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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花儿了,我瞧着不对,就跳起来咬了不知谁的胳膊一口,一不留神,就被挠了。”

    悟空噗叽一声笑出声儿,抖着手,把悟忧的头发重新给他梳了起来,强忍着笑意道:“你三师兄的贞洁,今天多亏你了呀宝宝!”

    悟忧挺起小胸脯,神气活现地道:“那是~!”

    庄凡给焦糖糕上了缰绳,又去抓了大黄回来,一进屋,正听见俩人这段儿,又气又乐,敲了悟忧和他大师兄额头一记,道:“调皮!”

    悟忧噘起嘴,哼唧着躲在悟空怀里,猴子冲师父嘻嘻一笑,手上利索,几下给小师弟扎好了头发,弯腰把悟忧抱起来,回头喊道:“悟忘,八戒,好了没?咱们可以走了!”

    屋里传来两人慌张的声音,道:“来了来了!”

    悟忘和八戒脚前脚后的跑了出来,庄凡和悟空抬头去看,前面小白龙还是老样子,可是等八戒一冒头,大家都愣住了。

    只见八戒不复那圆脸大眼,肤白面嫩的小和尚面相,而是肥头大耳猪拱嘴儿,腆胸迭肚胖头陀,肤色漆黑,皮肤粗糙,正整一副猪像!

    见大家都瞅他,八戒赶紧往他二师兄身后躲了躲,探出头来,对着庄凡道:“师父啊,我现在这个丑样子,你说,那长公主,还能相中我不?”

    庄凡忍笑道:“我猜是不能了!”

    悟忧瞧着新奇,走过去,踮起脚尖,去揪他三师兄的大耳朵,八戒赶紧一卟愣脑袋,道:“不给揪不给揪,可疼哩!”

    悟空笑得不行,道:“呆子,你这功夫露出这个嘴脸来,不怕师父切了你耳朵下酒了?”

    八戒笑嘻嘻地道:“师父若想吃猪耳朵,外面逮野猪就是了!我这猪老,不好吃。”

    庄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师父才不吃你,太丑!下不去嘴!”

    大家都大笑起来,八戒十分委屈,哼哼唧唧地道:“昨儿师父还夸我好看来的!”

    悟忘拍他后脑勺一记,道:“昨儿你也不长这样儿啊!自己长个丑样子,就别怪人家嫌弃!”

    八戒吭哧道:“这不是为了人身安全嘛!我算是知道,为啥师父非得留个络腮胡子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扮丑了再上街!”

    屋里众人笑个不住,只是悟忧忽然一拍手,沮丧地道:“如今爹爹和大师兄都毛发多,遮掩了容貌,二师兄要化作白马的,三师兄也变丑了,只剩我!若我也丑些,是不是咱们就不用走了?”

    悟空想了想道:“这有何难,你把当年三头六臂那个造型摆出来,保准没人敢惹你?”

    悟忧眼睛一亮,望向他大师兄道:“当真!?”

    庄凡赶紧道:“不当真,你大师兄唬你呢!丑些还算是人样子,三头六臂那还能在凡间行走么,莫胡闹!”

    被训了的师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彼此做个鬼脸儿,吐吐舌头,十分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悟忘道:“要不小师弟坐上绿舟,抱着大黄上去躲躲?”

    悟空道:“咋?真不想走啊,要出去吓唬人?”

    八戒哼哼道:“上次玉华州,咱们就被逼得差点儿连夜出城,这今日刚住下,还没过夜呢,这么走,实在是不甘心。”

    悟忘和悟忧也点点头,确实觉得有点儿窝囊。

    庄凡听徒弟们这么说,想了想,道:“那成,悟忘和悟忧先在屋子里带着,师父领着悟空和八戒,出去会会门口那群娘子军。”

    悟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爹爹,她们算什么娘子军啊!”

    庄凡捏捏悟忧小脸,逗他道:“所以说,不可小瞧女子嘛!你瞧,你刚是不是就在女子手里吃亏了?”

    悟忧一扁嘴,不说话了。

    正好庄凡行头也没卸,他把禅杖掏出来,左手拎着,领着悟空和八戒来在大门之前,见结界珠还笼罩着整个院子,便道:“悟空,收了这珠吧!”

    八戒顺嘴嘀咕道:“不知走了没?”

    悟空一挥手,把结界珠收在手中,顿时,外面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听阵仗,倒比方才更加热闹了三分。

    猴子笑道:“听这动静儿,不像是走了,反倒像是又添了人哩!”

    果然,只听外面有一把尖嗓子喝道:“新姑爷,莫害羞,我家长公主已经派了喜轿来!今日便是吉日,此时就是吉时!姑爷莫要在磨蹭,此地已经被团团围住,想走是走不脱的!今日这堂,你是拜定了,这亲,也是非结不可!新姑爷,快出来吧!”

    八戒啧啧称奇,道:“还知道围了院落,不叫咱们走脱,怎地竟未曾强攻呢?”

    他话音刚落,悟空拉着师父和师弟,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那黑油漆大门被撞木从外面猛烈地撞了一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门边咔咔响了几声,紧接着又被撞了几下,便轰隆一声摔倒尘埃,扬起好大一股子灰来。

    悟空怕这灰尘呛着师父,赶紧吹出一口仙气去,只见院中呼地一声刮起一阵清风,卷起那股子扬尘和跌落在地黑油漆大门,到卷了回去。

    站在外面正洋洋得意的众家丁,登时被吹了个灰头土脸,迷眼的迷眼,呛灰的呛灰,好不容易等烟尘散去,众人揉着通红的眼睛,抬头望去,顿时如见了鬼一般,被吓得够呛!

    那原本已经被撞倒的黑油漆大门,如今依旧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犹如从未曾被撞倒一般,漆面崭崭新,墙边上的砖也整整齐齐!

    众人被吓得不清,原本的得意劲儿也没了,后面的吹拉弹唱也陡然地停了下来,这小巷子里瞬时鸦雀无声起来。

    院内,悟空嘻嘻笑道:“师父,您常教导我们,莫要占了百姓便宜,说他们日子不易,如今徒儿这一手如何?这客栈老板,可是半点儿损伤也无!”

    庄凡笑着道:“不错,就这么着!”

    八戒噘着猪拱嘴儿,甩着大耳朵,撸胳膊挽袖子地道:“师父,这回该叫俺猪上了吧?”

    庄凡摇摇头,道:“八戒是重型武器,放在最后上,师父去会会他们。”

    说罢掏出一把椅子,放好了,自己拄着禅杖坐下,摆好袈裟,正好毗卢帽,身姿端正,大手一挥,那大门重新咣当一声打开,庄凡端坐在椅子之上,对着门外朗声喝道:“贫僧乃是南瞻部洲东土大唐唐皇御弟,奉佛祖如来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如今是哪个,在贫僧门前闹事?哪个想迎亲!迎得又是谁!”

    这一嗓子,庄凡含了几分暗劲于其中,门口之人,首当其冲,只觉得声浪一波波传来,犹如洪吕大钟,振聋发聩,在脑中嗡嗡作响。

    有几个胆小的,吓得腿软,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起不来身,那几个抬着撞木撞门的家丁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丢下撞木,手脚并用,爬到了后面去。

    只那媒婆,并不敢走,僵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