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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诚霖皱眉,不耐烦看他这副窝囊样子,抬手拍了拍桌子,“安静点,吵吵什么。”

    郑槐哆嗦着嘴唇,安静倒是安静了些,但情绪明显还不太稳。

    杨诚霖看了他一眼,“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人是你杀的你逃不掉,不是你杀的谁也冤枉不了你。”

    郑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哆嗦着双腿点点头。

    “说吧,大半夜的跑到谢冬萍家里,想干什么?”

    郑槐犹豫着,没有说话。

    杨诚霖看了看他,哼了一声,转头在桌子下面拿了在谢冬萍家找到的衣服,看着郑槐的眼睛,将衣服扔到桌子上,“这个是你的吧?”

    郑槐看到衣服的时候,人明显就紧张了起来,张了张嘴,约莫是想否认。

    杨诚霖堵住他,“我告诉你,你最好说实话,就算你现在不承认,我明天拿着衣服挨家挨户地问,也总有人知道这衣服是不是你的。”

    闻言,郑槐瘪了瘪嘴,到底是承认了,“是、是我的……”说完这句,他整个人萎靡了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沐恩看了易燕程一眼。

    之后郑槐都交代了,无非是男女间那点事儿。

    郑槐年轻时是个不着调的,再加上长得也不出众,就没女人愿意跟他,等他得了教训,老实下来以后,年纪却大了,一直找不到老婆。大龄剩男,心理生理上都有需求。谢冬萍模样长得好,丈夫又常年不在家,女儿读初中也是一个月只能回来一次。他家跟谢冬萍家住得也近,时常能看到,久而久之,人就起了色心,开始勾搭谢冬萍这个常年留守在家的妇女。

    当留守妇女并不容易,生活上的压力足以压弯一个女人的腰,更何况男人还常年不在家。谢冬萍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三十六七岁了,年龄越来越大,皮肤也越来越不好,都说女人是要滋润的,她却觉得自己过得实在是太苦。

    郑槐虽然长得不出众,但胜在年轻,又一门心思对她好,时间久了,谢冬萍心里的念想也活泛了,不再对他那么抵触。

    当然,两个人之间那点暗涌,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谢冬萍虽然开始接受郑槐,却没想要因为他抛下现在的家庭。郑槐心里自然也明白,他对谢冬萍也不过是寂寞难耐中寻找到的慰藉,他还想在村里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和谢冬萍的事,自然是背着人,偷偷摸摸地进行。

    他勾搭谢冬萍的时间很久,得手的时间却很短,两人正经搞到一处,也不过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儿,谢冬萍死的前一天,他们两个还在一起,就是那天,他把衣服落在她那儿了。想着反正她那里也不会有谁去,过后再去取也是一样。

    可谁能想到,谢冬萍会突然间被人杀了,还死得那么凄惨。

    作为谢冬萍的情夫,郑槐哪里能坐得住,一直惴惴不安着儿,今儿警察过来,他听说还要去谢冬萍家里查看,突然想起自己落在谢冬萍家里的衣服,怕警察怀疑到自己头上,这才趁夜黑人静,想着偷摸进去,把衣服拿回来。

    却没料到,警察早就埋了人在那里等他。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落网

    夜色浓黑,郑槐被关押在临时的审讯室里,易燕程、沐恩和杨诚霖等其他三个人聚集在一起。

    易燕程眼神锐亮,看着其他几个人,直接给出新的结论,“杀人的理由出来了,是泄愤。

    嫌疑犯单身离异,妻子出过轨,且嫌犯确定是陈家岭人,今天太晚,明天一早去找村长,拿到村里符合画像的男人资料,谁符合凶手就是谁。”

    沐恩和杨诚霖还好,一旁的小胡和另一个留下来的刑警小庄却有些兴奋。照这么说来,不过一天,这桩恶性杀人案就能破了。

    看他们激动的样子,杨诚霖嫌丢人,一巴掌糊上去,拍了小胡后脑勺一下,“瞧你们这点出息。”

    易燕程和沐恩都笑了。

    杨诚霖毕竟是经验多一些,总能想到问题的关键点,这会儿不由问道:“证据怎么办?”单凭画像或许能找到凶手,没有证据却没办法给他定罪。

    易燕程却笑得很霸气,“你们只管把人找出来,证据我来负责。”

    这一晚,众人便都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杨诚霖便带着小胡和小庄去拜访了村长。

    快中午的时候,杨诚霖带了消息回来,脸色有些沉重。

    “我们跟着村长将村里人信息查了一遍,村里头男性,单身离异,且年龄在30-35岁之间的,不是没有,但经过了解,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沐恩诧异。

    易燕程也微蹙了眉,朝他伸手,“我看看。”

    村里没有打印机,杨诚霖这边有的也只是手写板,便将笔记本递了过去。

    易燕程翻了一下,沐恩在旁边跟着看。

    名单上一共列出了三个符合画像的人。

    第一个人名叫付伟,男,三十二岁,新婚没多久便在一次事故中伤了双腿,自此做不了重活,基本靠人养。像这样村庄里的人,结婚大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付伟妻子当时还年轻,受不了过这样的日子,便和他离了婚。据付伟交代,案发当日,他在村里一名老中医那里接受推拿治疗,并没有接触过谢冬萍。后和村里的老中医证实过,确实如此。

    第二个人名叫刘茂中,三十五岁,妻子在三年前同他离婚,有一个八岁的女儿,案发当日他带着女儿去城里买新衣服去了,村里很多人都能证明。

    第三个人叫陈永才,是村子里的杀猪户,相比上面两个,他倒是更符合易燕程的画像,三十四岁,身高一米七,长相平庸,有些敦实,且脾气并不是很好,嗜赌,有打老婆习惯,自己的老婆就是生生被他打跑的。但经过调查显示,案发当日,林永才和村里几个男人聚在小卖部里打麻将,打了一天,根本没离开过。

    易燕程握着纸沉思了一会,突然开口,“村子里除了这三个单身离异的及郑槐外,还有没有三十岁以上,还没娶妻的?”

    杨诚霖愣了一下。不是说嫌犯单身离异吗?怎么突然又找那些光棍的了?

    但他反应也快,“有,村子里条件不好家庭不少,又通常子女多,三十岁还没结婚的男人也有几个,要都查一查?”

    易燕程笑了一下,“查,认认真真的查。我的画像不可能错,没找出人,只能说明这个人藏得很深。”

    杨诚霖没明白。

    沐恩倒是有些福至心灵,笑着提点杨诚霖,“这个村子叫陈家岭,但村上却有大半人不姓陈,你能肯定村子里这些人全都是土生土长的?”

    杨诚霖恍然,叫上小胡和小庄,马上去查人了。

    易燕程瞧了沐恩一眼,沐恩抬着小脸得意地回视他,被易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