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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郡主的惊呼,吴桃回身看去,才看见宁安郡主和大郡主两个人站在她们身后,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她们听到了多少。

    大郡主面罩寒霜地:“原来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你掐死了我娘!”

    “不是,不是,不是真的!”太妃拼命摇头,泪落的更急:“我不想的,那时候你,你……”

    “所以你才这样对我,是不是?是不是?”大郡主的泪落下,伸手抓住太妃的衣衫拼命摇晃:“所以你才任由别人欺负我,所以你才一直告诉我那是个梦,所以,一切都是你,是不是?是不是?”

    太妃被大郡主拼命摇晃,说不出一个字,只有眼泪不断落下。

    “娘去世当晚,大姐姐就病了,发了高烧,是祖母亲自把她抱到自己房中照顾的。”宁安郡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这会儿吴桃明白了,大郡主只怕是看到了这一切,状若疯狂的祖母,掐死了自己病重的娘,于是大郡主受到了惊吓病了,而在病中,太妃不断告诉她这不过是个梦,那等病好之后,薄待,欺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个府里,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吴桃觉得一阵阵寒意从心里泛起。转身就想离开这荒唐的一切。大郡主在那拼命摇晃太妃,太妃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安郡主喊住吴桃:“弟妹,你要去哪?”

    “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或许王妃说的话才是对的,都是可怜人,又何必这样互相伤害?”吴桃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别人能不能听懂,只是一径说着。

    宁安郡主看着大郡主和太妃:“你觉得,真也好,假也好,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你对次妃,对次妃,那时候分明不这样说!”吴桃没想到宁安郡主这会儿还如此冷静,冷静的不像是面对一个杀母凶手一样,十分惊讶地问。

    “是错,总要找个人来背着。祖母不能,爹爹不能,世子更不能。”宁安郡主的眼中,还是那样冷静,吴桃觉得她才是鲁王的亲生女儿,到了现在她依旧可以这样说。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吴桃的叹气听的宁安郡主笑了:“你若从小生活在王府之中,你就明白了。王府看起来荣华富贵极了,有规矩有礼仪,可是很快你就会明白,这些都是假的。娘进了王府,她不高兴,不快乐。可是她还有点小小期待,期待爹爹是真的喜欢她。可是爹爹,爹爹他……”

    宁安郡主擦掉眼中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大郡主:“爹爹他对娘的喜爱,也只有一瞬,当我出生之后,祖母就做主为爹爹挑选次妃,选来的是容貌出色出身很糟糕的次妃。娘的心那时候就死了。祖母对不对她做这样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娘活着,我的日子不会过的那样糟糕。”大郡主哑着嗓子说,接着大郡主伸手擦了擦眼泪:“娘活着,次妃也就不会……”

    “娘说过,人的日子是要自己去过的。”宁安郡主的话让大郡主又冷笑:“是啊,所以你就忍心看我过这样的日子,也不肯提醒我一句。你还是我的妹妹吗?”

    “我一直都是你的妹妹。”宁安郡主蹲下,伸手要去抱大郡主,大郡主把宁安郡主的手打掉:“你少来说这样的话,你从小就会讨好人,你才不是娘的女儿。”

    “娘说,她没有死的勇气,王妃也没有入空门的道理。娘说,她进王府就是个错,娘只求早早解脱。”宁安郡主的话中另有所指。大郡主已经高声喊道:“借口,全是借口,都是借口,你不过是担心太妃,你是太妃养大的,你怎么会有娘的性情。”

    “姐姐,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吗?娘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宁安郡主拼命地想要说服大郡主,但大郡主拒绝听,甚至已经用手捂住耳朵,吴桃又想往外走,可刚迈出一步,就看见鲁王站在门口。

    难怪这会儿闹成这样,也没有一个下人来看,原来这些下人们都被鲁王遣开了,吴桃看着鲁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和鲁王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吴桃才低低叫了一声王爷。

    宁安郡主抬头看着鲁王:“爹爹,姐姐不相信。”

    “因为连我都不相信!”鲁王缓步走上前,蹲在大郡主面前,没有去看一眼在大郡主身边昏过去的太妃,太妃头上的白发在阳关中摇荡,却一点也不像方才那么威严。她这会儿看起来和个普通的老太太没有任何区别。吴桃看着鲁王的举动,对太妃有些感慨地想。

    “爹爹,您是不信娘是真的心无挂碍吧?”宁安郡主缓缓地说,这一句让鲁王眼中的泪又落下:“是啊,我不信。我对她这么好,我们还有两个女儿,你们两个从小就很可爱,粉团似的。可是王妃她,从来就没有挂碍。”

    吴桃觉得眼前一切都如此荒谬,她想逃走,想高喊,但脚步却动都不能动,只能牢牢地被钉在那里。

    93.欺骗

    “所以, 我们都没有错, 错的是王妃,是她啊!”太妃突然高声喊起来,甚至于紧紧抓住大郡主的手:“我没有错, 没有错,是你娘错了!”

    “荒谬, 荒谬!”大郡主脸上涕泪交流,伸手就把太妃一把推开,想要往外跑,可是只走出了几步大郡主就跌倒在地, 语气变的虚弱:“我跑到什么地方去,我要往何处去, 我竟是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我也不知道我要往何处去!”鲁王看着长女, 语气中无限悲伤萧瑟, 大郡主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所以,我的遭遇,你们全都知道。”

    鲁王、太妃,宁安郡主都没有说话, 这种不说话让大郡主叫了一声,环顾四周,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家人,可是他们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大郡主伸手指向鲁王:“你还是我的爹爹吗?”

    “我是, 我是你的爹爹, 可是你要我怎么做?要我如何做?我不知道, 我不晓得,我只能……”只能迁怒,只能逃避,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所牵涉的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所牵涉的都能让人痛苦。

    “我也很痛苦,很难受,你不知道吗?”鲁王这话不知道要说服谁,大郡主已经高喊一声:“可是,我的痛苦,我的难受呢?我被人那样对待,差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天生的贱胚子,自己不配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时候,你在哪里,你在何方?你就任由别人这样对待我?”

    “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