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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僚机也不能做猪队友啊……

    “不是那屋子,我隔壁那个,除了家用录音棚,还有一个小房间。”耿桦刷卡按电梯,苏尔晔眼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动作,她要尽快认识这里的一切,不能再闹出些明显的笑话了。

    余才良讪讪一笑,果然桦哥不可能撩妹,他纠结着要怎么跟杜姐讲桦哥招了个保镖的事,转眼就到了六楼,耿桦这一身轻的伤患先去开门,紧接着是拎着药和部分存粮的苏尔晔,最后的余才良带上了门,他帮着归置了下,又给耿桦讲了下最近的行程,最后谈了下苏尔晔的合同,他着急回家就告辞了。

    耿桦给苏尔晔打开电视,她被这物件吓了一大跳:“这,这是何物?”

    “电视,”耿桦给她讲用法,“按这个键,开启关闭,这两个键,切换节目,这两个,调音量。你看吗?”

    苏尔晔勉强理解,她试着按了一下,发现还挺容易,她看了几眼,上面的影像不断变换,十分光怪陆离,虽然好奇,但她显然看不懂这些影像,她摇摇头去观摩耿桦做饭了。

    耿桦明显没有吃的兴致,虽然这个变~态瘦角色已经拍好了,也依旧没有好胃口,他切切蔬菜水果绊酱做了沙拉。

    苏尔晔用勺子挖了一小块白菜叶,一股怪异的味道裹着生菜,她咀嚼几下飞快吞了,“实在是……”太难吃了,她如临大敌地看向那盘菜,又同情地看向耿桦,如果叫她天天吃这个,她也会不想吃的:“你天天吃这个吗?”

    “你不喜欢?”耿桦举着勺子和她对视,他意兴阑珊地拌了拌酱,“那叫外卖吧。”

    “外卖?”

    “别人做了送上门的。”耿桦拿出了手机,他划了几下递给苏尔晔,

    “别人做的?!”苏尔晔不敢置信,郎君如此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入口别人做的饭菜!她也接受不了陌生人做的饭菜,忙连连摆手,“我吃这个吃这个。”囫囵吞了几口,她皱着脸看向耿桦:“我会做饭,只是不懂你们这的器具。”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不是我们这的人了。”

    最终还是以耿桦挽起袖子进了厨房苏尔晔在旁观摩学习为结尾。

    耿桦熟练地做好了两菜一汤:豆腐白菜,西红柿鸡蛋,海带汤,苏尔晔看得眼花缭乱,郎君也会厨事但都是极简单的,这里的佐料之丰富实在超乎想象,几下动作就可以升起火来,米饭不由灶台烧出,烧菜产生的烟也被一扇开着的叶片状物吸收,她惊叹不已,吃过几口后,她更是目瞪口呆:这里的米饭喷香颗粒饱满,每道菜都异常美味,好吃到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郎君祖父一手创建了闻名遐迩的耿氏器庄,郎君外祖出生颇具盛名的世族,她随着郎君也尝过许多美味,但居然没有多少可与这看似普通的饭菜相媲美的。

    耿桦动手做了热食,便也放弃了沙拉,他舀了小半碗饭,优雅缓慢地细细品尝,也比初尝异界美食的苏尔晔早些吃完,他拿过一本时尚杂志随手翻了翻,扫了几页无聊地把杂志丢开,撑着下巴盯着墙贴发呆,苏尔晔堪堪心满意足地放下碗,他扭过头来直直开口:“你会传说中的那种武功吗?”

    “自然会,”苏尔晔脱口而出,她反应了一下惊诧不已,“你想习武?”她在脑中转了转这个念头,不由拍手叫好,郎君因毒性~侵蚀不得动用内力,学不了内功心法,耿氏器庄收集来再多的外门武功都不过是杯水车薪,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外家功夫学地再好,没有合适及坚实的内功心法,武学道路都不可能长远。耿桦这具身体,底子就和郎君未中毒时的一样,虽然如今不是习武的最佳年龄,但聊胜于无,以郎君的聪颖,也许足以把那几分不足全变作助益。

    “嗯,我想接个角色,他会基础的功夫。”耿桦坦诚,他紧接着开出了条件:“我会另外给你拟一份合同,钱另算。”

    “不用工钱。”苏尔晔笑吟吟地,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郎君时的景象,那时她还只是个被卖进耿氏器庄的野蛮丫头,还只四五岁,逃难时与家人分离的她,被人牙子骗着按了身契上的手印,稀里糊涂就进了器庄,她对什么都满意,唯独觉得不够吃,器庄规矩大,奴仆的饭食都有定量,她又没有关系或手段,别说吃饱就是拿到自己的那份都是幸运,她就趁生火焖饭时用偷偷攒下的油纸包一小包米饭,藏在怀里,闲时就跑到湖边的假山里给自己开小灶,有日假山旁一棵树上传来声音:“你力气好大。”

    她惊地差点把饭给扔出去,抬头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娃攀在树上,他垂着发,穿着一身磨损良多的锦绣,一双眼亮地惊人,他轻巧站定树梢上,一只手抓着一枝树杈,就见他手腕一转,双脚一蹬踩住了低些的树枝,如是几下他下了树:“你是哪儿做活的?”

    苏尔晔仔细看了看他的打扮,有些猜到了他的身份,庄里婆子闲话时她听过几耳朵,记得她们说三郎君的独子耿桦是庄里最不受宠最不像主子的一个,三郎君三少夫人常年在外对他不闻不问,他根骨极佳,生来就是个武疯子,性格又有些顽劣,庄子里其他孩子都不愿与他做伴,他就跟野猴子似的,每日除了饭点都在外面疯玩,形容总是很邋遢。苏尔晔察言观色,他问得蛮和善,不受宠的主子也不用太尊重,她就赶快把“赃物”往怀里更深藏了藏:“我是西院厨房的。”

    “哦,”他似乎对问题答案毫不在意,径直走向她身侧的一块巨大的假山,他伸手抱了抱,假山被挪了一点,他手指点着假山,“你怎么抱动的?有技巧吗?”

    “啊!”她大惊,要是被发现偷食可是会被罚的,要是被罚一顿饭她可就惨了,她战战兢兢瞥向耿桦,“你看见了?”

    “嗯。我每日午时过一刻会经过这,五日前看见这里假山布局变了,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块多出的假山,应该是那片——”他指向不远处,“植了许多月季的那片拿来的,我试着搬了下,发现这实在是太重了,我就想认识一下搬动假山的人,可是你的时间好不固定,我又不能挪了练武的时间来找。”

    “你会告诉别人吗?”苏尔晔听得愣愣的,这人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吗?早知道她就不搬假山过来做遮挡了,反暴露了自己。

    “不会,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搬动的?”

    苏尔晔把一颗心吞回了肚子:“天生的啊,我吃的多,力气也大。”

    耿桦瞪大眼,第一次露出些孩子气。

    他不负武疯子之名,把她带了回去做徒弟,长辈们哭笑不得地看着一个小娃娃正儿八经地拜了另一个小娃娃做师傅。在那之后,苏尔晔就再没饿过肚子了。

    后来郎君中毒不能使内力之后,更是不顾耿氏家规偷偷把耿家绝学传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