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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苏老是什么意思,就派这样的车来接我?”

    他现在坐的是一个老旧的金杯面包,典型的市场上用来批发拉货的那种。开车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唐大师,真对不住。此刻要掩人耳目,所以还是不要招摇为好。而且苏老这些年深居简出,并不是太富有,跟您的条件差远了,还请您多将就。”

    唐正荣冷哼一声,“他们都到齐了吗?”

    司机回答,“事发突然,大家都没准备好,应该今天晚上会到苏老家集合。然后明天一起进山。”

    唐正荣嗯了一声,“你安排一下,晚上到码头帮我接个人。”

    “接谁?”

    “豪仔。我的保镖。”唐正荣道。阿秀下在豪仔身上的符咒并不是永久性的,而是二十四小时之后就会消失。豪仔溜出了医院,就跟他联系上了。可惜那时唐正荣已经出关,只好让豪仔自己想办法出来。

    “您放心。我一定把人给您送到。”司机承诺。

    司机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让唐正荣有种英雄末路的憋屈。他索性闭上了眼,随着汽车的颠簸慢慢的摇晃着身体。

    他被反噬了,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昨晚那个木雕人头与阿秀的一场“大战”之后就崩裂了。木雕的裂缝里逸出无数的烟线,而那些烟线尽数从他的五官钻进了他的身体。很痛,一种被啃噬的痛楚折磨地他生不如死。但是这种折磨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无所谓,这具身体,反正已经衰老了,就当做是这个木雕这么多年给他卖力的谢礼了。只要有了龙脉,什么都会好的。

    唐正荣微微垂下的眼睑盖住了他眼里的疯狂。

    ……

    第176章 .支持

    在得知阿旁怀确实已经失踪的消息之后, 阿秀就没有再会n省,而是跟顾宥真、丁一直接飞去了北京。她没有单挑一群疯子的爱好, 她又没毛病。

    张洞祉在半夜接到了陈玥凰的电话之后,很惊讶当年两家长辈的相交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他这才想起来他父亲过世前留下了一本手札,曾经特地嘱咐过他,不到特殊时候, 不要打开。至于什么时候事特殊时候, 说他遇到了就明白了。

    张洞祉果然是明白了, 爬起来在张家的密室找到那本手札, 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读完之后, 张洞祉在恒温二十三度的卧室里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帮前辈, 还真是不作不死。而这个局绝对不是阿秀一个人能扛下来的。

    他也不顾上这会儿才凌晨三点,开始抱着手机给一帮老家伙挨个打电话。

    所以当阿秀赶到张洞祉家里时,张家地客厅已经挤了二十多人了。

    阿秀见风水大赛上见过两位, 其他的都是生面孔, 只好抱个拳含糊作揖, 算是见过礼了。

    待阿秀三人坐下之后, 阿秀直接就开口了,“关于龙脉的事情,不知道各位都知道多少?”

    张洞祉第一个开口了, “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手札, 根据他所写的内容, 准确来讲, 这条龙脉虽然庞大, 可并不完整,从昆仑山而下,主脉由四部起,向中原蔓延。而就在最关键的一段,缺失了。后来虽有人为填补重造,但是生气不足,所以他们才想出密法,用人命生祭。”说到这里,张洞祉怕阿秀误解,“主要是当时局势动乱,老百姓朝不保夕,所以他们才想出了收集意外过世的亡灵生祭。谁知这条龙脉影响范围太大,他们收集的数千的亡灵根本无济于事,说以来导致后来出了意见分歧。而今天在座的各位的祖上,都是当时反对用无辜生灵祭祀的。”

    有两位老者也补充了一下,大意跟张洞祉一样,都是长辈留下了手札,但是都嘱咐他们不到时候不能打开。

    阿秀觉得这些刚接触手札的人,恐怕有人还觉得这是一件好事,防止这些人里面出现扯后腿的,阿秀直接抛出了一个疑问,“你们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这条龙脉是有问题的?”

    没有!各家老祖宗虽然对龙脉的处理方法各有坚持,但是没有人对龙脉本身有质疑。

    果然,阿秀不由暗自摇摇头,她今天要是不把这话说清楚,说不定这些人里就能有几个头脑发热的,觉得自己青云直上的大运来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除了她这种懒人,【懒得有反应的人】,其他的能保持冷静的恐怕并不多。

    “有没有谁家的手札里面,讲到当年重兴龙脉的那帮人在有分歧之后,为什么大打出手,不死不休,甚至死了还要挖坟掘墓,让他断子绝孙?”

    所有人都摇头。

    阿秀叹气,“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这条龙脉有问题吗?就各位的长辈而言,能与陈璞并肩,遍走南北,勘探龙脉的,肯定都是一时之秀,出类拔萃的人才。而那些赞同生祭的人,我们先不谈立场和人品,就风水一道来说,肯定也不差。可为什么两派到最后,甚至是陈璞已经封锁了龙脉生祭之后,仍然苦苦纠缠,犹如失去理智一样,甚至将这场争斗延续了十几年、二十几年?”

    “难道不是中间争执时结下的仇恨吗?”有人出声。

    “有什么样的仇恨,在陈璞调停下,利益补偿下,仍不肯放手?”阿秀反问。

    张洞祉跟几位老者对望了一会。张洞祉转头看向阿秀,“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些参与的人,都中了诅咒。这条龙脉,并不是一条完全的吉脉。本来龙脉断绝就是大凶之兆,人为的重兴,如果缓缓图之,或许还可。可是这种操之过急的暴烈手法,我估计这些人因此而倒了大霉。”

    张洞祉想了想自己父亲手札里的记载,“那些人花了三年时间收集亡灵后的第一次祭祀,我的父亲并没有参与。因为路上的一些意外,他被耽搁了,所以他到的时候,双方的争执已经很激烈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一位老者也想了起来,“是啊,当年参与的是我的爷爷,他也没有赶上第一次生祭。”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位老者。

    那老者沉思片刻,“我师叔留下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及到参与生祭的事情,但是说到他有一位同道好友,参与了生祭,回来之后特别的激动,非要跟某个人拼个你死我活。我师叔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但并没有深究。”

    阿秀才不管到底是不是真有诅咒这回事,就算是没有,她也要在这些人的心中埋下这颗种子。龙脉那里是那么好玩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当年参与的人,甚至都已经没有一个还活在世上,他们手边的有用信息太少。阿秀的猜测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支持,但足以敲响了某些怀有小心思的人的警钟。

    “那么唐正荣和这些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