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凡便谦虚起来:“小道小道,不足挂齿!”
自此师徒继续上路,这一日,又来在一条大河之前。
庄凡他们西去,向来是不怎么惊扰凡人的,因此见这岸边柳树成荫,几间屋舍,似是摆渡人家,也不欲惊扰,溜溜达达走到岸边查看。
这师徒是打算自己渡河的,却有摆渡人听见声响,吱吱呀呀摇了船出来,唤道:“几位可是要过河?便坐了我的船吧?”
庄凡见那艄公是个妇人,就是一愣,再一看那河水,清澈透底,波光粼粼,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猴子见了,奇道:“师父,可是害冷?天气这等热,怎么打了冷战?”
庄凡拉过猴子,细细叮嘱道:“此地水不好,你去告诉大家,莫喝这里的水!”
猴子笑了,道:“师父又瞎操心,咱们几个,连着哥哥和红孩儿,如今叫你归拢的,哪个敢再喝生水!”
就是悟忘汲来的水,师父也要烧开了喝才行,如今大家都养成了习惯,大夏天的,都喝凉白开!
庄凡摇头道:“你不知道,这河水,厉害着哩!”
作者有话要说: 佛祖:“我是和尚,我不能娶妻!”
玉帝:“家有悍妻,不敢有外心!”
月老:“所以,你们是真有一腿?”
玉帝和如来这俩,好基友好基友
狼狈为奸好基友
么有cp
(其实玉帝和王母不是夫妻关系……但是大家公认他俩是怨偶……
真奇怪,神仙不能离婚啊?)
第83章 准备进城
悟空跟着师父走了有小半年了, 他早就发现, 师父虽然不通仙法, 是个肉体凡胎, 但是不知为何, 知晓之事非常地多。
明明师父只是个在东土大唐土生土长二十年的僧人,连门都不曾出过,却偏偏一路行来,仿佛未卜先知一样,偶尔他探路回来说上一句, 师父就会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有什么妖精。
虽然不是每次都说得准, 但是捌九不离十, 总能戳个正着。
若他说个地名, 师父毫无反应, 只说,“嗯,赶路吧!”, 猴子就知道, 此地不管看着多么凶险,保准平安无事。
果然,屡试不爽!
只是向前猴子在各处听了几耳朵“金蝉子”, 后来又听佛祖说什么“二徒弟”,知道师父来历不凡,因此也没多心, 反倒越发信服起他师父来。
所以庄凡此次说这水有异,猴子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很是警惕,把几个师弟挨个儿耳提面命了一遍,就连红叶和红孩儿那里,也隐身化形上去,嘱咐了又嘱咐。
尤其猴子知道,他这个哥哥红叶,看着活得年岁久,其实甚也不懂,好奇心还特别强,就吓唬他道:“要真敢好奇,偷偷摸摸去喝那水,被师父知道了,竹板子炒肉!”
红叶和红孩儿吓得一哆嗦,师徒俩搂在一起,齐齐摇头道:“不敢的不敢的!对天发誓,绝对不喝!”
猴子这才放心,收拢元神回了原身。
奈何作死的人要是一心作死,谁也挡不住。
在庄凡领着徒弟坐船过河的时候,红叶到底偷偷降下绿叶舟,拿了个葫芦,汲了好些水,顺手一揣,就不知道把水藏哪儿去了。
红孩儿搂着师父脖颈,凑在他耳边悄悄说小话,道:“师父,你把水藏哪儿了?打算给谁喝啊?”
红叶抱着徒弟,另一只手揉揉光洁的下巴,想了想道:“你爷爷也没说这水怎么不好,我倒是想找人试试,奈何没有目标啊!”
红孩儿低声道:“师父,我瞧着刚才过河,爷爷拿手摸那水来的,他还拿手指肚搓了两下,想来那水是无毒的,只是不能喝,是不是喝了拉肚子?”
红叶道:“应该比那个严重吧,要不他不能把竹板子都拿出来威胁咱们了……”
红孩儿揉揉小屁股,委委屈屈地道:“师父你别说了,我屁股疼。”
红叶揉揉红孩儿小胖脸道:“你还敢说,上次要不是你闯祸,你爷爷能舍得打你跟你小师叔竹板?”你师父我后来也不能那么惨!
红孩儿不接话茬,把脸扭到前面去,急切地道:“师父师父,爷爷他们过河啦,上马啦,我们快走吧!”
红叶无奈地点点他小鼻头道:“小滑头!”一听到不爱听的就耍赖!
前阵子,红孩儿跟悟忧争风吃醋的厉害,只因过了金兜山那天,悟忧脚磨破了,再出发的时候就坐到了绿叶舟上,两个孩子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说拧巴了,从此以后,跟两个小斗鸡一样,一到休息的时候就抢着争夺庄凡注意力。
好有一次,俩人在灶台边就打起来了,一个嘴里喷火,一个搅动混天绫,一不留神,把庄凡烧好的一锅粥给掀翻了,气得师父难得地动了粗,挨个放倒,一人小屁股上来了一记竹板!
对于小朋友之间的内部矛盾,庄凡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两个捣蛋鬼竟然给他砸锅?
小孩子打架,口角几句,伸胳膊动腿的都是寻常,奈何不能祸害粮食啊!
那天晚上,庄凡便把悯农这首诗誊抄在纸上,格式遵循题目、作者和全诗这么个布局,拿给两个孩子,道:“全诗抄写十遍!明天默写十遍,错一个字重写!”就当检讨书了!
抄功课这事儿,哪吒小时候,还有和他师父学艺的时候,都干过,这会儿接过来一看,十分庆幸,心道幸好幸好,这首诗字数不多,划拉完了也能早点儿睡!
红孩儿却傻眼了!
他不认识字!也没拿过毛笔!
他爹是个目不识丁的牛精,他娘虽然号称公主,其实乃是个罗刹女,这夫妻俩,对于人间的这些学问,那是半点不通,从未给红孩儿启蒙,也就偶尔遇到些只言片语的,才教他读几个字,故此红孩儿到如今,大字也不识得一箩筐。
奈何红孩儿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不会也磨不开脸说,紧紧捏着那纸不肯吭声,见那头悟忧已经在小桌子上铺开纸,摆上笔墨,要动手抄了,不由得咬紧嘴唇,脸上羞红一片,眼里就有了泪。
庄凡见状,把他抱怀里,道:“可是爷爷打疼了?”
红孩儿抽抽搭搭地窝在庄凡怀里不说话,吭哧好半天才道:“不认字……”
因为心里觉得羞愧,连个“我”都不肯说了。
悟忧刚想笑话这总跟他抢爹的小屁孩儿,叫庄凡一个眼神给定住了,庄凡瞄瞄悟忧,又看看桌子边的戒尺,三太子便蔫吧了,老老实实低头写字,再不敢搅事。
庄凡也没放过红孩儿,哄他收了泪,又揪着号称只认甲骨文字,对别的文字不屑一顾的红叶,开始天天晚上给他俩补习。
也不学多难,先学着写自己的名字,又写家乡住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