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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里清淤泥刷标志。

    为了这次见互相父母,他们专程请假回来,没有想到出师不利,郝金玲一肚子的火,她等到父亲和弟弟都走了,不客气地对母亲说:“妈,我小的时候好几次醒来都看见咱家床底下多了一双男人的鞋。”

    “哐”!

    金红丽手里东西掉在地下,她惊恐的看着女儿,脸色不自然的低下头,郝金玲也不在多说,有些事点到为止。

    之后金红丽虽然没有再提她和袁炎的事,以郝金玲对母亲的了解,母亲不会再管他们的事了,他和袁炎又商量见他父母的事。

    袁五妹看见这么漂亮的郝金玲心里不是滋味儿,都说女人漂亮是花瓶,成天摆在家里,那还不把她大儿子累死?再说大儿子今年才22岁,还小着呢,她该招待就招待,只字不提两人之间的事。

    袁清河看了一眼后就闷头喝自己的酒,送走好郝金玲后袁炎急的问母亲:“妈,你到底说句话呀?”

    袁五妹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大儿子说:“你才多大呀?先谈着,再等两年。”

    “啊?”袁炎立刻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晚上袁五妹对袁清河说:“你眼睛厉害,今天你看老大带回的姑娘怎么样?”

    袁清河没好气的白了媳妇儿一眼,什么叫他的眼睛厉害,不就是看上她了吗?顺手把媳妇儿抱在怀里说:“先把我伺候好,再告诉你。”

    可是一连伺候了几天也没见袁清河开口,袁五妹觉得自己要亲自去打听打听,这一大听不得了,传言说姑娘的母亲作风有问题,这可是门风呀,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姑娘和她妈一样,那他儿子……不行,可是这话怎么和袁炎说呢?

    袁炎和郝金玲的事被袁五妹扣着留中不发,两人开始还着急,后来被磨得没了脾气,再说两人在一个桥隧工区,父母不在跟前也无所谓了,小两口过着自己的日子,每月开支计划怎么存钱,一门心思为结婚做打算。

    偷偷摸摸地却忘了采取措施,郝金玲发现自己怀上后吓得不知所措,又觉得奇怪,以前在陈陇也偷偷干过却没有怀上,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有毛病呢,现在有了却发愁。

    两人一商量只能打掉,抽空跑回来,害怕绵水县医院人太多,万一碰见熟人那就完了,他们去了妇幼保健站,检查后交了钱,郝金玲战战兢兢走进一个小房子里,床上一个刚做完人流的女人正在穿裤子,神态自若,没有痛苦,她连忙问:“疼不疼呀?”

    “不疼,几分钟就结束了。”那人告诉她。

    郝金玲的一颗心放下来,却没有想疼的她裤子还没提起来就滚下了手术台,吓的大夫急忙扶起她,又喊着门外的袁炎过来扶她出门。

    袁炎看到郝金玲面如紫金吓的呆着不动,郝金玲捂着肚子走出房子直奔厕所,袁炎不放心的蹲在女厕所门口,公共厕所条件太差,气味儿熏的袁炎捂着鼻子。

    郝金玲疼的站不起来,最后喊袁炎,两人坐上三轮儿蹦蹦车回绵水,路上俩人在想去哪里呢?两家都不能去,最后决定直接坐下午的慢车回工区,躲在火车站后面左村的田埂上,袁炎跑回两家拿了两人的东西。

    回到工区,第二天郝金玲没有上班,分配的活全部由袁炎干了,由于山区条件差,集市在很远的地方,两人年轻没有经验,手术才两天郝金玲就上班了,小月子没有伺候好,让郝金玲落下了毛病,等到两人结婚后很长时间里没有怀上孩子。

    很多年金红丽看到这一幕觉得冥冥之中都有因果报应,她却没想到报应没降临到她身上,而且她的孩子,看着袁炎一天天的不麻烦,金红丽像吃了黄连。

    ☆、第二百四十五章 车皮

    因为土地承包农民不再种棉花,绵水再也看不得一片白花花的棉花了。

    罗小毓算着棉花收获的日子,去了汉水分局找石明达,递上申报计划,后面省略了好几个步骤,直到审批下来交运费,然后坐等车皮运到五安车站等待装货,罗小毓心里感慨,有人好办事,让自己少操了多少心呀,而且时间很快。

    五安车站的货场,张水娃和水娃组织装运,跟车随行,一路上风餐露宿非常辛苦,旅途中没有水,像上甘岭一样不能做饭,张山娃和水娃都是受过苦的人,就这样啃着干粮,喝着自己铁桶里的水。

    到了编组站才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再把水接满,还不能走远,因为随时都会发车,越往北越荒凉,一望无际的黄土坡,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经过 20多天的煎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当张山娃他们看到前来接他们的龙丁华和洪森林时激动的泪眼朦胧,他们庆幸所运的东西可以长时间存放,如果是保鲜东西,那可愁死他们了,这个时候保价运输还不完善。

    两人美美的睡了一天一夜,紧接着进入了销售大战。

    罗小毓从他们走后心里就也没有底,唐湘香已经把千手观音移到外面,每天上班前焚香祷告,希望菩萨保佑他们第一笔生意成功。

    生意上让罗小毓分了神,她没有精力去管龙建兵的学习,上课期间还是不能说话,王老师要求更加严格,每天要求比别的班的学生早来半个小时早读,除了她教的《法律常识》大片大片的要背,英语单词,课文,名词解释,公式全都要背。

    这些龙建兵早已习惯,可是他还盼着罗小毓给他出一些题,因为每次都是罗小毓手写好卷子,写好后悄悄的放进他的书包里。

    可惜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有动静,他也知道罗小毓操心生意上的事,可惜他无能为力,每次问父亲,父亲总是让他好好学习不要操心。

    他有点自卑,觉得不如罗小毓,心事重重的让他的学习忽高忽低。

    这段时间罗小毓抽空寄出几封信,一封是大表哥的,一封是考进省城医学院二表哥的,还有是牛新莉的。

    最后一封寄给顾园园,里面没有说一句话,只有一首袁炜写的《蓝色长裙的女人》的情诗,当然是匿名寄出。

    顾园园收到这封信,激动扒在课桌上哭了,不知情的人还来劝她,她摇摇头,抬头却用余光偷偷去看袁炜。

    袁炜自上次和顾园园滚在一起后一蹶不振,就连顾园园专门涂了桂花香粉也无动于衷,桂花开的时候,更没有要去摘桂花的意思。

    顾园园有点儿拿不准袁炜到底是怎么了?受伤害的是她好不好,她还没有找他评理赔偿呢,袁炜反而变成了受害者,还要她顾园园去安抚,真是没有天理。

    算了,顾园园看在情诗的面子上不想计较太多,她感觉袁炜就是个闷骚男,外表冷酷,内心狂野,顾园园越想越兴奋,趁着做课间操的空当她问袁炜:“今天下晚自习等我。”

    袁炜像没有听见似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