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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不算很小了。姐姐不及陆妹妹,都已年过花信却还未嫁出去。”

    闻言,陆福生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赵婉。赵谐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姑娘的衣服是这位赵婉姑娘和府中丫鬟所换的……衣服是这位赵婉姑娘换的……赵婉换的……”

    她身上有那样多恶心的印子,她知道。这个人看过自己的身子了?她看出来了?

    赵婉看着陆福生凌厉的目光只觉心中恶寒,她明明不会武功,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杀气?赵婉浑身发冷,过了好久她才瞧见福生咬着嘴唇偏过头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福生扭过头:“我没有嫁过人!没有!”

    赵温敦厚,不善察人脸色,没有听出福生语气已变仍追问道:“那姑娘一身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伤?”陆福生的情绪有些崩溃,“我一身都是伤?是了,他们拿鞭子打我,鞭子上嵌着钢针……一个人拿了银针给我,说要给那个人解穴。可是我没有扎他他自己就醒了,银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扎到我手上。那个人按着我欺负我,很疼的,针拔不出来,流了好多血……不要问了,很疼的,很疼的……”

    赵谐成于心不忍,狠狠瞪了一眼赵温,拉过陆福生抱在怀里:“那就别再想了,都忘了吧。没关系,没人会再问你的,都过去了,没事了……”

    陆福生没有抗拒,埋头在赵谐成怀里大哭起来。赵谐成见她情绪激动,想起自己身上常备的安神药,就临时拿了枚给她吃了。常人吃了这要大都会昏睡,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福生竟连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昧哭泣。赵温只好点了下她的昏睡穴,她才沉沉睡去。

    赵谐成把陆福生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吩咐赵婉:“福生姑娘房里连一件衣服一双鞋都没有,你去置备些送来。本来想着她病愈下床还得好几天,谁知竟这么快,也没来得及叫人准备。”

    赵婉道:“属下知道。福生姑娘以后便在院中住下了吧?”

    赵谐成反问道:“你怎知我定会留下她?”

    赵婉道:“我和哥哥就是公子捡来的。公子当年救我们于绝境,又收留了我们,为我们重取名字,让我们兄妹得以安身立命。刚刚大家也都瞧出来了,福生姑娘命途多舛,不会是那人派来的奸细。福生姑娘此番也是已到绝境,公子不收留她,她以后要怎么生活?公子仁善,自然不会救人救到一半。”

    赵谐成摇了摇头:“我自会给陆姑娘银子,为她打点好一切,断不会让她横死街头。”

    赵婉惊道:“公子真的不打算留她?那公子身上的寒毒怎么办?福生姑娘身上有长生蛊,公子不会看不出来的。人言得长生蛊者得长生。长生蛊可解百毒,公子刚刚给她吃的安神药与蒙汗药相类,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有她还说她自幼身上的上的伤就比旁人好的快,这不是长生蛊又是什么?”

    赵谐成道:“或许只是她体质特殊。再者说就算她身上真有长生蛊又能怎样?得长生蛊者得长生,她有长生蛊怎么还会满身是伤半死不活的晕倒在大街上?这得长生蛊者得长生的说法未必能全信。之前不是还说天山雪莲可解百毒么?我已食了数十枝,可有效用?”

    赵婉急道:“公子!就算不能全信,那也不能全然不信呐!那天山雪莲虽未解公子身上的寒毒,至少也曾帮公子平安度过几次雪夜,并不是一点效用也没有的。安神医说过,若是能有长生蛊,公子的寒毒确实可解的。并且公子也见到了,福生姑娘确实不怕毒的!公子不妨试一试,实在不行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

    赵谐成怒道:“试一试?你说的倒轻巧!你可知若强行将长生蛊自宿主身上取出会伤及宿主性命?你可知培育长生蛊需有人自愿献出自己的生命?只为帮我试一试,就要白白毁了两个人的命吗?”

    赵婉曲身跪到赵谐成面前:“属下愿以性命为公子培育长生蛊。”

    赵谐成怔了一下。愿为自己以性命养蛊?他赵谐成何德何能竟让旁人为他献出性命?可是她肯献,他却未必能受。

    赵谐成伸手扶赵婉,和声道:“婉儿,我救你性命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并不是为了有一天让你用你的性命去换我的性命。还有那陆姑娘,我们口口声声说自已救了她的命,为了她以后能好好生活强留她在身边。结果我们只是算计她的长生蛊,想着法子害人家的性命。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

    赵婉不肯起身,还欲再言,赵谐成却道:“别再说了。等陆姑娘醒了给她五十两银子要她离开。若是你执意要她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她留下,你走。”

    语罢,赵谐成便甩袖离开。

    陆福生再醒来时已是午后。陆福生刚拨开帏帐,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便走了过来,笑道:“陆姑娘醒了啊,奴婢已经侯了姑娘多时了,赵婉姐姐说您一醒就让奴婢去叫她。衣服鞋子都备好了,您先换上吧!”

    陆福生看了一下衣架上的两套衣服,一套天青色、一套浅绯色,除了颜色样式都差不多。浅绯色那套颜色和薇儿给她的那件很相近,不过看光泽和绣工,质地应该好很多。

    那丫头瞧着陆福生的目光就把那件浅绯色的的摘了下来,道:“陆姑娘,要穿这件么?”

    那人□□她时她穿得就是这个颜色的衣服。那时她躺在他身下,浅绯色的衣衫被他一把扯坏,后来有血流到衣服上,浅绯色的衣服变成暗红。这记忆真的太不美好,陆福生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汗毛仍然可以竖起来。

    陆福生沉着脸摇摇头:“我讨厌这个颜色。”

    丫头“哦!”了一声就把天青色的那件摘了下来。她凑过去就准备解陆福生的衣裳伺候陆福生更衣,陆福生起身躲开,道:“我不习惯有人伺候,你出去吧。我自己穿就可以。”

    丫头笑道:“姑娘整整一天都没有吃饭,奴婢就先去知会赵婉姐姐为陆姑娘准备饭菜。还请姑娘快些更衣。”

    陆福生看着丫头离开才准备换衣服。她摸了下这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蜀锦,似乎比那赵婉身上的衣服都要贵重几分。陆福生自六岁以后就再没穿过这种料子的衣服了。

    之前在江陵的时侯逢年过节娘也会扯几尺布给她做新衣服,不过大多是棉麻料子,鲜有丝绸的。后来到了戏班子里,瞿庭东不关心这些小事,无暇给她置办衣服,她便总是捡师姐们的旧衣服穿。

    那个赵谐成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初相识便如此厚待她?

    陆福生刚更衣梳妆好赵婉就端着饭菜过来了。陆福生略施一礼便坐在桌前动筷,赵婉就在一旁候着,时不时给陆福生介绍菜品,有时还给她讲一些赵谐成之前的趣事。陆祥云自小便教陆福生食不言寝不语,因此陆福生只是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