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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放在一边,席念问席慈:“妈,这位是?”

    席慈眼神微闪,“朋友。”

    “嗯……”席念看了男人一眼,“原来妈在a市有要好的朋友啊。”

    护工捧着洗好的水果回来,听到席念的话,笑道:“对啊,白先生这段时间经常过来的。”

    白?

    席念大概猜到这人是谁,也知道席慈不在酒店的时候大约做些什么了,她看向席慈。

    席慈移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席念捏紧拳头,她需要非常克制才能忍住到了嘴边即将出口的话。

    她现在很生气,要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可能情绪不理智下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沉斯不了解实情,只察觉到席念的情绪不好,像是濒临临界点即将爆发。

    “既然妈有客人在,你们好好聊,我们下次再来。”

    席慈张嘴想说什么,看看席念,看看白溪,又闭上了嘴。

    席念失望了。

    沉斯轻轻地拉住席念的手,拉着她去地下停车场。

    今天本来的计划里,他们探望过席慈后,要去秋水山庄把去英国的伴手礼带给杨文浩和潘美琴。

    现在看来,还是回去好。

    病房里。

    护工看着情况不对,拿起包出去:“时候不早,我去买菜了。”

    护工走后,白溪才开口:“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席慈点头,又摇头。

    白溪没看懂:“什么意思?”

    席慈目光恍惚,仿佛透过无边无际的天空看到了什么。

    *****

    ***

    席念上车后就歪头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沉斯没有问席念到底怎么了,给她一个可以思考的安静环境。

    等红灯的时候,席念突然说:“能让大哥帮我个忙吗?”

    沉斯问也不问直接答应:“嗯。”

    “帮我和席慈做个亲子鉴定吧。”

    红灯变绿,沉斯该踩油门的脚踩成了刹车。万幸车子本来就在等绿灯,没有启动,刹车没有任何影响。

    好半响,沉斯忍住内心的波动踩下油门,小心地问:“你怎么突然会想……”

    “饕餮说的。”席念神情疲惫,这疲惫不是因为时差还没倒过来,而是心理上的。

    沉斯一愣,他明明对饕餮说过让他先不要说的,“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她为什么要谎报我的年龄?”

    身份证上的年龄和实际骨龄不匹配。

    如果饕餮所说的是真的,席慈绝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不如说,席慈谎报年龄的原因更可疑。

    饕餮,没有说谎的必要。

    所以,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席念不是席慈亲生的。

    沉斯叹了口气。

    他曾犹豫过,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席念。

    犹豫很久,还是觉得说与不说不应该由他做决定,所以才拜托饕餮暂时不说,等他找到机会和席慈谈过了解事情真相后再决定。

    没想到,饕餮还是说了。

    亲子鉴定需要三天,这三天,席念没有去医院,也没有主动打电话问护工。

    和在英国时一天一个电话,像是到了另一个极端。

    席慈,包括护工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席念不来医院,不闻不问,沉斯代替她天天报道,回去后把席慈的情况稍稍说一下。

    三天后,鉴定报告出来。

    不出所料,不是亲母女。

    看到结果的那一刻,席念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

    她想起了前世,前世席慈直到死的那一刻,依然没有告诉她,她不是亲生的。

    为什么?

    席念问自己,也问沉斯,“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知道席念不是席慈亲生女儿的那天起,沉斯猜测过无数个理由。

    “也许,她只是不希望你以为你是没……”说到这,他意识到什么突地闭上嘴,不再说了。

    ——不希望你以为你是没人要的孩子吗?

    席念的心里很乱,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席慈,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可能的真相,所以三天来不去看,不去听,只等最后的结果。

    结果出来后,却更茫然了。

    “去见她吧。”沉斯握住席念的手,“我陪你去。”

    “……嗯。”

    席念不是爱犹豫不决的人,决定要知道真相,便不希望躲躲藏藏犹犹豫豫。

    两人去了席慈的病房,支走护工。

    沉斯刚关上门,席念从包里拿出亲子鉴定书,直奔主题:“能告诉我理由吗?”

    席慈愣住了,看着亲子鉴定书,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

    “我需要理由。”席念的手也在颤抖。

    两世都不曾知道她不是席慈亲生女儿,不曾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曾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其他亲人。

    她更说不清现在对席慈是什么心情。

    恨吗?恨她隐瞒自己的身世。

    怨吗?怨她不让自己知道有亲人的存在。

    “你……”席慈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低落,一滴滴砸在毯子上。

    席慈对席念很好,好到席念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席慈亲生的。

    前世没有,今世没有。

    不是饕餮,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

    席念静静地看着席慈流泪,“请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j市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席慈房间的床头柜里藏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席慈从怀孕那天起所有的诊断书和b超纸。

    席念还记得,她小时候从床头柜里挖出那一个文件夹,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席慈抱着她,耐心地指着一个个她看不懂的小黑点说:“这是你呀,在妈妈的肚子里,你看,三个月是这么大,四个月是这么大,这是手,这是脚……”

    越想起过去席慈对她的好,席念越无法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请告诉我。”

    席念说了好几遍,席慈一直捂着脸哭,一个字不说。

    她终于冷了脸,“席女士,请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选择用20年的时间来撒一个弥天大谎。”

    一个你选择带进棺材的谎言。

    宁愿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世间孤独地生存,也不肯说她仍然还有亲人。

    第144章 宝宝就是受宠

    席慈是软弱的, 甚至是懦弱的。

    21年前, 席慈是个大学生, 没有能力照顾躺在病床上需要高昂治疗费用的弟弟, 选择被白溪包养;

    20年前, 席慈是个服务员, 没有金钱和能力照顾刚出生的孩子,孩子没几天死了;

    20年后, 席慈依然是个服务员, 没有能力给予女儿更好的生活。

    在席慈40多年的人生中, 她所做过最坚强的决定就是知道自己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