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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路小佳颈侧的印子,又垂眼看着路小佳搭在桌上的手。他的眼皮不由得抽了抽,龇牙咧嘴了一下。

    路小佳的袖口处隐隐露出手腕边,那上面印着数道紫色淤痕,似乎是被什么绑过留下的痕迹。

    从伤痕的粗细和状态来看,似乎是一种细而柔韧的东西,譬如丝带。从交口处便可得知,被绑住的时候路小佳是面朝下的。而且应该反复挣扎过很多次,才会留下那一圈圈斑驳的印痕。

    叶开在心里为他默默捏了把冷汗。路小佳能好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叶开又偷偷瞟了白景烁一眼,稍一思量,起身装作去拿东西。从路小佳身边路过时,趁着他没防备,反手往他背后抽了一下。

    叶开抽的并不重,路小佳却闷哼了一声,身体前倾几乎要俯到桌上。

    路小佳抬起一只手捂住上半张脸,深吸了两口气,侧头瞪着叶开,咬牙切齿道:“你想死吗?”

    他的眉宇间带着未散的痛意,更多的却是勃发的怒意。

    叶开状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歪头道:“怎么了?我只是想叫你一起去拿花生而已。”

    “……”路小佳哽了一下,无话可说。

    叶开的好奇心一向很强,不得到明确答案总是不甘心的。但他从来不会贸然行动,毕竟一旦对方起了防备,必然会把简单的事情搞的麻烦起来。

    他在心里默默计划了一下,打算等傅红雪来了再说。

    上天永远是站在叶开这边的,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他惦念着傅红雪,傅红雪便踏雪而来。

    奈何傅红雪来的时机有些微妙。他来的那日,正好是丁灵琳生产之时。

    而恰好是在他牵着被裹成小熊一样的周婷踏进院子里的之时,屋里传来了嘹亮的啼哭声。

    “哈哈哈哈,我当爹了,我当爹了!”叶开仰天大笑,抱了站在身边的路小佳一下,又飞奔到傅红雪身边用力搂住他。

    傅红雪怔住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叶开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整个人都处于神志不清的亢奋状态,手舞足蹈的跑到房门口,破门而入。

    屋里传来赵月娘的声嘶力竭的吼叫声:“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别捣乱!”

    周婷摇了摇握在傅红雪掌心里的手,仰着小脸,关切的问道:“傅大哥,你还好吗?”

    傅红雪垂眸看向周婷,坦诚的摇头道:“不太好,肋骨有点疼。”

    内间到外间的幔帐被放了下来,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丁灵琳躺在床榻上,被裹在小被子里的婴儿放置在她的身边。叶开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小声说话。

    赵爷爷坐在外间,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他的年纪毕竟有些大了,受不起半点累。

    另外那几个还有来帮忙的马嬷嬷正在忙里忙外的整理那些染了血的器物。

    丁灵琳在叶开温柔的声音中渐渐陷入了梦想,其余的人也清理好的屋里的东西。

    叶开轻手轻脚的抱起孩子,出来给他们看。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兴高采烈的道:“可爱吧?胖乎乎的,可壮实啦。”

    赵月娘比手画脚的指示道:“不能这么抱,她会不舒服的。把这只手抬高一点。”

    白景烁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路小佳的手,一起怜悯的看着陷入痴傻状态的叶开。

    傅红雪打量着被包的只露出一张脸的红皮圆脸小猴子,缓缓道:“长的很像你。”

    傅红雪从不随便说谎。就算一个是红的,一个是白的,一个是胖的,一个是瘦的,也还是猴子。小猴子和大猴子又怎么会不像?

    丁灵琳生了个七斤三两的胖闺女。显而易见,叶开之前的担忧是合乎常理的。

    在这个年代,新生儿达到这个体重,的确容易造成难产。况且丁灵琳生得身段纤细,胯骨也不够宽。若不是使用了非常手段,大概真的会出事。

    武功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万能。武艺再高也不能让叶开以身相代,替丁灵琳去承担那些痛苦和危险。

    丁灵琳倚着靠垫上,读着白景烁给她准备的单子,眼前险些一黑。但她还是全盘接受了,毕竟她既不想身材走形也不想留下疤痕。

    折磨了丁灵琳脆弱的心灵之后,白景烁又被叶开拽走了。当叶开说出他的想法时,白景烁难得的楞了好一会。

    他回过神,笑着打趣道:“你大可一刀切了,何必来找我?”

    没等叶开再说什么,白景烁凝视着他,严肃认真的说道:“这种事可不能你一个人下决定,去问问她再说吧。”

    叶开不想去说,然而他不得不去说。他的确没有擅自决定的资格。

    丁灵琳听到叶开的胡言乱语后也楞了半天。她既觉得感动又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同意让叶开平白无故废了自己的生育能力,虽然怀孩子很辛苦,生孩子更痛苦,但她喜欢孩子,她还想要别的孩子。

    叶开还是被说服了。他并不是讨厌孩子,他只是不想让丁灵琳再受苦而已。

    白白折腾了一圈的叶开最后把视线转移到路小佳身上。他还记得那件没弄清楚的事,现在时机成熟了。

    当傅红雪和路小佳说要和他比划比划之时,路小佳完全没往心里去。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很多次。有时是他提的,有时是傅红雪提的。一旦两个人变成熟悉甚至亲近的关系之后,就不可能会再说什么,‘我的刀(剑)是用来杀人的’。

    难道从小到大练剑(刀)的时候都没拔、出来过武器,开什么玩笑?

    在叶开跑去围观他们的时候,路小佳也当回事,这并不稀奇。

    所以在傅红雪驾住路小佳的剑时,那几根来自背后的银针路小佳理所当然的没能躲得过去。

    他大概有些死不悔改,永远都学不会去防着来自身后的偷袭。

    路小佳还剑入鞘,颦眉看向叶开,冷声道:“你吃饱了撑的。”

    叶开左右乱晃,嬉皮笑脸道:“那是从大哥那里偷来的。”

    路小佳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软了下去。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那种。

    叶开和傅红雪一左一右驾住他就疾奔了起来。

    傅红雪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尴尬,臊得脸都红了。他抿了抿嘴,满怀愧疚的低声道:“抱歉。”

    “没事,别介意。”路小佳安抚了他一句,斜眼看向叶开,冷哼道:“想也知道是这条癞皮狗糊弄了你。”

    叶开满不在乎的冲路小佳吐了吐舌头,挑衅道:“就是我啊。有本事你打我啊,可惜你打不过我。”

    路小佳和傅红雪双双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他。这也太贱了!

    屋里暖烘烘的,就算脱了衣服也不会冷。或许不仅不会冷,还热的厉害。

    被剥掉上衣的路小佳趴在桌子上,把滚烫的脸贴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