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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她走了以后,家里就剩下我和我爸我奶奶。

    奶奶以前看我总是笑眯眯的,后来就总是看着我流泪。我变得很听话,努力不惹奶奶生气,她却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那年我八岁,我爸不大会做饭,我们经常吃方便面。

    邻居大娘包饺子了总会给我们送点,她老是对我爸说,飞飞在长身体要吃点好的。

    于是,我爸就开始学做火锅。他怕我吃腻了,就想着法换底料。就那样,吃火锅吃了一年。

    过年的时候,我爸带我去看烟花。他指着路上的小轿车问我想不想要,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他对我说,他要挣大钱给我花。

    第二天他把我送到姑姑家,让我在她家懂点事。我哭着追他,他始终没回头。

    我爸走了,跟着一群人外出打工了。

    从那以后,我就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姑姑家有两个孩子,老是笑话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一开始我天天哭,到后来变得沉默寡言,就这样上完了小学。这期间我爸没有回来一次,他只是按时寄钱回来。

    初一放寒假那天,他回来了,提了一麻袋的钱。

    我爸成了暴发户。

    他给我很多的零花钱,买了好几辆车。他还在省会买了房,把我转到了最好的学校。

    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女孩子。

    她是个孤儿,全靠政府救济才能上学。

    她比我还惨。

    相似的童年让我很同情她,我经常把我的零花钱分一半给她。

    情窦初开后,我们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

    大一的时候,她怀孕了。

    我激动地把她带回家,对我爸说要娶她。

    我爸很不喜欢她,说她是冲着我的钱才跟我在一起的。

    我不相信当时就跟他大吵了一架,说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爸很气愤,打了我一耳光。后来他私下里找我女朋友谈,让她把胎打掉了。

    我知道后怒气冲冲和他对峙。两人吵得很激烈,他说如果不和女朋友分手,就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我转头就走了。

    离家的背影,正如当年的他那样,坚定不移。

    断绝关系后,我就开始想方设法挣钱。自己省吃俭用,然后大部分钱都花在女朋友身上。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爱情就是人生的全部。而她就是要和我携手走到白头的人。

    我固执的认为我的选择都是正确的,然而现实却给了我致命一击。

    她出轨了,和我的大学老师。

    我整个人崩溃了,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跪下来求他们能不能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但是没有用。她还是离开了我。

    我发了疯的恨他们,我去学校举报他们师生恋,找记者曝光他们。最后老师被辞退了,她也跟着老师从那所三流学校退学了。

    我办理了休学手续,跟踪他们,花钱找人把他们的“光荣事迹”讲给他们的邻居。

    邻居对他们指指点点,我得到了报复性的快乐。我像个魔鬼一样,无时无刻围绕着他们。直到……你懂得。”

    纪飞尘打住了话,面无表情看余蒙。

    余蒙顾左右而言他,“跳过这段,继续讲。”

    “剩下的也没什么了,我就是半年没见她,跑来看她过得好不好,看到她成了黄脸婆,吃个麦当劳都犹犹豫豫的,我就放心了。”

    “……”

    轰隆隆的火车在稳步前行。余蒙去厕所回来给纪飞尘掖了掖被角。她躺下后,纪飞尘睁开眼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许久。

    两人回到少城,在纪飞尘家简单洗漱后,来到了书店。

    余蒙上午没课,就不急着走,找了个插座给手机充电。

    纪飞尘的手机刚通电,就进来了一通电话。他没说几句就把电话塞到了余蒙耳边,“她找你。”

    余蒙尚不清楚状况,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女人恶声恶气在那喊:“你给我照顾好他!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我去梦里找你算账。你听见没有!”

    余蒙吓了一跳,隔了会才不知所措应了声。

    “记住你说的,把电话给他吧。”

    余蒙用口型问纪飞尘,“初恋?”

    纪飞尘点了点头,示意她去一边玩。

    过了一会儿,余蒙见他挂了电话,跑过来,“你跟她说什么了,她就找我?”

    “我说我玩累了,找了个老实的女人打算过正经日子。”

    余蒙用手比了个叉,“我可不是你以为的老实女人。”

    “那也行,你玩累找我呗,我不介意喜当爹。”纪飞尘漫不经意道。

    ☆、一起上课

    余蒙回校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沈拓说了其中的情况,她对沈拓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陪你看电影。

    沈拓拒绝了她的好意,并表示自己最近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看电影。

    余蒙再三道歉,沈拓态度平和,看起来并不是在说反话。

    于是余蒙体谅地没有过多打扰他。

    某天余蒙寝室里的人在议论路上碰到的一对肉麻情侣。

    该情侣大庭广众下互相搂抱不说,还嗲嗲地叫着对方的爱称,矫揉造作的恶心了一众路人。

    大家笑话完他们,都好奇余蒙是怎么叫另一半爱称的。

    余蒙尴尬一笑,躲到厕所避开她们的提问。

    她和沈拓都比较内敛,给彼此起爱称什么的,这对他们来说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可以借机和他聊聊。他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连她的消息都不回。

    余蒙专门挑了晚饭时间,发消息问沈拓。

    沈拓回她:“我早想好爱称了。”

    “说来听听。”

    沈拓打好字,迟疑了一会儿才发了出去。

    “你叫我拓海,我叫你夏树。”

    这不都是头文字d里的人物吗?

    余蒙好奇,“你喜欢做秋名山车神?”

    “并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取他们的名字?”

    沈拓解释道:“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给我戴绿帽子。”

    余蒙联想到里面的剧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逼问沈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就当我在开玩笑。”

    沈拓的回复风轻云淡。

    “王八蛋!”

    对自己女朋友说这种话,你两只耳朵中夹的是屎吗?!

    余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决定沈拓不哭爹喊娘给她道歉,她就不原谅他。

    她要单方面终止和沈拓的外交往来。

    沈拓则任凭手机消息闪动,仰头望天。

    半年前沈拓和纪飞尘打过照面后,他就从声音中辨认出了纪飞尘就是和余蒙玩游戏的“大官人”。两人玩游戏时对彼此的口气,压根不是长辈和小辈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