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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像哦。”

    余蒙说完,久久没得到沈拓的回应。正当她怀疑电话是否挂断时,有点不甘的声音响起,“我觉得我那样的声音比较像麦兜。”

    她是喜欢麦兜的吧。

    那一套麦兜系列的记事本,沈拓在她桌上看过无数次。

    “嘿嘿,没错,就是像麦兜,我把他俩搞混了。”对余蒙来说,像谁不重要,沈拓开心最重要。

    ☆、泪腺发达

    运动会开始第一天。

    各班班长带领同学在运动场指定看台坐好,等学校领导就坐。一切到位后,零点乐队的《相信自己》奏起。运动方阵上场。

    和军训时组织的上场方阵不同,运动会的入场方阵参与者都是由老师从各个院系选出来的身形挺拔的高个子。从规定的入口进场完毕后,全员整顿站姿。国旗护卫队展开国旗,绕着运动场行走,后面的同学一律校服,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帜,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

    余蒙已经提前给薛松说好,她要拍运动会入场仪式的照片。队伍走动时,她跟着小跑了一圈。

    仪式结束,方阵人员散场,各回各班。随后就是领导讲话,接着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礼炮响起,运动员上场。

    余蒙得闲,把沈拓叫了过来。

    “你今天走得很好,奖励你的。”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被塞到了沈拓手上。

    沈拓来不及张口说话,余蒙的手机就响了。

    “相机胶卷用完了,组长让我回去拿。”打完电话,余蒙落下这句话,就要走。

    沈拓赶紧问她:“你明天几点比赛?在哪个场地?”除了跑步类项目需要在运动场进行,其他跳高、跳远等项目都在特定的区域进行比赛。

    “下午三点,学校公共运动器材那里。”余蒙挥挥手,很快没入了来往的人群中。

    沈拓看她走远了,才准备回自己班级所在位置。

    “我没看错吧,这不是中文系那个小美女吗?沈拓,你竟然暗地里追人家,而且送礼物还被拒绝了?”专门出来找沈拓的林寂桐,看到余蒙挥手后变得一脸丧气的沈拓,瞬间就脑补了一出戏,激动的哇哇大叫。

    “你不是看错,你是眼瞎了。”沈拓懒得理他,这种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林寂桐眨巴眨巴眼睛,等沈拓走开,马上拿出手机把刚才所见添油加醋打了一大段话,发在名为“沈拓的花边新闻”讨论组里。

    运动会举行三天,这三天内相当于是放假,学生不用上课,基本一天的运动会结束,都是大家的自由时间。

    沈拓吃完晚饭回来,总感觉怪怪的,几乎每个认识他的人,在宿舍走道看到他,眼神里都带着试探。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时,平时一位关系好的同学憋不住了:“沈拓,听说你追人被拒了,是真的吗?”

    “关你什么事。”沈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消息是谁传播的,他回答的异常冷静,且拒人于千里之外。

    “当然关我事啦,本来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这么主动追爱,你知不知道,好多妹子找我给你拉红线,我都没答应。现在你给我整这出?我怎么跟她们交待?”说话的人唾沫横飞,就差捶胸顿足了。

    “喜欢就追怎么不正经了?”沈拓不明白了。

    “喜欢就追当然没问题,问题是一见钟情不可靠,对方的一切你都不清楚,盲目看外貌很肤浅。就算你喜欢漂亮的,你早告诉我啊,我认识一大堆可靠的。”妈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人看走眼,谁能想到沈拓这种“高岭之花”的外表,内里是那么浅薄。

    沈拓低敛眉眼,掷地有声:“我对她不是一见钟情。”

    “嘭!”震耳的关门声成功惊吓到了一寝室人。

    沈拓站在门边,看室友三人望过来,说:“九点以后,我有话说,你们有事忙的尽快做完。”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八卦细胞蠢蠢欲动,在讨论组又展开了激烈猜测。

    沈拓忙完自己的事,就坐在床上发呆,直到林寂桐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才出声:“把灯都关了。”

    平日里九点正是男生寝室活跃的高峰点,今天可能是运动会消磨了小伙们的精力,整个楼道比往常安静了不少。

    沈拓平躺在床上,在反复强调他说的时候禁止插嘴后,开始讲他酝酿很久的故事。

    她是个话很少的人。

    当时同班了一个月,我几乎没听过她说话,仅有的交集就是发作业本发到了她。

    直到那天。月考成绩下来,我考得还不错,她的成绩,我没有关注,应该是考得很烂吧。

    下了晚自习,我照常去操场跑步。

    我们的校区刚建立没多久,整个校园除了必要的教学设施,差不多都是黄土覆盖的区域。操场很大,只有一部分是水泥地,方便学生做早操。学校为了美化校园,把操场黄土部分种上了树木。

    那夜无风无月,星星很多,天空很亮。

    我跑步结束,打算绕操场走一圈歇口气就回宿舍。路过那片小树林时,听到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好奇心作祟,我朝着声源找了过去。

    一个小小的人蹲在那里,一直哭,哭得吸溜鼻涕的声音都很明显。

    我站在后面,什么也没做。我很冷漠,心里没一丝波动。

    后来她不哭了,站了起来,可能要回宿舍。我的宿舍和她顺路,就还是跟在她后面走。

    一切都像没发生过,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但是,突然间,她就崩溃了,蹲在路上嚎啕大哭。哭得很凶,一点前奏都没有,就那么不要命地哭。说实话,看她哭我想笑,可能是我的笑点比较怪异。

    那一刻,破天荒地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比我那个尿我身上还哭鼻子的侄女可爱多了。

    后来,我就多了个恶趣味。每次考试成绩,只要看她考得不好,我就去小树林那边等她,只是再没等到。慢慢地,我就对她的一举一动很关心,觉得她做什么都很可爱。

    她读书很大声,笑起来眼睛很亮,和同桌关系应该不好,因为她总是和后桌的男同学讨论问题。

    她喜欢坐教室中间靠过道的位置,我就总坐和她同一排那个过道另一边的位置。

    大部分她注意不到我的时候,我都在看她。

    同班两年,互动很少。她是不和我说话,我是不敢和她说话。

    “‘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这句歌词仿佛就是形容我和她。”这句话讲完,沈拓没声了。

    三人等了很久,迟迟等不来下文。

    “这就完了?!”我们还没听够呢。

    “完了。”沈拓的声音有点低沉,三人都嗅到了伤感的气息。

    “完了就完了,高中的暗恋大多都没结果,你现在不是放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