送礼打通关节,十分低调不打眼;要么被豪富权贵之家争抢,相互攀比……

    杜瑕说的起劲儿,牧清寒听的耐心,又打量一回,竟从里头挑出来两匹十分细腻,柔软世所罕见的布料,赞叹一回,然后扭头对妻子道:“这样细腻柔软的料子,我却也是头一回见,若说是大人,也实在不必这般,你说师公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不说杜瑕还真没注意到,当即也伸手去摸了两回,啧啧称奇。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双双将视线汇聚到杜瑕隆起的肚子上,一时感慨万千。

    唐家老的老少的少,唐冽至今尚未娶妻,哪里用得着婴幼儿所需的料子?便是外头的人送礼,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必然是唐芽亲自吩咐人出去采买的,然后又借了这个机会不动声色地送给他们。

    这位师公……也是个面冷心热的,偶尔关心一下小辈也做的这样别扭,却又叫人觉得有几分可敬可爱。

    既然说到送礼,两个人不免又讨论起自家要送给旁人的礼,说来说去自然就说道牧清辉身上。

    杜瑕准备给牧清辉的节礼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就有样子,不过根据实际情况略加调整而已,因此并不多么劳累,这会儿也是张口就来。

    兄弟二人如今还在冷战之中,这回冷不丁的提起他,牧清寒脸上就有些不自在,哼哼道:“大官人腰缠万贯的,家里不怕堆着金山银山,如何又会稀罕咱们送的这点儿东西?你如今身子又重,且歇歇吧,不必费心了!”

    眼见着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跟人谈论朝堂局势,刚才又和自己感慨之家施工著于表达,这会儿却又自己开始闹别扭的相公,杜瑕不禁忍俊不禁道:“却又说孩子话了。血肉至亲,又是这样大的节令,哪里能真不送东西呢,他稀不稀罕是他的事,咱们送不送就是咱们的事。你们这会儿就是闹别扭,可若真的不送礼啦,那才是真要闹掰了呢,到时候必然无法收拾,后悔也没地儿哭去。”

    不说还好,一说,牧清寒的倔性子也上来了,当即道:“谁同他闹别扭?我们早已经是闹掰了的,我这辈子还没做过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呢!”

    见他在闹脾气,杜瑕只觉好气又好笑,也不答话,只是心道,你以前是没做过,可若是这一回真听了你的话,恐怕这一遭就是了。

    所以说,有时候男人就像是孩子,口是心非好面子的程度超乎想象。你得哄着顺毛摸,不然越顶越僵。

    这会儿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只管笑呵呵的应下,然后背地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保管没错儿。

    许多时候,这种善意的阴奉阳违还是很好用的,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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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有着明显不同于一般节日的隆重,真真正正的举国欢庆,就连前一阵子还被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战在即”论也无法阻止人的庆贺佳节的脚步。

    原本杜瑕还怕最近压抑的久了,气氛不够热烈,哪成想到了这几天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开封人民坚定不移的热爱一切娱乐,管他外面洪水滔天呢,今朝有酒今朝醉,眼下就是佳节,那就该庆祝,便是打仗也该喝完酒吃了肉再说。

    好像这几日大家的叛逆心都被激发出来了,形式越是紧张,我们便越要放纵,也是用佳节气氛冲淡愁云的意思吧!

    她是头一回经历佳节和战争威胁同时逼近的情形,私底下不免十分担忧,就问牧清寒:“不是说马上就可能打起来了吗?咱们国内这样欢闹,岂不放松了警惕,万一被人抓住空子,杀将过来可如何是好?”

    牧清寒就笑,说:“圣人便是有些毛病,好歹也没糊涂,咱们能想到的事情,他们也早就想到了。你没见我们禁军并不全员放假,只是轮休,各地的厢军也下了一般的命令,并不有丝毫懈怠。”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再说前一阵子又是没了一位公主,又是有官员入狱,又是接连数位要员被抄家,百姓们早已议论纷纷,朝中许多官员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再这么下去,心头的弦一直这么紧紧绷着,迟早要坏事,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乐一乐,放松一番,即便来日当真有外敌入侵,也能打起精神来应对。”

    听他这么解释过后,杜瑕这才放下心来,也有心情开玩笑了,只斜着眼睛瞅他,嗔道:“得了,我不过说那么两句就引来你这两大车,还引经据典的,我知道你是嫌我罗嗦,嫌我多管闲事,又操这份闲心。”

    “哪里敢嫌弃你,哪里又会嫌弃你?”叫她冲自己笑,牧清寒一颗心早就化成一汪水,只把这个当做情、趣,忙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这人生就一个怪癖,就爱听你同我唠叨,若你长长久久日日夜夜的这么同我说笑下去才好呢,若你哪一日突然转了性儿一声不吭,我才要慌了呢。”

    杜瑕听后乐不可支,轻声啐了一下,道:“谁跟你油嘴滑舌的?”

    牧清寒只觉她这一眼里含了万种风情,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跟着发酥,脚也不自觉的往前挪动,紧紧搂她在怀里,伏在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当真未卜先知你也没凑近了细细的瞧,如何知道我嘴上抹了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