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勒得难受,好在有束胸。可是裹了束胸,陆福生也只是勉强能把自己装得进衣服里而已。
瞿庭东看着陆福生穿着自己买的男装的效果,不禁有些惆怅。可若陆福生再穿赵谐成的衣服,他必定气得炸毛,因此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陆福生穿了。
瞿庭东若是自己一人,出城是及其容易的,可又带着陆福生,因此只能乘马车。
陆福生丢了三日,沈子忱早已急疯了,发动全青州城的将士上山下湖地找她,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沈子忱又怀疑是那些黑衣人将她掳走了,可是迟迟不见有人过来要赎金,不过想来在青州估计也没人敢敲诈勒索他,那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陆福生丢了这么些天,确实也像是被人掳走了。
林府倒是捎来了信,说是昨天中午赵谐成赵公子晕倒在城西一家酒楼里。酒楼老板恰巧被赵谐成救过,因此赵谐成就被那酒楼老板送了回来。赵婉赵温二人虽都深受重伤,好在赵谐成不止这两个心腹。如今人已经送到林府,林蔚山因着女儿的缘故不敢公然动他,又有林初夏贴身伺候,神医安子砚也过来为他医治,总算是安全了。虽然赵谐成现在仍在昏迷,沈子忱也无暇去登门慰问了。
那日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明明就是赵谐成,可为什么如今连赵谐成都回来了,陆福生却迟迟没有出现呢?沈子忱猜不透他们掳走陆福生的用意,只好全城戒严。全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女人出城都要经受盘问。沈子忱又怕掳走陆福生的人给陆福生化妆易容,因此每个城门口都安排了认识陆福生的亲信协助盘查。
瞿庭东驾着马车带着陆福生出城。到了城门口有人盘查。瞿庭东停下马车与那人攀谈,似乎很熟络的样子。陆福生仔细听那人的声音,竟是沈子忱的贴身侍卫杨兴锐。陆福生听了一会儿,确实是沈子忱要找她。
杨兴锐似乎很信得过瞿庭东,也没检查车厢就命令兵士开城门。瞿庭东知道陆福生不愿随他,但是她恨沈子忱是胜过他的。她不愿跟他,无非是中间隔个赵谐成而已。瞿庭东也没有给陆福生捆绑点穴,似乎是笃定陆福生好容易逃出来,绝不会再自投罗网。
陆福生心生一计,头拱出车窗就给杨兴锐打招呼:“杨大哥,好巧啊。”
杨兴锐是从三品的王府一等侍卫,陆福生是沈子忱没有名分的姬妾,陆福生本来一直称呼他为“杨大人”。可后来陆福生怀了孩子,也算是沈家的半个主子,在这么称呼就不合适了。陆福生见杨兴锐为难,就把称呼改成了“杨大哥”。
杨兴锐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自幼在沈府长大,受军中管制,没有江湖习气,不曾与人拜把子,因此也没有结拜的兄弟姐妹。“杨大哥”这个称呼,几乎就是陆福生的专属称呼。
杨兴锐闻言扭头,看到陆福生不由得一愣,又看了眼瞿庭东,一脸难以置信。
杨兴锐惊道:“福生姑娘!”
陆福生下了车,杨兴锐看到她宽大的男装衣衫,有些诧异。再看看瞿庭东身上同样花色款式的衣服,面色略有些发黑。
杨兴锐依旧与跟瞿庭东客套,说原来是瞿先生找到了福生姑娘,如此忠心不二,回去之后世子必定有赏。然而话是这样说着,杨兴锐却默默走到瞿庭东身前,把瞿庭东与陆福生隔开。
陆福生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瞿庭东竟仍然跟在她身后不远处。陆福生有些诧异。事已至此,瞿庭东妄图拐带她的事也算败露了。瞿庭东为何还是不走?凭瞿庭东的武功,打死十个杨兴锐不过探囊取物,他要是想逃,有的是机会可以逃啊,没谁能拦得住他的。
杨兴锐使人快马加鞭先回王府禀告沈子忱福生姑娘已经找到的事,又重新请陆福生上马车,自己又驾车,尾随其后。瞿庭东骑了一匹马,侍在马车一侧。
回了沈府就听侍从说世子传福生姑娘。杨兴锐也说:“姑娘快去吧,世子找了您三天,都快急疯了。”
惠然听说陆福生回来了,也早早在府门口等候。现下看到陆福生的衣服也是发窘,拦道:“姑娘这身衣服?还是让姑娘先换身衣服再去见世子吧!”
杨兴锐不肯,催促道:“还是先去见世子吧。衣服什么时候不能换?没见到福生姑娘,世子的心就一直悬着,咱们做奴才的,总得为主子想想,让主子放心不是?”
陆福生只得跟着杨兴锐去沈子忱的房间。
陆福生推门走进去,一扭头就看见里间的罗汉床上坐着的沈子忱,沈子忱的面色阴暗,身旁随侍的杨兴锐也有些害怕。
杨兴锐拱手道:“世子,福生姑娘已经送到了。属下告退。”
沈子忱点点头:“下去吧,把门带上。”
杨兴锐退出去关上门,陆福生才感觉这个房间出奇的热。再看沈子忱脚下的火盆,陆福生觉得很奇怪。已经三月暮春,火盆是早就撤了,沈子忱习武,平素也不怕冷,如今怎么又把火盆给端回来了?
沈子忱晾了陆福生好一会儿,见陆福生热得冒汗,才道:“热了?热了就脱吧?”
陆福生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沈子忱冷笑着走了过来,道:“好!你不脱是吧?我来帮你脱。”
沈子忱站在陆福生面前就开始解她的衣裳。陆福生见他这副模样不知是犯什么魔怔,只觉得害怕,急忙往后退。沈子忱却容不得她往后退,一把制住她,索性直接撕她的衣服。
陆福生被剥得干干净净的,双手环胸蹲到地上。却见沈子忱把那一块块碎布全都丢到火盆里。
陆福生想起惠然要她换衣服的情景。瞿庭东这身衣服并不是新衣服,沈子忱应该见过。沈子忱是在怪她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么?原来他竟是为这个恼怒。
那衣服烧完,沈子忱又看了看地下赤条条的那一团,脱下外袍裹住她抱了起来。陆福生知他发怒,也不敢挣扎,只是任他抱着走到卧房,搁在拔步床上。
沈子忱把陆福生从袍子里拨了出来。沈子忱覆身上去,伸出手指去探她的下身,刚刚进去陆福生就开始扭动挣扎,沈子忱制住她仍是深究。
干涩紧致,确实是许久未经人事的样子。
陆福生没有办法动弹,又是咬着唇歪在枕上哭泣。沈子忱放开她起身,道:“这次我便放他一马,他若是真敢动你,我必让他尸骨无存。”
陆福生不理他,扯过被子裹在身上仍是哽咽。
沈子忱扭头出门,到了门口停了一下,唤道:“惠然,文茵。去把房里的火盆端出来。再给福生姑娘拿一套她自己的衣服。”
话到“她自己的衣服。”时就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沈子忱说完还冷哼一声,这才离去。
此后陆福生就再没在沈府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