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报,说是盟主府里的林初夏林大小姐约他在附近的咸亨客栈见面。这退婚之事不只是林初夏日夜巴望,沈子忱也是朝思暮想。他想要一辈子留住陆福生,最好的办法还是娶她为妻。
此番林初夏找他,必定还是为了婚约之事。如若林初夏真的有法子让他们退婚,沈子忱也是乐见其成的。
沈子忱想了想,还是调转方向出了府。
到了咸亨客栈,沈子忱看到林初夏在客栈门前守着,身旁巍然立着的竟然是陆皖。林初夏虽是沈子忱的未婚妻,可林初夏身边跟着谁沈子忱本就不在乎。此番相见,沈子忱竟然上前跟陆皖问了礼,丝毫不见介怀。
林初夏要了一间齐楚阁儿请沈子忱进去,扭头对陆皖说道:“长思,你且等我一会儿。最多不过一炷香。我跟沈子忱有些事要谈。”
陆皖微笑着点点头,林初夏又嘱托:“长思你就站在门口,可别走远。我一个弱女子,可打不过沈公子。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也好马上进来救我。”
沈子忱只当没有听见,扭头进了房间。
沈子忱也不看她,自顾自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抿着茶道:“不知林小姐找在下来所谓何事?”
林初夏坐到他身边,也沏了一杯茶,笑道:“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情啊?我巴不得跟你的婚约早些退了,要是没个正经事我才不会来找你。我不跟你绕弯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是我爹发现我大哥要跟你的爱妾私奔……不对不对……你还没纳那福生姑娘为妾呢……”
沈子忱不等林初夏说完就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初夏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大哥要带着福生私奔?”
竟然是赵谐成?怪不得她一直戴着他的玉佩;怪不得她说她不久以后就要离开他了;怪不得她说她跟瞿庭东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竟没有想到,是赵谐成要带她私奔。
林初夏极力要挣开沈子忱的手:“哎呀!干嘛呢?你弄疼我了!我可不是你的福生,疼死也不吱声的。我可是盟主府上上娇滴滴的金枝玉叶。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就算我们曾经定过亲,可这不是还没有成亲么?我不是你的福生,平白就愿意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沈子忱面色不善,林初夏却不管他,接着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们赵家的大公子跟着沈公子您的一个丫头跑了,这传出去也很丢脸的。是我爹爹查到了,不好亲自出面,就叫我设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能有什么法子呀?还不得求沈公子您?”
沈子忱握着林初夏手腕的大掌依旧没有松开:“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林初夏道:“你爱信不信。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到底听不听由你。他们约定的要私奔的日子就是今天,沈公子大不了和我僵持一晚,明儿公子回府,突然就发现自己煮熟了的并且咬过一口的鸭子突然间就飞了。”
沈子忱沉着眸子正思索,林初夏却摸了一颗红豆弹到沈子忱身上。红豆裂开,一个虫子从里面飞出,一下子钻到沈子忱的身体里。沈子忱颤抖了一下,依旧紧紧握住林初夏的手腕。
林初夏好言相劝:“你一个男人,别人要往你头上扣绿帽子了。怎么,因为对方是你的好朋友,你就放任他们这样欺负你了?你快回去吧!我刚刚又再你身上下了相思蛊,你的福生就可以救你。这么好的机会,又有这么好的蛊给你们增加情趣。你可不要怪我没有帮你!”
沈子忱咬着牙握紧林初夏的手腕,连眼睛都能喷出火来。林初夏挣了好久挣不开这才发怒,又取出一枚红豆,威胁道:“你若是不放手,我便再下一只相思蛊进你的身体。”
沈子忱强扯出了笑:“你随便下,都随你。反正你是我的未婚妻,这里又没有旁的女人。你给我下的蛊毒,自然要你来解。”
林初夏偏受不得别人激,伸手就把那蛊虫拍进沈子忱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沈子忱手上一麻,竟真的松开了她。
林初夏笑道:“我敢下,自然是有把握你动不了我。陆皖就在门外,我若是在里面大喊大叫,或者是待的太久,他必定会来寻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打得赢他么?听说你之前中了这个蛊拖了整半日才解了毒。不知道这次中了两只蛊你能撑几个时辰。我特地挑了一个离你家近的客栈,客栈外有马,你花半个时辰回沈府去找你的福生还来得及。你知道,我对你没有太大的恶意。我只是想你容不下我而已。你最好赶快离开。若你还是要纠缠的话,我只好再下第三只蛊。那时,就算你不怕精尽人亡,只怕你的福生也受不了折腾。”
沈子忱抬眸盯住林初夏,道:“林初夏,有时我真想杀了你。因为你,我才认识了福生;可又是因为你,她这样恨我。”
林初夏倒是无所谓:“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找你的福生解毒吧。或许她现在会恨你,日后哄哄也就好了。你若是找旁人,她更没可能会爱上你。本来你怎么样是跟我没关系的,可是毕竟相识一场,我这可是完全为你着想。你对我的恨多,还是对福生的爱多,你自己衡量一下。陆福生不见得有多爱我哥哥,可她是真的想离开你。你就真的没想到要挽留她么?”
沈子忱转身就出了房间,驾着马,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
赵谐成原本说的是要在这一天带陆福生远走高飞的。赵谐成不会武功,他说他会使人拖住沈子忱,再派赵温等人过来。陆福生特地支开了惠然,一直在房里等他。
陆福生坐在房内等了一天,门“吱呀”一响,陆福生还以为是赵温来了,正欣喜却看到沈子忱推门进来,陆福生心下一惊。沈子忱关好门转过身来,双眼通红的看着她。
陆福生叫了声:“世子。”
沈子忱也没说话直接上前拥着她亲吻。陆福生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推他。可沈子忱是男人,又练过功夫,哪里推得动。沈子忱察觉到了她的不愿,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说:“福生,救救我。”陆福生只是竭力挣扎,沈子忱却越搂越紧,拖着她摔到床上。
沈子忱压在她身上,粗鲁地扯她的衣服。陆福生偷偷摘下头上的发钗攥到手里,狠狠扎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她到底不过是个女人,力气小,隔着几层衣服,钗子刺下去深度竟不足一寸。沈子忱正是情动的时侯,见陆福生闹不出什么花样也就随她去了。沈子忱脱下衣服,肩膀上露出两个并排的小伤口,如同蛇咬的一般,正是那双股的钗子扎的,血在往外流,沈子忱却浑然不觉,只是专心致志地亲吻着她。
陆福生一字一顿的说:“放开我,沈子忱。我不喜欢你。”
沈子忱红着眼睛瞪她,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她却咬开他的嘴唇,扭动着身子用钗子一下一下扎他的后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