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就是害怕。
陈阿福很无奈,也更加疼惜他了。想着慢慢来,让他知道自己一如既往地关心他,爱护他,不会不管他,让他放下心中的那份恐惧和不安。
夜里,福园静极了,好久没进山的金燕子一回来就迫不急待地领着七七、灰灰、追风、旺财,以及鸟笼里的鸟跑去红林山玩了。
大宝又像原来那样,连睡着了都抱着陈阿福不撒手。半夜,他好像做了恶梦,吓得大哭起来,嘴里喊着,“娘亲,娘亲,我要娘亲……”
陈阿福搂着他哄道,“乖啊,娘亲在这里,娘亲一直陪着大宝……”
大宝半梦半醒,似乎把娘亲的话听了进去,又放软身子含着眼泪睡着了。
第二天,陈阿福母子刚吃了早饭,楚令宣就派人送信来,明天他们一家会从影雪庵回来给她祝寿,连他母亲都会来。
明天是四月二十六日,是陈阿福十六岁生辰。
陈阿福赶紧拟了个食材单子,让人去县城采买,领着人开始准备吃食,还必须是素席。
还把福园好好拾掇了一番。一些放在库房里的豪华摆设及器皿都拿了出来,这些东西百分之九十是楚令宣送的,剩下百分之十是杨明远送的,她舍不得买这么好的东西。
同时,陈阿福和棠园主子定亲的事情又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传扬开来。村子里简直炸了锅,村人们大都不相信。怎么可能,一个村姑,还曾经是个傻子,立了女户,还养了一个儿子,咋会嫁给当大官的楚大人。甚至有些人说,楚大人肯定是置外室,不会是娶正妻。
有些人去问棠园的人或是佃户,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才不得不相信,自然又是一通羡慕嫉妒恨。
胡老五可高兴坏了,觉得还好自己有眼力价,早早地巴结上了陈名家。那些现在想巴结陈家的人,可是不容易贴上去了。
他专门跑来禄园,态度谦恭地跟陈名汇报了他照顾王氏娘家的工作情况。现在,王老汉家的人不敢晚上出门,不敢走僻静的路,他们随时都在担心会从哪里冒出一块石头砸在头上。甚至连鸡鸭鹅猪兔都不敢养……
又说,好像陈家大房、二爷爷家、三老叔家、高里正家、武木匠家等自认为跟陈家关系不错的人家,都会来给陈阿福祝寿。或许还有别的人家……
王氏听了,又赶紧去跟陈阿福说。
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初人人避之不及的傻子,现在却是村里争相巴结的对象,连过个小生都要惊动这么多人。
陈阿福只得去禄园跟陈名和王氏商量,她掏钱,在禄园办几桌席,村里的人家就在禄园吃。
陈名笑道,“爹也是这么想的。但不需要阿福掏银子,爹现在有钱了。”
陈阿福也没争,点头同意。
大宝则由楚大贵陪同,去私塾把在定州带的礼物送给了蒋先生和同年,并同蒋先生说了,他以后不再去私塾上学了。
晚上,金燕子领着动物之家回来了。这次它又带了一些不认识的鸟儿回来,五颜六色,非常好看。
它的嘴里还衔着一株花。这株花从根部起长出三根茎,大概有五十多公分高,各开了白、红、黄三朵像圆球一样的花,有婴儿拳头那么大,非常漂亮,芳香四溢。而且,根部上还连了许多土。
陈阿福从来没见过这种花,觉得一定是它在深山里发现的稀罕品种。喜道,“宝贝,你知道妈咪要过生辰了,还给妈咪找来了好花。谢谢你。”
金燕子唧唧叫道,“快,快把它养在盆子里。这不是花,是不可多得的稀有药材,学名三色球,俗名夜夜春。”
三色球是什么花,或者什么药?陈阿福见识短,没听过。夜夜春这个名字更奇怪,不会是那什么药吧?
第247章 男科圣药
陈阿福心里想着奇怪的名子,手上却没闲着,拾掇着空花盆栽花。
一旁的夏月笑道,“好漂亮的花。金宝越来越能干了,不仅能带好看的鸟儿回来,还能带好看的花儿回来。不过,这花叫什么呢,以前没见过。”
陈阿福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秋月从厨房里抓了两把糙米出来喂鸟儿,又把那十几只漂亮的小鸟关进了笼子。
陈阿福把花栽进大花盆,看到花已经有些蔫了,便进了净房,插上后又进了空间,她要拿点燕粪出来浇花。
见金燕子也跟了进来,问道,“那花治什么病,为什么叫夜夜春?好奇怪的名字。”
金燕子唧唧说道,“这种花人家以前也在深山中看到过几次,只觉得好看,不知道有什么作用。还是昨天,我路过灵隐寺时,想去捉弄一下那个贪心的老秃驴,结果无意中听到了一段话……”
无智大师关在制香房制香,不见任何人,一个华服裹身的青年在禅房外站了大半天也没见。后来,大师的大弟子归零来接待了那个青年。
青年是求医的,把脸憋红了,才说出难言之瘾,原来是因为房事太多造成不举。他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看好。听说无智大师能治百病,才厚着脸皮跑了大远的路来求医。
归零给他切了脉说,他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似乎行事的时候还受了惊吓,常药是不能治好的了,除非找到三色球作药引。
那青年喜道,“只要有这种药,本……我就能找到。请问师傅,那药长什么样?无论花多少钱,费多大的力,我都会想办法找到它。”
归零说道,“那种药有三根长茎,五十多公分高,叶子为半圆形。每年春末夏初开一次花,每茎各开一朵,分别为白色、红色、黄色,这三朵花便是药引。此花学名为三色球,俗名夜夜春,乃男科圣药,包治各种不举。只不过,此花长在深山之中,极难找到……”
陈阿福有些零乱,老和尚的徒弟还能治这种病,真是医学无国界,不,应该是医学无槛内槛外之分啊。
又有些窃喜,这药这么宝贝,又赚了。改天让人去定州府的千金医馆问问,能卖多少钱。
只听金燕子继续说道,“一听这话,人家就想起前些天还看到过这种花。想着今后若楚爹爹不举了,也有法子治,就去把它刨了回来。”
一听这话,陈阿福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它一眼,骂道,“坏东西。”骂完,还用食指戳了一下它的小脑袋。
金燕子用翅膀捂着嘴唧唧笑起来,小眼神十分暧昧,说道,“妈咪现在不要嘴硬,说不定以后还会感谢人家呐。哎,春闺难耐啊。”
真是个花心小萝卜!
陈阿福没理它,用牙签挑了点燕粪,出了空间。把牙签放进花撒,又晃了晃,给三色球浇了水。没敢给它浇太多,剩下的水又浇了其它花。
都大晚上了,檐下的鸟儿还叫个不停。好些天没听到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