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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回过眼去,目光交错瞬间,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很快,日本男人都走了,许轻言回过神,似乎又觉得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凌俏等那些人一走过,立即凑上来跟她咬耳朵:“你看到没,刚才那个男的还修眉。”

    许轻言只记得那人似笑非笑的模样,细节到真没注意:“是吗,没注意。”

    “日本男人很多都喜欢修眉,我不喜欢,不大气。”

    其实楼上也就三间包厢,日本美女领着她们走到最里头,回过身道:“请等下,里面还在收拾。”

    估计是刚才那几个日本人,程然说他刚用完包厢,难道是他约了那些日本人?许轻言也没有多想,因为里头已经打扫完毕,包厢是日式榻榻米,需要脱了鞋,里头开着窗通风,没什么怪味道。

    凌俏已经饿得肚皮咕咕叫,翻开菜单狠点了一番,许轻言也随意叫了两道菜。

    凌俏喝着玄米茶,一边等着上菜,一边对这里的装修评头论足了一番,然后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顿记到曹大头账上?”

    “你想怎样?”

    “让他立刻支付宝呗。”

    “人家不知道在哪里伏击嫌疑犯,啃着面包,你让他千里买单,他非得气吐血。”

    凌俏笑得乐不可支:“别说,光想想他那可怜样我就觉得好笑。”

    这两个人,真是冤家。

    “对了,你那天走后,我找赵老师要了新专辑,还是签名版的哦,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认识了一位大~帅哥。”

    凌俏话锋一转,拖了一个好长的音,以示这位帅哥颜值之高。

    许轻言第一反应就是梁见空,不动声色道:“很好看吗?”

    凌俏拿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不屑道:“别用那么俗的词,人家那是气质一流,大长腿,难得优质男啊。赵老师也不错,可惜年纪大了点,还矮了点。”

    身高是赵前的死穴,提一次黑脸一次。

    许轻言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就是优质男?”

    “我打听过了,他是赵老师的朋友,好像也有赞助,应该是个老板。”

    许轻言低头喝茶,不予置评。

    “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要讲艺术,也得要兼顾商业啊,得奖还不是为了开演奏会能多卖点票。”凌俏在这所谓的艺术圈呆久了,也看透了不少东西,“要是有人赞助我包装我,我也乐意啊,你别用那眼神看我,我又没你这么好的天赋,也就这两年了,如果没办法找到演艺公司或是赞助商,只能在学校当个老师了。”

    凌俏其实也很出色,但天赋这种东西不会嫌多,只会嫌少,她的水平只能算中上,奖也拿了不少,但都分量都不是很重,她家里只有她是走这条路的,没什么人脉,要脱颖而出,确实很难。

    “我已经托人跟赵老师打了招呼,看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二。”

    许轻言正在添茶水,不由一顿,茶水溅到手臂上,烫得她忙拿湿巾擦拭。

    “小心小心,你这手金贵,多少人等着你救命呢,还是我来吧。”

    许轻言极其担心凌俏跟梁见空搭上关系,但她根本拿不出合适的理由阻止,想来想去,只能说:“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合适吧,赵老师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都说是打招呼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也不抱多少希望。”

    见凌俏无所谓的态度,许轻言稍稍放心。

    这顿饭倒也吃得舒心,凌俏还真的把账单发给了曹劲,可等了好一会,他都没反应,凌俏觉得他是装死,只得自己先付了钱,说要回头找他要去,好像这顿饭真变成曹劲请客了。

    因为兴致好,许轻言喝了不少清酒,回家后感觉开始上头,今晚也是洗洗睡了的节奏。她习惯性地从包里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出来,干脆走到灯下,翻找起来,她明明记得下车时为了拿钱包,她把手机放回到包里的。哦,找到了,怎么掉在小袋子里了……许轻言的视线忽然被手机边上的东西吸引了,这是什么?

    她摸出一个黑色小盒子,她不记得这是自己的东西。她按下暗扣,盒子立即被打开了,里头放着一支试管和一枚u盘。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开始敲她家的门,这效果犹如鬼片夜半钟声,许轻言酒醒了一半。自从死里逃生之后,她依然害怕梁见空哪天突然想不开了,找人来灭口,所以这敲门声,每响一次,都如同敲在她心上。

    她所租的房子是一栋八十年代的房子,当时曹劲觉得这里管制不太好,小区门口只有个看门大爷和他养的中华田园犬,一人一狗每日懒懒散散喝着茶,听着老式收音机。但许轻言看重这里离医院近,便还是租下了。现在看起来,是不太安全,晚上十点多了,还有人找上门来。

    她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哪位?”

    外头没答,依旧敲门,敲门声很重,但不急,三次停一下,然后继续。

    许轻言又问了几遍,还是无人应答。过了会,敲门声停了。

    四下里突然间寂静得诡异,许轻言慢慢站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敲门声没了,然而,忽然间,门锁里传来金属的碰撞声。

    许轻言的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她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金属声越来越快,时间已经等不及她思考太多。

    门外,依田名浩不耐地等着手下开锁,这栋破楼难以掩人耳目,他们无法大动干戈,只能小心行事,实在折磨他的性格。

    “好了没?”他压低了声音叱问道,别他们开了门进去,那女人已经逃了,虽然他们也在门口做了部署,但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有什么狡猾的计谋。

    “这女人倒是警惕。”高山也忍不住道。

    “哼,梁见空身边的人,跟他一个德行。我们得快!”

    “开了!”

    随着一个清脆的开锁声,依田早就耐不住性子,一脚踢开房门,迈步冲了进去。他本以为这么久没动静,里面要么是没人了,要么是躲起来了,可谁知,刚一进去就看到这个女人静静地站在客厅中间,就这么看着他们。

    依田暗暗心惊,不会是有诈吧?

    许轻言看着三个男人冲进来,硬是压下不断涌起的恐惧感,为首的男人似乎也在打量她,眼中充满戒备,一时间双方都没言语。

    虽然算不上光天化日,但在这个世道,还有人敢晚上擅闯民宅,也是闻所未闻了!可惜,她家隔壁原本是对老夫妻,前段日子老头子生病住院,老太婆也赶去医院陪着,没人会发现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一时间,竟是让他们明目张胆地进来了。

    许轻言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我家?”

    然后,她看到右边的男人上前一步,靠近为首男人耳边说了什么。为首男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