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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生伺候。

    顾云锦一见他动作,立即面染红霞。

    厢房的左右次间,中间仅隔了一个明堂,很是相近,顾云锦在右次间坐月子,而小胖子的卧室,则暂时设在左次间。

    不过,右次间也有悠车,小胖子一般是睡在父母屋里的,如今男人屏退下仆,并把儿子送回左次间,意图便昭然若揭了。

    顾云锦怀孕后期,即便是轻缓的床事,也是不能进行的,赵文煊爱惜母子二人,自然不会越雷池半步,不过他年轻血气旺盛,又舍不得分房而卧,那么冲动的时候肯定就不少。

    男人没打算亏待自己,于是便“手把手”教导了她一番。

    顾云锦心疼男人憋得辛苦,也顾不上害羞,便应了他,并时不时帮忙纾解。

    这般到了生下孩子后,赵文煊见顾云锦精神头已恢复了,身体也无碍,于是,他便老调重弹,且一发不可收拾。

    小胖子最近几日,几乎都睡左稍间。

    顾云锦粉脸红扑扑的,赵文煊安置好好儿子回屋,见了一笑,他迅速宽衣解带上了床榻,并把锦帐放下。

    “你,你等等!”顾云锦的娇嗔被薄唇打断,男人大手没闲下,灵活地探进衣内。

    没多久,娇吟稍歇,低低的男子粗喘便响起。

    *

    延宁殿的信寄出去后,陈嬷嬷便日夜期盼,掰着手指算回信何时到来。

    秦.王府不论明暗,俱有常常有人往返京城,若由明面上的人捎带,算最快捷的途径,陈嬷嬷主动凑上去,这些人也不会推拒,于是,信便一同送往京城了。

    陈嬷嬷估摸着,京城路途遥远,快马往返最快也得一个来月时间,她只得按捺细心焦,耐心等着。

    不料,在信送出去后一个月时间,竟突然接到庆国公府的来信。

    这信,必然是庆国公府在接到大兴来信前,便已送出去的。

    难道是国公爷、世子爷等人,早就预料到这局面,主动致信过来的?

    陈嬷嬷忍不住这么想,她取了信,便匆匆奔出延宁殿大门,往花园子行去。

    章芷莹正在临湖的石子路上散步,她吩咐诸仆退下,宫人太监也不敢离开,只退后十来步跟在后面。

    秋风萧瑟,昔日郁郁葱葱的花园子,如今格外萧条,章芷莹缓步行至湖边,倚栏而立,她举目看向静幽静无波的湖面,清冷的面庞染上几分寂寥。

    曾经章芷莹的生活花团锦簇,她以为这就是一辈子,谁料到,转折出现的如此骤不及防,变化得如此彻底。

    她静静站着,不远处的拐角后却转出了一行人,十几个粗壮太监正挑着箩筐,跟在领头的管事太监身后,匆匆往前行着。

    这一行人是煤炭司的,领头的是管事太监,后头人挑的箩筐沉甸甸的,满满装了上好的红罗炭。

    领头太监吆喝道:“快些,这回的炭下来晚了,明玉堂那边可耽误不得。”

    明玉堂因为顾云锦产子之故,提前燃起了地龙,比府里其他地方早了不少,只是明玉堂并不缺炭,即便这次炭下来晚了,库存也足足的。

    不过,大热的灶,即便是三伏天,也是有人上赶着烧的,这不,新一批炭昨天刚入库,今儿一大早,这管事太监便亲自领人送上门了。

    那一行人本想抄近路的,不想一转出拐角,便见身穿一袭月白色交领宫裙的章芷莹立在湖边。

    那太监暗啐了一声,这么冷一大早,这王妃怎么就在湖边瞎转悠。

    能在王府当上管事太监的,尤其是库房这一块,都是有能耐有实力的人物,说实话,对于这个进府一年时间,却没被殿下宠过一回,据说还是完璧之身的王妃,这管事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哪怕对方是正房主子,而他仅是个下奴。

    不过,暗地下没放在心是一回事,明面上的规矩却是另一回事,大兴王府规矩森严,不是他可以破坏的。

    这时候,退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管事太监便领人上前,给章芷莹请安。

    章芷莹面色淡淡,点了点头,管事太监也没在意,他正打算告退,不料这时,月季却几个大步冲上来,扬手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今早不是说没红罗炭吗?这些是什么!”

    章芷莹怕冷,中秋过后,即便没有到燃地龙的时候,室内炭盆也不能少,且用得相当快,偏偏这个月的炭又迟了,月季已经往煤炭司跑了好几趟。

    陈嬷嬷昨天打听到炭到了,于是今儿便打发了月季去,月季去了煤炭司,这管事太监却说红罗炭没有,于是,她只得领了次一等的黑炭回来凑数。

    月季今早与煤炭司的人纠缠很久,憋了一肚子火气,她脾气又急,一望见这十几挑上好红罗炭,立即便炸了起来。

    其实,月季那么远都看见了,章芷莹怎么可能没发现?只是,她不可能自贬身份,与个把太监下仆争吵罢了。

    所以,月季这般冒失,她也只冷眼旁观,并没出言制止。

    延宁殿诸仆与主子密不可分,后面一行人闻言簇拥过来,虽没吭声,但面上俱是愤慨之色。

    月季大受鼓舞,又连声喝问了几句。

    管事太监浑然不惧,他见不能善了,好言好语干脆也省了,直起身子,拂了拂衣袖,他慢条斯理道:“这些是明玉堂的份例。”

    “顾侧妃娘娘为殿下添了小公子,王妃娘娘贤良大度,想必会格外体恤一些。”管事太监一笑,又说:“奴才身上还有差事,就先告退了。”

    话罢,他不等延宁殿这边再说话,淡定施了个礼,便领着人扬长而去。

    管事太监的傲慢,让月季气得浑身发抖,她转过身去,对主子道:“娘娘,你看这个阉奴,他……”

    月季话到一半,章芷莹抬眼看她,眸光冰冷至极,她心下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月季自小伺候章芷莹,颇为了解对方,虽主子如今面无表情,但她知道章芷莹其实已相当不悦,她连忙噤了声,垂首不语。

    章芷莹移开视线,看着另一边,太监们挑着箩筐的背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她唇角紧抿,被掩盖在宽袖下的纤手紧紧攒起,经过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扎进掌心,一阵刺痛传来,她仿若不觉。

    已经摇摇欲坠的遮羞布,再次被猛地扯下,最丑陋不堪的一面再次裸.露在阳光下,章芷莹避无可避,一颗高傲的心瞬间被扎得生疼,她觉得狼狈至极。

    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应该过的,明明不是这种生活。

    章芷莹眸中闪过不忿、恼怒之意,百转千回后,一抹深切的怨愤定格其中。

    湖边一片死寂,再鲁钝的丫鬟婆子也察觉到不对了,大家缩缩脖子,屏息垂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这时候,有人急急奔近。

    陈嬷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