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倒刺就如同利刃一般,将他身上的肉抽开之后,勾住肉往外拽。
五十鞭对别人来说是十分快的,对教徒来说也不过是用力抬手落手五十次,但是对薛一恒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当五十鞭打完,薛一恒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破烂的衣服被血浸透,脸上都落下了两三道鞭痕。
“执行火刑!”没有一丝迟疑的,殷漓在鞭子打完之后,又是一声令下。
教徒马上上前将薛一恒的靴子给脱了。
薛一恒趴在地上,疼痛已经令他麻木,因为留了太多的血,他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他努力了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转身看向了铺满火炭的阶梯,摇摇晃晃的就走了过去。
第一脚踩在火炭上,他的脚掌就发出了刺啦的一声,疼的本来已经神智模糊的薛一恒一激灵,脚下一个踉跄,就从铺满火炭的阶梯滚了下去。
火炭将薛一恒的衣服烧焦,粘连在他的伤口上,疼的薛一恒叫都叫不出来,十几层的阶梯,却差点将薛一恒烤焦。
落下阶梯的薛一恒却已经奄奄一息,呼吸微弱到让人听不到,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拖下去,丢进乱葬岗,”杀神阎罗先殷漓一步说道,他的话也只是引来了殷漓的侧目,其他人却都是同意了。
两名教徒马上上前抬起了不知死活的薛一恒,快速的往乱葬岗去了,直接将薛一恒丢在乱葬岗之后,似乎十分嫌弃的立刻离开了。
两名教徒离开了有一会儿之后,薛一恒才勉强睁开了眼睛,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他面前,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你可还好?跟我走吧!”
恍惚之间,薛一恒以为那是伊辉的声音,因为,以前听话的伊辉,声音也是这么温和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火炮
大概是薛一恒的事情太大,阎漠笑等人走到半路都没有人冒出来搞事情,而伊辉醒过来之后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整个人都沉寂下来,虽然面色如常,行为也都很正常,但是却没有再想以前那样笑起来没心没肺了。
伊流在一边看的担心,但是他却仍是没有开口。
阎漠笑对于身边两个人都有些无可奈何,伊流他不忍心逼,伊辉他不知道怎么逼,虽然他知道伊辉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总归是有变化的,但是,这变化他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萧联早早就已经回去了,虽然他跟着阎漠笑去了一趟,却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而且连炽火教的门都没有进去,阎漠笑对他是有些不爽的。
没用就算了,还在眼前一直晃荡,碍眼不说,还总是说一些怀疑伊流的话。
不过,萧联也是不想在跟着就是了,虽然他仍是怀疑伊流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如果再留下去,阎漠笑大概真的会吃人的。
许多天之后,他们到达了神兵山庄,几位堂主都到山下来接他们了,而身为护法的白子度却仍是要留在山上的。
众人在护卫提早回来说明了情况之后就已经知道了伊流和伊辉发生的事情,不由的都是一片沉默,夫人和公子也才出去半年而已,却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气氛稍微有些安静,还是罗清先出的声,招呼着大家快上山,因为白子度正在山庄等他们。
众人回到山庄之后,迎接他们的就是白子度,白子度还是那一副深色浅淡的样子,只是眼底有些泛黑的痕迹告诉众人,他处理山庄事物处理的很累。
回到家之后,伊流和伊辉也终于活跃了一些,伊流虽然仍是整日窝在房中,但是好歹会自己在山庄里跑来跑去的串门儿。
而伊辉的活跃却只是在练功上,整日里都在忙活,天还没亮就早早的起了床,将阎漠笑教他的东西都练上一遍,再把乞儿营学到的杀人手法也在木桩上练习一遍。
阎漠笑路过的时候看到过伊辉用的招式,招招都是打向人致命点的攻击,这让他有些不适,却也并没有阻止,江湖人,谁手上没有人命。
他们从炽火教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薛一恒的消息,别说是消息,就连炽火教的人都没有见到,这让伊辉心中愈加的浮躁,练功的时候都带上了两份煞气。
他们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山庄再也没有出去了,但是阎漠笑还是派人出去开始打探百里雄鹰的消息,他要再杀百里雄鹰一次。
有些仇,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揭过去的,不管是阎家的灭门还是伊流的被困,都不能。
只是,让阎漠笑奇怪的是,百里雄鹰竟然真的有耐心一直窝在炽火教,别说出来,连头发丝都没有见到过。
不过,阎漠笑并不是这么简单就会放弃的人,小时候不是,长大了自然也不是,他有的是耐心。
事情就这么沉寂下去,江湖上也安静了一段时间,而阎漠笑也着人开始准备起了婚礼。
没错,就是婚礼,阎漠笑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那么多人似乎都在觊觎他的夫人,不管是炽火教的殷漓,还是百里雄鹰,似乎都想从他手中将伊流夺走,他忍不了。
论财力,大概是连大周的国库都比不上神兵山庄有钱,婚礼自然也要隆重,这件事情阎漠笑就交给了唐沁,毕竟唐沁是女子,而且掌管的也是神兵山庄的财政,自然要比别人擅长。
而吕妙云也难得的放下了她那一副谪仙的样子,跟着唐沁一块儿去采办起来。
而身为两位新郎,阎漠笑和伊流反而是最悠闲的两个人。
天气早已热了起来,他们房中虽然比别处阴凉,但也闷了一点,所以两人现在正在后山的小亭子中休息,伊流当然还是在画图,桌子上放着切好的小西瓜,西瓜边上还围了一圈冰块。
而阎漠笑就在伊流身边坐着,也不嫌热的趴在伊流的身上,看着伊流在纸上画来画去,没到最后一笔,他是看不出伊流在画什么的。
看的久了,阎漠笑也难免会觉得有些无聊,眼看着伊流在画来画去,干脆也拿起了毛笔画起来,只是,他画的可不是什么暗器机关,而是画的伊流。
画的手酸的伊流本来准备甩甩手的,就看到阎漠笑正专心的画着他的样子,嘴上下意识带上了笑意,凑近过去伸手抱住了阎漠笑的腰身。
阎漠笑的手一顿,轻轻将毛笔放下了,侧身将伊流抱进了怀中。
“待我们成亲了,我便将房间里全部都挂满你的画像,你说好不好?阿水,”阎漠笑轻轻亲吻伊流的额头。
最近的伊流似乎好一些了,最起码表情生动了许多,但是伊流仍是没有开口说话,哪怕是床底间,就连叫声都似乎在压抑着,但是,好在现在比从药庐里出来那段时间好多了。
现在的伊流仍然没有主动跟阎漠笑提出要喝血这样的要求,哪怕是鸡血,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