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耿桦的职业,了解耿桦的生活方式,“还有电视剧。”
耿桦托着下巴想:“那就下个应用听歌,电视剧的话回去用家庭影院看吧,你需要买个耳机。”
苏尔晔边听边点头,突然有人拍她肩膀,她猛地抓~住那只手扭头:“……?”
“高手!”是昨天那个武替少年,他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壮汉,“我是你昨天正骨的人,我叫钟修。”
“我是他叔,昨天谢谢你,”一个满脸沟壑的中年男人上前,他递过来一个礼盒,“一点小心意,很感激你帮了钟修。”
苏尔晔忙不迭摇头:“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这么郑重。”
钟修接过礼盒,放在了苏尔晔身边:“高手你就收下吧。”
“别叫我高手了,”苏尔晔听地耳热,她虽然在江湖上闯出了些名号,但还没人这么大喇喇一直喊她高手的,“我叫苏尔晔。”
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猛地一拍旁边人的后背,正是昨天在钟修身边的那个人,他不甘不愿地走上前对苏尔晔鞠躬:“对不起,昨天语言有些冲撞了。”
苏尔晔摆手:“没事。”
一行人都走远了,只剩下钟修蹦蹦跳跳在苏尔晔身边问东问西。
“苏高手,你是在哪学的?”
“苏高手,你是什么流派的?”
“苏高手,你会给自己正骨吗?”
……
开始苏尔晔还算认真地回答,问多了,她就开始反问:“你是在上学吗?”
“嗯嗯,我读高一了,现在是乘着假期来赚零花的。”
“武行赚地多吗?”苏尔晔有些意动,等将来耿桦学成不再需要保镖,她出来工作的话,能做和老本行相关的职业就最好了。
“不上不下吧,比群演和一般工作人员多,远远比不上正式演员,武替赚地蛮多但挺危险,露脸的也不错,但还是武术指导最好了,不过武指要求很高的资历和经验。”钟修掰着指头细数。
“你露脸演过正式角色吗?”余才良凑过来。
钟修点头,他很是遗憾:“不过就是混在一群武林弟子里当布景板,还是算群众的吧。”
又闲聊一阵,苏尔晔了解了更多关于武行的点,今天拍摄好像延迟了些,轮到耿桦上场已经是下午了,耿桦今天的戏份远少于昨天,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文戏,没多久结束了,三人被告知明天剧组要出外场,地点定在某深山里,明早千万记得早起赶上剧组的车转场。
第二天剧组的车出发,颠簸了近一个小时,还爬了半小时左右的盘山公路,终于抵达将要开始拍摄的林子。
放眼望去都是绿色,间或有清脆的鸟鸣在林间响起,清晨的湿气还没完全散去,烟笼雾罩的森林透着城市远难企及的清新,苏尔晔舒心地伸了个懒腰,这让她想起从前应郎君命令在江湖闯荡的日子,她随手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唇边,清扬激越的声音随着叶片震动传到很远很远,林子里的树仿佛应和一般沙沙抖动。
剧组忙碌的工作人员都看过去,那个长相英气的女生举着竹叶吹奏,明明她穿着一身羽绒服,却活像从武侠世界里走出来的潇洒侠客,似乎下一秒就要凭轻功登上树顶,留下一句“再会”就再也不见了。却见她放下竹叶,从口袋掏出半袋牛肉干嚼,众人脑中的幻像啪地碎了,纷纷收回心神自嘲,以为在武侠剧剧组就真能见到大侠呀?
“耿桦,”一个中年男人走近招呼耿桦,眼睛却看向苏尔晔,“这位是?”
耿桦不明所以:“我的保镖。”
中年男人扬起一个巨大的笑:“我想采集她刚才用竹叶吹出的声音,制作这部剧可能会用到。”
“你愿意吗?”耿桦扭头问苏尔晔。
苏尔晔欣然点头:“可以。”
耿桦想了想:“那我录了发到先前那个邮箱?”
“好,好。”中年男人重重点头,他又对着苏尔晔笑了笑转身走开。
耿桦对苏尔晔介绍刚才那个人:“他是这部片的制片人,写角色歌也是他联系我的,他手下有个拟音团队,他们会采集各种声音。”
“嗯,”苏尔晔又摘了一片竹叶,夹在两指间翻转,“这要怎么录?”
“我们多带几片竹叶回去用那间小房间的机器录。”
“诶,那是威亚塔吗?”苏尔晔指着工作人员正在搭建的一个大铁脚手架,“好高。”
耿桦望过去:“是威亚,吊威亚很折磨人。”
“是啊!”一道女声响起,耿桦吓了一跳,他和苏尔晔侧身看,是一身古装化好了妆的本剧女主盛今瑶,她攥着拳神情很紧张,与其说在跟他们说话,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天我是第一次吊威亚,m-d紧张死了。”她踟蹰几步,喃喃自语着走开。
今天第一幕就是吊威亚的重头戏,女主需要从地面飞起,做出一个挽剑花的动作再斜斜举剑刺向对手。开拍之前工作人员反复检查威□□况,两三个人围着盛今瑶检查绑带,再三确认后,她站定在画面中央。
一个蒙面人疾跑举剑刺向女主,女主蹬脚一跳向后飞起,她自信地挽了个剑花向地面冲去,林间突然出现一阵强风,威亚被吹离原定轨迹,底下一片惊呼,盛今瑶单薄身影飘离空阔地带,眼看就要拦腰撞上一棵大树,胆小的人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一脚踢在一棵大树树身,借着这个力向上一窜,她又一掌打在一棵大树上,几息间就接近了盛今瑶,苏尔晔反身用脚缠住大树,伸手拦了一下盛今瑶。
“放下威亚!”底下监制大喊,强风已经弱下来了,渐渐掌握主动权的威亚稳定下落,一群工作人员围过去查看盛今瑶清况。
苏尔晔松脚,她提了下内力,用相同手法借力下地,她刚站定,耿桦喘着气跑近,他双手撑着膝盖站在她面前,面色很有些严肃:“你……”
“那样一个弱女子,如果受伤肯定会严重,我……”苏尔晔看出了耿桦的担心,她忙宽他的心。
耿桦却不听,他伸手抓~住苏尔晔肩膀:“你有受伤吗?”
苏尔晔摇头,她刚想说些什么,耿桦就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揽,他急促的气息洒在她耳朵边:“你也是女子啊,学了武功就这么逞强吗?万一……”
苏尔晔呆滞住了,她,她这是……被郎君抱了……感受到耿桦身体的热度,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她语无伦次地开口:“我……没,没勉强,我……”
耿桦放开她,他侧头平缓了下呼吸:“我不是叫你别救,只是,只是,看着实在太危险了。”
“……嗯。”苏尔晔偷眼打量耿桦,伒朝时候,哪怕她身中数刀,郎君也不曾抱着她安慰,同样,哪怕郎君被那毒折磨地不行的时候,她为着郎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