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马超的存在。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不到半分钟,马超就听到垃圾堆外面有数批急匆匆的脚步声跑过,但果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阿秀一边跑一边给诸葛打电话,诸葛是当地人,当然比丁一要熟知地形。她一说马超的大概位置,诸葛立刻就知道了,“你放心,我这就去救他。你现在在哪里?”
阿秀一边跑一边说道,“你不用管我,他们肯定有眼线在你们附近。他们的目标是我,要是我出现了,今晚肯定得发生点什么,连累到其他人。我自有办法。明早见。”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并关机。不是她不想寻找帮手,而是这个时候,她宁愿谨慎地不相信这些刚认识的人。而且她跑了这么半天,速度相当快,居然还没甩开后面的人,肯定有问题。
阿秀跑过一间尚未关门的鞋店,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老板,这鞋多少钱?”
老板一看一个漂亮姑娘,随口就说,“一百。”
阿秀直接丢下了一百块,拎起那双运动鞋就跑了。然后在一个天桥上,她蹲下身,脱下了那双靴子。正好桥下有几辆卡车经过。阿秀手一甩,将靴子分别扔进了卡车的后车厢里。
跟在后面的那些人果然指手画脚的跟着车流的方向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打电话说着什么。
果然,阿秀冷笑了一下。能跟着她这么久,肯定是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可是近她的身还想不被她察觉,那可不容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她路过的地面提前放了用来跟踪的东西,她只要走过,鞋底一定会粘上。然后只要跟着她的鞋子就能找到她。哼哼,要不是这招她以前也使过,说不定真的得中招。
阿秀望着那些人远去的身影,低头穿好新的跑鞋,然后借着天桥上广告牌的掩护,溜到了另一侧,从地下通道,一溜烟,没了身影。
可是那个一直跟追在阿秀身后的宽鼻深目的男子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跟着卡车狂追了好一会,但是在一个路口,那几辆卡车分别朝不同的朝向开了走了,那空中一般人都看不见的黑青气分成了两条,朝不同的方向而去。试问一个人,怎么能分成两个方向跑,除非他们做的手脚已经被阿秀发现。
那男人眉头微皱,觉得阿秀实在是太难搞了,这才多大年纪,就这么难对付,以后还了得。今晚务必要斩草除根。他在手中的法器里调动了一下。阿秀除了鞋子上被动了手脚,刚才因为救马超硬挨的那一下,也留下了痕迹。虽然找起来要费点功夫,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找不到。
那男人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开始作法。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阿秀,他知道的,阿秀也知道。等他跟着法器的指引再次被绕回到三江口广场时,那空无一人的广场只有冷飕飕的江风,吹得他浑身拔凉拔凉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站在原地看着一切正常的法器,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阿秀是怎么摆脱他的追踪的。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今天这么多人外加一个猪队友都没能摆平阿秀,那么明天他们就只有洗干净脖子等着被阿秀收拾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知道了阿秀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
这个男子想到这里,把法器揣回怀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修改回程机票,一会儿就走。可电话还未接通,就感觉后颈被什么砍中,疼得他眼冒金星、眩晕得无法控制。他刚想喊,一只带着手套的手从脑后绕了过来,将一团冰冷腥臭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巴。然后他的脖子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被硬拖进了后巷。漆黑的塑料袋蒙住了他的脑袋,暴雨一样的重拳落在了他身体的要害部位,这个男子被打得缩成一团,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倒在地上用双手护着脑袋,低声的哼哼,直到最后晕了过去。
出手的那人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直到那男子晕过去了,他才伸手在他颈侧一探,冷哼了两声,然后将那男子身上搜了一遍,取走了他怀中的法器,然后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
要问出手的这人是谁,那时间回到大半个小时之前,阿秀甩开了那些人之后,从地下通道另外一个出口出来,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重新开回了三江口的广场。上车没多久,她就在司机看不见的角度,吐了一口淤血。她默默用纸巾擦去了血迹,心中不知道是想捏死那个暗算她的人多谢,还是捏死马超多些。
阿秀掏出另外一只手机,开机拨号,“喂,宥真,你到哪里了?”
就在三江口广场不远处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内,顾宥真正跟参赛的同校的师兄们坐在一起。他们今天下午刚刚抵达j省,因为这期的超算大赛将会在j省大学举行的。比赛星期一开始,他们提早了两天过来,不过该有的准备都提前做好了,领队的指导老师也不想给他们增加压力,晚餐后就让大家聚在了咖啡座,一起打牌聊天,放松心情。
可顾宥真一直坐立不安,从三江口那里不寻常的天气异像开始,他就觉得隐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但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阿秀的电话进来。
“我在酒店。”顾宥真略略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了一边安静的角落跟阿秀通话,可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我知道了,你小心一些。”
他转身回去跟领队老师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先回房间休息。
领队老师对这个才大一就能杀进代表队的帅哥学生印象还是非常好的,闻言嘱咐了几句就放行让他离开了。顾宥真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运动服,然后又拿了一件宽大的兜帽外套,就从酒店的后门出去了。他一路作慢跑的姿态,一直跑到了阿秀在手机里跟他约好的暗巷里。
没一会,阿秀就乘着出租车到了。等出租车开走之后,阿秀腿一软,倒进了顾宥真的怀里。
顾宥真被吓坏了,一把搂住她,“你受伤了!谁干的?”
阿秀有点脱力,再加上刚才硬抗的那下的确受了点内伤,“别管这个,我这伤不碍事,现在还有人追在后面,先甩了他们再说,明天我再收拾他们。”
顾宥真忍着怒火,给她披上外套,一弯腰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飞快地从后巷中离开。
阿秀趴在顾宥真宽阔温暖的背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她大意了。今晚那些对她出手的人是不清楚她的虚实,各自为营,被她抢占了先机。要是他们联起手来对付她一个,今晚只怕她要吃大亏的。
唉,平日不努力,动手徒伤悲。在这太平盛世,她的确偷懒得太久了。也幸亏几个月前她那会出于对顾宥真的担心,倾尽全力在顾宥真的身上印上了护身符。顾宥真本来就属于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