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摩挲着阿秀细腻的像软玉一样的肌肤,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一下。
当他正准备稍微深入一点,楼道里传来了的脚步声。顾宥真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我干点什么?打扫卫生?洗衣服床单?”
阿秀流波欲滴的眼神满是调侃,当着你未来老丈人的面,一早洗床单,帅哥,你脑子没有瓦特了吧?
顾宥真也突然发现洗床单这种事实在是很容易被揍,不由得更窘,“不然我去打扫卫生吧。”
阿旁怀开门进家,才发现姑娘已经回来了,而且还顺带领回了一个在厨房里打扫卫生的长工。这小子,半年没见了,倒是感觉成熟的多了。阿旁怀笑了笑,算了,虽然毛躁了些,但是跟同龄的相比也算是合格了。先纳入考察名单吧。
顾宥真从此开始正式的登堂入室,整个寒假过得不要太开心。反正阿旁怀老不在家,他就打着看家护院的旗号,除了不在阿家过夜,基本上都跟阿秀黏在一起。甚至除夕夜他跑回顾家去吃团圆饭,阿旁怀在餐桌上没看见他,居然觉得有点冷清,惹得阿秀哈哈大笑。
顾家人多,活动也多,顾宥真一直到了初三的下午才有空出来陪阿秀。晚餐后,阿旁怀要去值班,两个人就跟着阿旁怀出来蹓跶一圈,顺道去超市再买些食物。可是送走了阿旁怀,阿秀站在道边转了两圈,有点儿心神不宁。
顾宥真看她面色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阿秀皱眉,“我总觉得有点儿什么事要发生,但是跟我关系又不是特别亲近。不然,我们四处走走吧?”
虽然晚上挺冷的,但是有阿秀陪着,顾宥真去哪儿都当作约会了,“你说吧,去哪?”
阿秀想了想,“不然我们去我的学校蹓跶一圈,就当散步了。”
两个人到了大学校园,硕大的校园异常的安静,顾宥真跟阿秀走了半天也没碰到一个人。可两个人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就走到了阿秀的宿舍楼下。
“咦,我宿舍的灯怎么亮着呢?”阿秀奇怪。整栋楼都黑呼呼的,只有一个房间的窗户亮着。阿秀连忙跑上去,敲门却没有人回应。也幸亏她把宿舍钥匙和家里的钥匙放在一起,当她打开门一看,被吓了一大跳。
霍颍川倒在了宿舍的地上,脸色煞白,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阿秀看了桌子上喝光的几瓶二锅头,气得直摇头。
顾宥真连忙叫了120,两个人随着救护车一直去了省医院的急诊。守了大半夜,医生才从急救室出来,“患者急性酒精中毒,情况很严重,你们要是再晚来半个小时,估计就没救了。现在转去icu,你们安排一下住院费用。”
阿秀谢过医生,跟顾宥真两人分头忙了小半夜,才算安稳下来。她隔着玻璃,看着脸色苍白的霍颍川,深深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这姑娘能扛过去,谁知道爆发出来这么吓人,差点把自己一条命给搭进去。
霍颍川在icu住了两天,才转到了普通病房。她清醒后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阿秀,她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别告诉我爸妈。”她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阿秀还是第一次看到坚强的霍颍川如此脆弱,不由得一阵心酸,“放心,要是他们给你打电话,我就给他们回条短信,说你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霍颍川两眼全是泪,哽噎着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第85章
新年期间, 医院的床位稍微好些,阿秀索性给霍颍川订了一个单人的病房。医生嘱咐霍颍川暂时吃点养胃的流质食物,阿秀就从家里熬了些稠稠的小米粥给她拎过来。
霍颍川半坐在病床上,看着忙东忙西的阿秀, 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她主动对顾宥真开口,“顾宥真, 我有些事情想跟阿秀聊聊, 能不能借她一会?”
好吧, 顾宥真摸摸鼻子, “祝你早日康复。”这样才能早点儿把女朋友还给我, 我的寒假也没几天了。顾宥真嘀咕着离开了病房,跑到外面会客区抱着笔记本写程序去了。
阿秀给霍颍川端了一碗粥汤,“你先喝点。”
霍颍川没有推辞,接过一饮而尽, 可是放下碗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秀儿,过年前我回家的时候,我坐在飞机上,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只有我一个,心里想着,这飞机要是掉下去了,我是不是就一了百了, 谁也不欠了。”
阿秀被她吓了一跳。
霍颍川的眼泪像止不住的雨水很快打湿了前襟,“我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些话,可是我实在太难受,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阿秀轻叹了一声,直接递给她一条毛巾。霍颍川将脸埋在柔软的毛巾里,放声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里夹杂的是最真实的痛楚。阿秀很容易分辨一个人的真情或假意,而霍颍川的苦太深太痛,连她都几乎不能不能维持一颗平常心。可是她知道,与其劝阻,还不如让霍颍川痛快淋漓地发泄出来。
霍颍川哭了足足半个小时,抬起头来的时候,两眼都肿起来了。阿秀给她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她将毛巾握在手上,居然呆了一会,才想起来敷在脸上。
“我爸和我妈,算是青梅竹马,老亲了。”毛巾后面传来了霍颍川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我爸的亲姑奶奶,是我妈的堂老太,这位姑老太太终身没有生养,我妈很小的时候,我外婆就过世了,所以我妈就是这位姑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小的时候,姑老太太回娘家时,都带着我妈,所以我爸跟我妈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亲。”
“我爸兄弟姐妹一共有八个,爷爷是位医生,虽然能赚点钱,但是家里要吃饭的嘴太多,所以日子一直不怎么富裕。后来恢复了高考,我爸人很聪明,第一年就考上了大学。我妈只有初中毕业,其实那个时候的初中,她们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什么精神念书,我妈人不笨,手也很巧,就学了裁缝。在十里八乡的都很有名。她每天努力的工作,省下来的钱全都寄给了我爸,可以说我爸的大学主要是我妈供下来的。可是眼看着我爸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国家可以分配工作,从农村户口转成了城市户口,我奶奶就不愿意了这门亲事了。逢年过节,我妈过来看望她们的时候,我奶奶和几个姑姑就说怪话,说农村户口配不上城市户口什么的,非要悔了这门亲。我妈一气之下,就直接跑到了学校,大闹了一场。学校领导知道了情况,要开除我爸。我奶奶一看形势不对,要是悔亲很可能鸡飞蛋打一场空,又转头劝我妈,说是我妈想多了,她们没有这个意思。让他俩一毕业就结婚。这事才算是过去了,可是也从此埋下了祸根。”
“因为闹了一场,学校领导都知道了我爸妈的这点事,所以我爸的分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