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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来,回哪儿去!”

    冬云脸上的笑僵住了,她一边挥手示意六个婢女下去,一边轻声问道:“世子可是不喜这样的,那奴婢找几个十三岁的过来!”

    谢宁琛烦躁地抓了一下头:“不用,你想多了。”他不过是想看看其他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腰肢是不是也那么软绵绵的,瞧冬云的反应,他若真敢盯着哪个姑娘的腰瞧,或者亲自上手捏一下,恐怕那姑娘今晚就会送到他床上,他可不想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

    他这一抬手就让冬云看见他手背上的牙印。

    冬云惊得掩住嘴,满脸的担忧和心疼:“世子,你的手受伤了,奴婢这就去拿药。”

    谢宁琛垂下手,往腰后一背,避开冬云的视线:“用不着,小伤而已,明日自然就好了。”

    冬云狐疑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中除了关切还带着浓浓的好奇:“世子这是牙印吧,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冒犯世子?”

    “没有人。”谢宁琛矢口否认。

    冬云刚才只匆匆扫了一眼,见齿印不是很深,又在手背上,因而下意识地以为是人,但听谢宁琛这么说,似乎不是人,而是动物,她的脸顿时绷了起来,瞳孔中写满了慌乱:“世子可是被狗给咬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可别是瘪咬病,冬云心乱如麻。

    谢宁琛可说不出自己是被一个小姑娘咬了一口,他狼狈地撇开头,粗声粗气地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哪那么多废话,下去,让丰荣抬些水来,我要沐浴。”

    冬云这会儿哪还顾得上这些,她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叫守在外面的丰荣来伺候谢宁琛,自己却飞快地跑出了宁园。

    不多时,丰荣就领着人,抬着早准备好热水进了屋,然后对谢宁琛说:“世子,你的手不方便,今儿就让小的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谢宁琛斜了他一眼,本是想拒绝,但看到手背上的牙印后,忽地清清嗓子,改了口:“咳咳咳,你去找块细布过来,把我的手包起来。”

    “是。”丰荣出去拎了一只药箱过来,里面还有消肿止痛的药膏,“世子,先用酒擦一擦,再涂药吧。”

    谢宁琛从药箱里拿出细布,在手背上缠了一圈,单手打了个结:“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丰荣苦逼地把药膏和小瓶装的烈酒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药箱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解,世子你不上药,光用布把手包起来有什么用?又不可能好得快一点。

    不过他深知谢宁琛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好提起药箱出了门。

    刚走到廊下便与急急忙忙跑进来冬云撞了个正着,丰荣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箱都差点滚落下去,他抱着药箱站直身,正想跟冬云打招呼,却看见国公爷如一道疾风,掠过他和冬云,慌乱地跑向了浴室。

    “这是怎么了?”丰荣张了张嘴,一脸莫名。

    没人回答他,冬云抓住墙壁爬了起来,连裙子上的尘土都没拍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浴室外,奉国公谢永铭抬起手,急促地拍门,力道大得门嘎吱响个不停:“宁琛,开门。”

    “父亲,何事?我在沐浴。”谢宁琛听出他的声音,在门里回了一句。

    谢永铭一脸急色,焦躁不安地说:“沐什么浴,你先穿好衣服出来,周大夫马上就到,让他给你先咖去血,灸疮治疗。”

    “治疗?治疗什么,我又没受伤。”为防止他把门给劈了,谢宁琛只得披上衣服出来。

    奉国公没理会他的话,一把抓起他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背,利索地扯掉上面的细布。

    白色的布条飘落,露出两排淡粉色快要消散的小小牙印。

    奉国公脸上的急色稍退,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地问道:“你让一条小奶狗给咬了?”

    ☆、第二十四章

    谢宁琛吃了憋,闹了个大笑话,韩月影的日子也不好过。

    今天在无涯居发生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田嬷嬷耳朵里,因而她一回去,迎接她的便是田嬷嬷的冷脸。

    田嬷嬷双手交握,置于胸口,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韩月影,从她沾了雪和泥的鞋子渐渐往上移,最后落到她头顶上那一片枯叶处,声音冷冽:“你可知道错了?”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质问,韩月影却心虚地垂下了头,不知为何,在规矩甚严的田嬷嬷面前,她总是底气不足。

    田嬷嬷冷然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到院子里的皑皑白雪上,然后直接越过她往门口走去,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这样的态度简直比怒骂她一顿还令她难受。韩月影抿紧唇,上前跨出两步,垂头丧气地说:“田嬷嬷,我错了,你罚我吧。”

    田嬷嬷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幽幽地盯着她,轻轻问道:“你错在何处?”

    韩月影掐着两根手指头,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谢世子是贵客,我不该捉弄他。”

    “这就完了?”田嬷嬷斜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嘲讽的笑意。

    韩月影动了动嘴唇,睁着一对点漆一般的黑眼珠子,巴巴地望着她:“还有,请田嬷嬷指点。”

    “知道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这聪明劲儿怎么不知道用到谢世子身上?”田嬷嬷哂笑了一声,转而问道,“你与谢世子有过节?”

    韩月影偷偷瞟了田嬷嬷一眼,见她的脸色似乎有所和缓,胆子也大了一些,委婉地告了个状:“谢世子他老是给我起绰号,什么丑丫头,鬼丫头的,还总爱捉弄我。”

    她可不是无缘无故针对谢宁琛。

    就这点小事也能闹起来,果真还是个孩子。田嬷嬷听到她委屈的话,心里的不悦消散了大半,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韩姑娘,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怠慢了谢世子,丢的可是大公子的人。”

    韩月影老老实实地认错:“嗯,谢田嬷嬷指点,小月以后再也不会针对谢世子了。”

    瞧她一下子又软得像团面团一样,田嬷嬷布满皱纹的眼睑轻轻往下一垂,耷拉着,意有所指地说:“从福香园到大门口,有哪几条路?”

    “三条。”韩月影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从福香园出去,直接往中间的花园穿过去,就到了大门口,还可以往东边临水的那条路或者从南边沿着桂园过去。”

    田嬷嬷摇头否定了她的答案:“错了,从福香园绕到珏园也能出门,还可以到老夫人院子里绕一圈,抑或是去其他几房的院子边绕过去。记住了,达成目的的道路千千万万条,除了最直接的那一条,其他迂回的方式未必不好,最要紧的是既能达成目的,又能把自己摘干净。”

    这是在暗示她,要收拾谢宁琛那家伙,悄悄进行,别闹到明面上,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她就是坑死谢宁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