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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只要贺青云不犯糊涂, 非要嚷着退婚, 这婚约仍会继续,只是会在韩月影心头留下一根刺而已。

    丰荣缩了缩脑袋,嘿嘿笑道:“世子,那这事咱们还管不管啊?”

    既然无伤大雅, 就装作没看见嘛。

    谢宁琛敲着手指头,走了几步,不答反问:“贺青云有什么动静,秦笙笙找到了吗?”

    这个丰荣可是一直盯着,他忙不迭地说:“贺公子不好出面,他托了钱公子帮忙寻人。钱公子今儿一大早就派了一堆人出去。”

    其实不是钱文安人多,而是钱文安素来声名狼藉,他大张旗鼓的找一个女人,太寻常不过。而贺青云还得顾忌着家里人的反应。

    说曹操,曹操到,丰荣的话才说话,一个小厮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丰荣听得眼睛一亮,等他退下后,忙对谢宁琛说:“找到了,听说是被恋春坊的老鸨给强请了去,据说是有贵人出了高价,非要听声动京城的秦笙笙姑娘唱曲。”

    谢宁琛不屑地嗤了一声:“唱曲?莫非不吃饭,光听她唱曲就能饱了!”

    “可不是,这人也真是闲的。”丰荣附和了一句,然后道,“听说钱公子已经过去救人了,咱们要不要做什么?”

    谢宁琛沉吟片刻,未动:“先看看贺青云什么打算。”

    他究竟是想将这个女子养在外面,还是想纳回家?不管哪一样,有贺夫人在,估计都行不通。

    ***

    贺青云的打算出乎谢宁琛的预料,他哪个都没选。

    会考后,他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地去见了秦笙笙,这一次,他连礼仪都忘了,唐突又急切地抓住了秦笙笙的手,惊得秦笙笙俏脸如火烧,她缩了缩手,却怎么都挣不开,只能羞涩地喊了一声:“贺公子!”

    贺青云拉住她的手不放,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似要将她融化一般。

    这几日他过得很不好,哪怕是在考场中也心急如焚,一直担心她的安危。直到十四那天从考场里出来,听符其说她平安无事了,他纠结的心才放了下来。也是经过这一遭,他才想清楚,他心仪这个女子,想与她白首偕老。

    “笙笙,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贺青云握住她的手,桃花眼宛如一汪深情的海洋,能将人溺毙在其中。

    秦笙笙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垂下了头,露出一截白玉般细腻的脖子和诱人的锁骨:“你……你不是有了婚约吗?”

    听到这话,贺青云不怒反喜,她能知道自己有婚约,说明她一直在留意着自己的事,也不是对自己无意。

    他将她的手攥紧,按在胸口:“我一直将小月当妹妹看,以前不识情滋味,便想着好好照顾她一生也无妨。只是,知了情才明白,这终究是不一样的。若真成了亲便是害了我,也是害了她。”

    “可是……可是一个小姑娘被退婚,名声不好吧。”秦笙笙抬起头,担忧地说。

    瞧出她眸子中不认错辨的担忧和不安,贺青云心里的欢喜更浓,按住她的手道:“放心,我会妥善安置她的。”

    ***

    “什么,你让我收小月为义女?”贺坤钰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婚约之事,岂容他如此儿戏。

    贺青云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做这事,当然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他硬着头皮说:“父亲,我对小月并无男女之情,娶了她也是害了她,求父亲成全。”

    他以为他爹会明白他的感受,毕竟当初,他爹跟他娘也是两情相悦。

    但贺坤钰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你这让为父背信弃义。说吧,你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不然早不提晚不提,却偏偏在这时候提起此事。

    秦笙笙的身份敏感,这时候提出来,贺坤钰绝对接受不了。贺青云忙摇头:“没有的事,只是儿子与小月双方皆对彼此都无男女之情,求父亲成全。”

    贺坤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此事容我先考虑考虑,不要告诉你娘。”

    贺青云本以为今天会吃父亲几棍子,谁料父亲竟如此好说话,竟没有一口拒绝。他喜出望外地谢过了父亲。

    贺坤钰现在满心烦躁,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你先出去。”

    等他走后,贺坤钰立即招来心腹,吩咐道:“去查查,最近大公子的动向,尤其是有没有与女子接触。”

    心腹应下。

    贺坤钰又问:“蜀地那边可有消息?”

    “应该快了,陈奕带着人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心腹算盘了一下日子回答道。

    贺坤钰颔首:“让他回来立即来见我!”

    ***

    贺坤钰书房里发生的这一幕,除了贺家父子和心腹一外,谁都不知道。

    日子仍旧如往常一样,平静悠闲的滑过。

    因为身子不好,很少出门的贺夫人和韩月影这个无甚根基的小姑娘对贺青云的动向一无所知。

    但京城里不少公子哥却知道,贺青云有了个红颜知己,宝贝得不得了。他经常借着出去与同窗相聚的机会,去找秦笙笙,一来二去,便被一众公子哥们知道了。

    钱文安对这个将贺青云迷得团团转的女子很感兴趣,一个劲儿地叫嚷:“什么时候将秦姑娘带来咱们瞅瞅,不管怎么说,兄弟也帮了你好几个忙,勉强算得上你们的媒人不是?”

    秦笙笙可是贺青云打算娶回家的人,在他心里自是万般皆好,更受不得朋友用这种轻佻的语气提起她,因而他用力撞了钱文安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话说得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打趣起来。钱文安更是自夸道:“怎么样,我就说嘛,像咱们这种见识早的反倒不容易陷进去。而像青云和宁琛这种,不动则已,一动就惊人了。”

    “胭脂俗粉而已,再多也没意思。”贺青云毫不避讳地表达他对秦笙笙的重视。

    旁边几人见到他春风得意的脸色,纷纷嚷着要罚他三杯。

    贺青云认罚,面不改色地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三杯。大伙儿更是嘘声一片,好不热络。

    但在这片嘘声中,一道冷哼声就格外刺耳了。

    大家一时顿住,扭头向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出声,面色冰冷的谢宁琛望了过去。

    还是钱文安反应快,忙笑呵呵地说:“宁琛,怎么,今儿酒不合你的意?让掌柜的换一壶你喜欢的。”

    回答他的是谢宁琛将酒杯重重掷在桌子上的声音。

    这力气大得,桌子都跟着晃动了两下。

    大家这才发现,谢宁琛动了真怒。大家皆是一头雾水,谢宁琛虽然有时候表现得不大合群,但从未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莫非是谁惹到了他?

    只有贺青云清楚,谢宁琛的怒气是冲着他而来。他按住眉心,有些发愁,原以为,最近一段时日,谢宁琛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