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失去家主之后,一直都是顾城在主持大局,本就是同朝廷不和,在顾城代替家主行使权力的这段时间,更是直接和我们翻脸。”
江九渊虽然知道了顾子鸠的真实身份,但是却丝毫没有顾忌,反而好笑地盯着顾子鸠,道:“是个我们想除却除不掉的毒瘤呢。”
顾子鸠接过玉牌,点点头,道:“的确是很想让我死吧,知道我还活着之后,连忌讳都没忌讳过,直接冲过来想要靠车轮战弄死我。”
想起之前那个神秘的男人,顾子鸠又忍不住嗤了一声:“身手倒是都不错,一个个的,不要命一样地冲过来。”
江琛看了顾子鸠一眼,又看了看明显不将顾子鸠身份放在心上的江九渊,叹道:“既然你是顾家家主,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混进王府来?”
“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为了活命自然是要来工钱给的最多的地方打工啊。”顾子鸠将玉牌立在桌子上转了一个圈,“良禽择木而栖,穷人择王爷而劳嘛。”
江琛无语地看了顾子鸠一眼。
其实他同江九渊一样,虽然朝廷众人对顾家的存在多有觊觎心,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不管好坏,不论是他,还是江九渊,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朝廷,朝廷么,只是一个夺去了他们最重要的人的地狱罢了。
只是如今顾家家主竟然是顾子鸠,他们就不得不提起精神好好了解了。顾子鸠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其实都早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怎么说呢,大概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江琛看了顾子鸠一眼,摇摇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等伤养好吧,然后回顾家看看,若是还有用处就接受,没用处就毁掉吧。”顾子鸠撑着腮帮子,没什么兴趣地拨弄着象征身份的玉牌,“这样的话,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吧。”
江九渊和江琛静静地看着顾子鸠,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你们知道顾家都有些什么主要的人吗?我想知道之前袭击我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记得吗?”
“以前大约傀儡做的很成功吧,并不认识太多的人。”
“.…..”
顾子鸠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又把自己扎成刺猬的江琛,语重心长道:“我说,雇你要多少钱?我看我以后应该挺需要你的,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能不能打个折?免费行不行?”
江琛嘴角一抽,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某只爪子推开,看了江九渊一眼:“这件事情你还是问问五哥吧。”
顾子鸠闻言,将视线放在了江九渊身上。
江九渊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淡淡道:“既然是顾家家主,想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些天便好好养病,本王会把十二司的人调过来,你不用担心。”
江九渊这么说,已经是不管顾子鸠是谁都会完全护着的意思了,江琛看着,便也默默点头,道:“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怎么也能将你救回来。”
顾子鸠把江九渊刚倒好的茶杯移过来小心抿了一口,面对两人的承诺,点了点头:“多谢。”
☆、第四十四章 深更半夜一个人想干什么呢
顾子鸠虽然平时很大条,但是对于江九渊和江琛表达出来的善意还是感觉很感激。她知道这里的人其实和他们不一样。
江九渊,江琛,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一定是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当中,若是不猜忌不狠毒,或许早就已经变成了别人争夺权力的工具。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一定早就习惯了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可就是这样一群人,却能对初来乍到的自己表现出信任,这份情谊,即便是粗线条的顾子鸠,都觉得很感激。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看在他们如此信任自己的份上,顾子鸠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罩着他们。
不过现在么……
月黑风高时,正是出逃好时机。
闷了一天,一直被江九渊和江琛看着的顾子鸠闷的快长草,因此趁着夜晚,江九渊和江琛在书房研究战略时,准备偷偷溜出去转一转。
其实按照她的回忆来算,自己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徘徊在地狱门口,可是这次却是第一次有那么多人紧张自己,就好像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会很难过一样。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不过感觉……倒是不赖。
顾子鸠一天之中被江琛扎了好几次,同时也被喂了好几颗酸甜的药丸,再这样养伤下去,顾子鸠觉得自己就算没有被病拖死,也有可能会被奇奇怪怪的药给吃死。
“啊,好想吃烤鸭啊。”
顾子鸠捂着自己肩上的伤口,慢慢悠悠地坐到了墙上,哀叹了一声。
自从饮食被江琛抓住后,王府的厨房就已经变成了监视的重灾区,所有荤腥和调味料全都被江琛不知道藏到了哪里,似乎就是为了提防饿过头的自己偷食。
她仰着头,对着月光,饥肠辘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这个点,酒楼还开着吗?”
顾子鸠快要饿疯,目光所到之处,也全都变成了香喷喷的食物,她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在空气抓了两团,随后踏着墙壁的一只脚一滑,整个人直接从墙壁上滑了下去。
“扑通。”
“啊呀!”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顾子鸠四脚朝天,看着依然漆黑一片的天空,感觉到身下似乎有活人的气息,顿了顿,她曲起一只脚,用着看破人生的语气道:“交出烤鸭我就放开你。”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形挣扎了一下,但是似乎是顾虑到她身上的伤因此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而顾子鸠更是一副大佬坐姿,将一棵草叼在嘴中,冷酷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否则一会儿等着你的,可就不会那么温柔了。”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就是趁着夜晚溜出来的江琛将手掌拍了拍地,咳了两声,道:“别压着别压着,晚上刚吃了烤羊肉,被你这么一压总觉得肚子快要爆炸了。”
顾子鸠一听,连忙将手肘对向他的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
“把烤鸭交出来!”
“啊!!!”
被饥饿过度的顾子鸠一记绝情拳打的快要吐出来的江里哭着求饶,好不容易才将快要饿疯了的顾子鸠控制住,得救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头顶心的蝴蝶结,忍不住伸手抓了抓:“你怎么样啊,我听说你受了重伤,只是白天我没法混出来,所以才晚上偷偷过来的。”
没看到自己想吃的烤鸭,顾子鸠立刻没了什么兴趣,没意思地踹了江里一脚。
江里揉了揉自己被踹痛的手臂,道:“我看五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