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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与赦免所有罪责相比,秦王说酌情降职,反而更让他们安心,毕竟他们也有错。

    不过,他们都是听命行事,罪责不重,且中层武官人数众多,不可能尽数替换的,大约他们能保持原职戴罪立功。

    大势已去,不少统领见状,也纷纷扔下了武器,他们还有家人在京,如今情形,越王必然称不了帝,从龙之功捞不上,保住一家老小性命也是要紧的。

    最后,越王身边仅剩数百名亲卫,以及周阳胜麾下心腹。

    周阳胜暗叹,他是京营提督,投向越王的第一号人物,即便所有人能免罪,他也不能,如今索性战死了,也算对得住老主子多年信重。

    剩下来不足一千人,都是顽固死忠,赵文煊再无顾忌,直接下令,除了越王,余者尽数歼灭。

    一轮一轮箭雨远攻过后,这不足千人已倒下八.九,最后剩下不过数十人,冯勇直接领人杀过去,成功活捉越王。

    赵文煊缓缓策马向前,旁边的安王早已等不及,他提剑猛冲上去,在越王面前两步刹住。

    “你还记得我母妃之死吗?”安王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当初,赵婕妤之所以会发生意外,还是小越王无意中引起的事件,他恨极这母子二人,微胖的脸庞扭曲,“你母妃虽死了,但你还在,我今日便要为母雪恨。”

    “呸!”

    越王虽被人押着,但神色一如既往高傲,他下颌微抬,挑眉道:“成王败寇,本王既留京参与夺嫡之后,事败身死亦浑然不惧。”

    他冷冷扫了一眼安王,嗤笑道:“你这无能之辈,今日之所以能站在此处,不过沾了秦王之光,若不然,你能奈何?”

    “不要说本王母妃是主动追随父皇而去,即便她还在,你又能如何?”越王没说错,若非张贵妃主动殉葬,安王确实不能如何。

    事实虽如此,但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更何况安王,他气得双目通红,大喊一声,举起长剑,“噗”一声直直戳进越王心窝。

    “将越王带回去,安葬在夏陵。”赵文煊勒住战马,没有继续前行。

    夏陵,是建德帝陵寝。

    同是夺嫡对手,赵文煊对越王观感要比太子好上太多,就让越王陪伴张贵妃身边吧。

    第144章

    越王一死, 大局已定, 赵文煊随即率军返回西山。

    他进了行宫, 直奔宣德宫灵堂,给建德帝梓宫上香叩拜之后, 首辅杨鹤年便出列, 他深施一礼,恭恭敬敬道:“如今大行皇帝已崩,太子殿下又被逆王所杀,国不可一日无君, 为社稷故,老臣恭请秦王殿下即皇帝位,统御万民。”

    话罢, 杨鹤年撩起前摆, 双膝着地跪下,他年纪大了,一贯颤颤巍巍的,此时这动作却相当利索。

    不管真相如何,太子就是被越王暗杀了,秦王携安王出兵讨逆, 安王诛杀逆王于阵前。

    大行皇帝膝下有六位皇子,头两位乃元后所出, 可惜早夭了, 第三、第五分别是太子与越王,如今也没了, 皇子仅余两位,即是四皇子秦王,以及六皇子安王。

    安王此人,一贯是透明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论是按照长幼有序,还是看个人能力,继位者非皇四子秦王莫属。

    西山留守群臣,基本都是聪明人,不论是原先的中立者还是保皇党,一等杨鹤年话罢,诸人立即恭恭敬敬跪下,并紧随其后附和。

    秦王已是板上钉钉的新帝了,他们即便不奢望有功,也但求无过。

    赵文煊俯身扶起杨鹤年,“诸位请起,本王何德何能,敢居皇帝之位?”

    杨鹤年闻言大惊失色,刚站起又硬要跪下,他泣道:“殿下,您万万不可弃黎民百姓于不顾啊!”

    他身后诸臣又再苦求。

    这是一场君臣心知肚明的戏码,即便要登基,也不是一说便上的,怎么也得谦辞个数次。

    杨鹤年领着一众文武泣泪苦劝,赵文煊却自觉能力不足,再三推辞,这般来回几次后,他终于迟疑了。

    自来文臣口舌皆犀利,杨鹤年虽垂垂老矣,但功力反愈发深厚,他见状立即乘胜追击,苦诉一番,表示秦王若是不答应登基,社稷百姓便危矣。

    赵文煊无奈,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留下的基业陷入如此困境吧?

    于是,他终于答应了。

    杨鹤年大喜,连忙领着群臣后退几步,整理衣冠一番,重新双膝着地,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微臣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大礼参拜过后,即便还没举行登基大典,赵文煊亦是名正言顺的新帝了,他抬手,“诸卿平身。”

    “谢万岁!”

    ……

    *

    “娘娘,您慢些。”碧桃金桔一人一边,小心翼翼搀扶着顾云锦。

    顾云锦颔首,丫鬟婆子簇拥着她,出了门,登上轿舆。

    轿舆很宽大,明显并非亲王侧妃级别,还有最关键一个处,便是它虽比较缓慢,但要比马车平稳太多。

    顾云锦这趟不赶时间,也再无任何顾忌,庄子距离京城也不算远,当然选择轿舆。

    她这是要回京。

    赵文煊即位为帝后,立即便想把顾云锦母子接回京城,那庄子一贯隐蔽,条件实在不算好,他唯恐回出岔子,命老良医再三诊过脉,确定她情况颇佳后,便命徐非廖荣前去,护着轿舆回京。

    他很想自己前来,可惜实在无法抽身。

    赵文煊如今正奉大行皇帝梓宫回京,这活无人能替代,一旦缺席,他这新帝立即便要背上不孝的罪名。

    本朝以孝治天下,皇帝当然不能不孝。

    顾云锦修书一封,严词拒绝他来,加上情况实在不允许,赵文煊只得罢了。

    她坐稳了以后,轿舆被小心抬起,抬轿的大力太监经验丰富,即便地势不平坦,顾云锦也没感到颠簸。

    她舒了一口气,相较之下,缓慢如龟速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反正她不赶时间。

    “娘娘,你如果有不适,一定要告诉奴婢们。”碧桃再三嘱咐。

    “嗯,我知道的。”顾云锦没好气。

    碧桃嘿嘿笑着,雀跃之情掩饰不住。

    其实不单单是碧桃,整个车厢乃至明玉堂一众伺候者,都按捺着激奋之情,从昨日消息传回庄子后,她们便是如此。

    顾云锦没拘着丫鬟们,即便是她,不是也欣喜万分吗?登顶称帝反倒是其次,她庆幸他大战后安然无恙,并彻底荡平一切隐患,日后一家人再无掣肘。

    只不过,欢喜一日,也该按捺下来了,要知道,她们此行不是回秦.王府了,而是直接进宫。

    赵文煊称帝,顾云锦作为他后院女眷,当然是被接入宫中的。

    “碧桃金桔,”顾云锦扫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