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要搞点恶作剧,展现一下乖巧何其肤浅,来调剂寂寞如雪的童年。
除了孩子,现在吃太堡里一共增添了三个住客,尉迟黑是饭菜的提供者,所以他的地位不可撼动,筱地白的粗暴程度使她在虎穴龙潭里逆流生存,黄果果拥有骷髅头项链,最倒霉的是贾正经其人。
贾正经除了因为很崇拜尉迟黑一早上刷两次牙,模仿这个习惯并每天抽三分钟空来维持习惯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全身心投入到了本职工作中,扫地洗碗刷马桶,最多晚上加刷三次牙放轻松,他看到尉迟黑已经基本把小孩的起居交给他了,没事没事,工作工久了会累,放假放久了会厌。
早,看见尉迟黑要出门,贾正经顶着因为熬夜哄孩子睡觉而长出了血丝的红眼睛,向他祈求道:“今天是池蛙上岸的季节,大忙人应该没事情要忙?不如待在家里,从儿童的眼眸里阅读一万本书?”
尉迟黑告诉他,残东路的一家篱笆看上了自己家的蚊香托儿,而自己刚好也喜欢他家的灯头,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要忙着拿自家的灯头去换对方的蚊香托儿,自家的蚊香托儿换对方的灯头。
贾正经点点头,把左手的拖把跟右手的扫帚对调了个手心,说:“原来我晕土豪生活如此低调。”
尉迟黑低头,贾正经的扫帚边上有一片香蕉皮,拖把边上有一摊肥皂水,提醒他注意:“小心摔跤”。
贾正经把拖把和扫帚又调了个手心,说:“发现了,很早就发现了,多谢多心的你多情的关怀。”
刚说完,身后一个小孩追着另一个小孩跑过来,没控制住,撞向他后背,预言的摔跤事故发生了,倒在一辆十轮小火车上,滑到头撞墙才停了下来。
尉迟黑啧啧,哀恸地说:“对不起,时间实在紧急,我来不及把危机的起因、方位、对策等向你细述。”
直接把“小心摔跤”改成“小心身后”就好了,我晕土豪,你是故意的,知道真相的时候已太晚。
尉迟黑说:“不是故意的,没办法,开船养成的习惯:前方五百米大雾有神秘障碍物出现左转舵……”
说着,转头,看着床上真正低调的筱地白,说:“夏之阳已经升起九颗了,待会记得叫阴当归起床。”
贾正经看了一眼筱地白:“我晕土豪,原谅我怀疑自己是否因疲惫而近视,我看到武者已经起床了。”
尉迟黑说:“我的意思是叫她从我床上下来,她确实已经醒了,不过仍一直在我床上做俯卧撑。”
贾正经说:“抱歉我晕土豪!这有可能是武者从她家乡带来的生活习俗,就好像教徒每天要晨祷。”
突然听见一连串哗啦啦,筱地白身下的床板塌了,整个人摔下来,却仍然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她的耳边听见尉迟黑的冷嘲:“这下没得玩了吧?”
不顾身子下散裂的床板,继续俯身:“九百九十八……”
贾正经看到她那么神经,疲惫的身心也受了鼓励,累点算什么?想起中学老师逻辑最奇怪、最不合常理的一句话“你们要懂得给自己施加压力”,今天的他终于能够理解,水压不够要怎么抽出水?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于完成我慕容家光复燕国的大计,今有寻宝的nanny jia,化身草莓回顾童年时光。为了梦想,别说是虎穴狼窝了,红灯他都敢闯,吃饭要先喝汤还是吃菜?咬紧牙关学会照顾孩子,明天愿望实现了,修改《未成年人保护法》(1-3岁篇)将薄暮的自己也纳入受到呵护的范围。
想到这里,扛起一个冰箱,用背篼捆绑在背上,感到在身体没有负重情况下照顾小孩多么轻松。
☆、去旅途?在歧路?
因为这个季节花开始落,有许多随着风吹出了岛,太平洋海水变得有些香,受浸润的岛也变得营养,但也是这个季节,太平洋的鲸鱼受伤的特别多,因此,蓝鲸号一年一度的保海旅程将再次开启,身为船长的尉迟黑正为此一如往常地不筹备着。
筱地白在吃太堡外的葡萄架底寻找藤上的蜗牛,用一根树枝把它们缠起来,然后扔到水沟里去,她想起白鲸号休了多久,海螺都在船底做窝了吧,不由得计算香奈儿和五名民警离开自己的时间,以及自己多久没吃饺子县饺子而吃我晕岛粽子,一向温湿嗜睡的饺子县没有了自己这样的公安,它的新治安会否让媒体专案组的记者愁破了头,出门在外,饺子的思念,赶紧长腿儿泅海来看我,而厅长看到自己悄悄放回他鞋底里的特工工牌,想起她追回赃款的任务,拿起手机却接不通信号,却依然对她的办事能力满怀信心,等待着一旦她归来以后,依靠这件案子的完成来升任部长,如果他知道钻石的遗体已经逸散,而将来带回来的会是一袋我晕特产,今晚会昏倒在丝瓜架下。
尉迟黑拿着一个脸盆和一把类似t-bag使用的小锯子,站在她的身旁,一串一串地把葡萄锯下,他看出她的家乡难免会有些思念她的偶像情绪,他指着数日以来已经忙乎得长出了三十对手脚,在三秒钟里就能以叠影的速度上房揭瓦的小贾,劝她说:“不需要那么忙,你这样是在和奶妈抢活”。
他说得没错,苦和累已经深深地渗入了贾正经的身心,谁抢他跟谁急。贾正经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闪电来到跟前,问了句“你们在说我吗”,随即又自问自答“不是”,然后又闪电赶回去拖地,好像索力克开足了马力。
筱地白转头看了一眼在院子对角线上的黄果果,和她一样的认真,黄果果在找石缝里的小青蛙。她一做比较,点校三人:“我无聊找蜗牛,她无聊找小青蛙,你在锯葡萄,你把这样的生活叫做忙?”
尉迟黑语出惊人,说道:“你是因为无聊才找蜗牛?不知道蜗牛和小青蛙是可以吃的,跟葡萄一样。”
看到筱地白想吐,又说:“不同地方的文化不同吧,我晕岛的蜗牛吃人死后的腐尸长大,岛民传说,多吃蜗牛可以得到永生,以及,这里的小青蛙也不捕蚊子,不叫做益虫,传说它们吃死鱼的腐肉。”
筱地白的手上还缠着一只蜗牛,突然间不动了:“难怪你的狂鲸病治不好,在我们饺子县,走路踢到蜗牛的壳是要忏悔的,因为它们可以做舍利子。”
其实,筱地白一直在等着去看太平洋中的鲸鱼,自从听尉迟黑提起出海计划,她很难面对干土。昨天提前到海边去考察,看到一只小灰鲸和自己颇有缘,互相报了名字,小灰鲸的名字叫做小灰。小灰鲸从生下来就落单,常幻想自己是一只海豚,也学会了用尖吻来顶球,这使它不同于其他鲸鱼,然而它也并不因此就有海豚做伴,去哪都孤独,筱地白是第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