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文喜衣服淋湿后□□。这一次,我又做这个梦,一定不会是平白无故的。”
尉迟黑听她提起那个梦,握着她的手微微僵了僵,故作镇定道:“最后一个梦你肯定记错了,那个人不可能是我,我是夺么的纯洁,夺么的善良。”
虽然觉得梦不可信,他们还是匆匆赶往灰姗山,想在鲸王复苏之前将石剑插回,拯救一场灾难。
气喘吁吁地登上灰姗山,灰姗山上没见到半个人,石剑也原封不动地插在鲸王的背上,没人动过,尉迟黑擦了一把汗,说:“一定是巧合,小白妹妹,你上学时的那些梦之所以成为现实,纯粹属于你懒惰恶学、识人不清,不要责怪到封建迷信上。这把石剑那么重,尉迟正经或者谁都移动不了。”
筱地白心想,确实奇怪,自己还以为梦里是真的,这时候,灰姗山是全岛最不易受到侵扰的所在,从这里远望花竹林,耳畔仿佛犹然闻见干戈响。
恋爱中有些情境,不是因为它是浪漫海上的神奇蜃楼或是繁华城市的烟火璀璨,甚至是酒店,只是由于它令心情恬淡,在相聚或分离的特殊时间、特殊路口,草叶的摇晃同样让人感怀万千。
尉迟黑有一瞬间的滞留,突然享受这一刻的安静,然后,他想起也许还迷失在花竹林里的其他人。
他转过身,却突然看到筱地白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对着他视线的眉心,露出的是梦一般的眼神。
尉迟黑吓了一跳,说道:“小白妹妹,你是怎么了,故事就快要接近尾声了,突然来这一手令人不懂。”
筱地白其实是踩到地上有一把枪,偶然想起之前在甲板上做的那个自己持枪对着尉迟黑的梦,她故意学枪战电影里的情节,嘿嘿地笑着,说:“尉迟船长,我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奸细,目的是为了取一颗隐藏在你心脏里的红豆。其实你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因为我已经多次露出破绽,那一次,还有,那一次,以及,那一次,我都曾不小心流露惊慌,怪只怪你这人:生性温柔、流连感情、清新俊逸、温文尔雅、雅人深致、坐上琴心、义薄云天、君子好逑、昂藏七尺、城北徐公、掷果潘安、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男大当婚、断雁孤鸿、怜香惜玉、惨绿少年、衣冠楚楚、国色天香、文质彬彬、摽梅之年、翩翩少年、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公子哥儿、童叟无欺、空谷幽兰、言笑晏晏、蜂识莺猜、邻女窥墙、一尘不染、大公无私、十全十美、见多食饱、神采奕奕、厚貌深情、山高水长,而这人世间最逃不过的危险不过一个情字。”
尉迟黑眨了眨眼眸,说:“小白妹妹,是谍战片吗?还是:喜剧片、冒险片、科幻片、惊悚片、战争片、家庭伦理剧、爱情片、爱情元素的动作片、悬疑片、犯罪片、啊啊,不,我想还是,肥皂剧。”
筱地白到他纯真有趣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嘴巴里pia的一声,晃了一下枪杆,却没出弹。
尉迟黑闭上了眼眸,故作惊吓地说:“小白妹妹,下回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筱地白说:“我是在学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狗血,女主前一分钟拿枪指着男主,后一分钟他俩马上抱在一起,问今晚月亮为什么那么温柔。”
尉迟黑说:“这是开玩笑,不过,万一枪真走火了怎么办,万一子弹真的把尉迟黑送到了菩萨那——”
筱地白把枪在他的耳畔晃了晃,说:“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子弹,我练过枪靶,我了解枪。”
说着,握着枪对着尉迟黑两脚距离之间的泥土,按下了枪栓,出乎意料,寂静中却突然真的响起一阵巨大枪响,紧接着,就看见尉迟黑往前扑倒,肩膀背后中了一颗子弹,红血一直汩汩地往外流。
筱地白十分吃惊,一时间失去反应,等回过神,察觉到子弹并不是由自己手中的枪发射出去的,她抬头往前面望了一眼,夜色中,只见一个阴森的人影高高站在那把石剑顶端,手里握着一把枪,对着尉迟黑,也对着自己,枪口还在冒烟,那是尉迟正经,他中了四两飞刀,脖子上的筋脉被割破了,用一条毛巾裹住,毛巾被流出的血染得血红,显得凄厉,不过,他并没有死,还赶在他们之前来到了灰姗山,爬上了石剑顶端,刚刚他们一直没发现他,直到他从背后开了一枪,尉迟黑受了伤。
他举着枪又要再次射杀筱地白,他的手指用力,对准筱地白的心口,即将要按下枪栓,尉迟黑回头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尉迟正经、他要做什么后,惊恐的想法充溢了胸间。不要,不要再伤害我的小白妹妹,我跟你拼了。
变幻的发生只在一瞬间,鲸王背上的石剑突然连一点松动征兆也没有地、以烟火点燃一样的速度,连同喷泉一起喷射上天,猛烈的水柱托着轻盈的石剑,瞬间惊动了九霄,站在石剑顶端的尉迟正经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喷泉并没有马上就减弱,反而随着鲸王体内的生气源源不断地磅礴喷射,看来,鲸王自己复苏了。也许是天意,但被推岛的岛体暂时还纹丝不动,因为鲸王的意识恢复仍然需要一段缓和的时间。
☆、伤离别?失乐园?
筱地白扶起倒在地上的尉迟黑,看到他伤得很重,那颗子弹钻得很深,他的胳膊已经抬不动了。
已经没有时间了,她稍微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因为,其他人还不知道,被推岛就快要沉没,得赶紧告诉他们赶快离岛。
刚要扶尉迟黑离开,正好遇见登上山顶的众人,香奈儿一看到她,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近,说:“小萌,我在竹林里寻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可把我担心坏了,幸好大伙说尉迟公子为了你的安全,先带你出来了,你是没看到最终结果啊。今天的战况实在是惨烈,并且没有任何一方打赢,因为,破脸、释迦和他们的海盗们全都战死了。”
又转头看到鲸王背上雄壮的喷泉,走上前说道:“天啊,原来这真的是一头犯有狂鲸病的鲸,没想到它的狂鲸病一发作,喷出的水柱把酒问青天。”
尉迟黑带着伤痛警告道:“这是鲸王快要醒过来了,岛屿很快就会彻底颠覆,我们需要赶紧乘船离开。”
听到这话,大伙的脸上全都露出了沮丧的表情,香奈儿说:“可恶,之前那些设法欺骗上我们船、并跟随我们上岛的海盗,竟然是尉迟正经的奸细,竹林里一片战乱的时候,大伙没留意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开走了包括蓝鲸号在内所有港口里的船,我们已经离不开了。”
筱地白苦恼道:“这可怎么办,无论翅膀、鱼鳍,还是船只,都无可依托,我们难道只能寄望鲸王?”
香奈儿哭着点点头,说:“现在看来,这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