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一样的是这次再也没有伤痛在黑暗中折磨着他了。
“呼,都搞定了,让他们多休息休息就可以康复啦。”萤草挪开悬在半空中的手,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平野她轻松的露出个笑。
“谢谢您……”鸣狐为平野盖上被子,他低声说道。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看起来就属于沉默寡言的付丧神说话,萤草有些意外,旋即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没有做什么啦,他们三个都很努力也很厉害,能坚持忍耐这么久。”
目光停留在被火光照亮孩童模样的付丧神脸上,鸣狐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看着平野嘴角挂着的带着轻松的弧度,他隐藏在面頰下的唇无声的弯了弯。
是啊,他们真的很努力呢,这么相比而言他这个小叔叔所遭受的并不算什么。
悄悄的感谢了下为她增加治疗量的树妖爷爷,萤草大力撸了几把狐之助的毛抱起它起身告辞。
把秋田一直不安分总是向伸到外面的手硬塞回被窝,药研随后起身,“我送下您吧。”
察觉到药研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她说,萤草爽快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感谢的话就不需要了。”无言的同行片刻,萤草突地侧过头看着始终落后一步远的药研如此说道。
“还有啊,”把狐之助单手抱住,萤草空出一只手拉住药研垂在腿侧的手,在他有些惊讶的目光下把他向前一扯扯到与自己同等水平的位置上,才松开手羞涩的笑了下,“我还是比较习惯这个样子。”
药研怔忪住了,他将被萤草接触过的手背到身上攥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被人碰触而导致的不自在,他抬手想推下眼镜来掩饰住自己。
手刚一摸到鼻梁药研才想起自己穿的并不是内番服,尴尬的移动了手的位置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他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僵硬的放下了手。
“审神者大人真的很特别呢。”心理强大如药研,他怎么可能会被方才的小插曲所打乱心情呢。
“诶?”什么意思?
大概是被萤草那茫然的表情逗到了还是什么原因,药研还是第一次这么爽朗的笑出了声。
喵喵喵喵喵喵???
萤草懵了,她抱着狐之助愣愣的看着药研捂着肚子弯下腰过于夸张的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这样笑有些不太好,药研咳了声止住了笑,他擦掉眼角因笑而沁出的泪,跟他外表和体型不相符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抱歉抱歉,我并不是在嘲笑审神者大人。”
从粟田口的屋子里出来后天就已经暗淡了下来,明月低垂,触手可及。
药研抬头看着被屋檐遮挡住一部分却依然无法阻挡住其光辉的月,他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点事情。”
少年直视着月亮的暗红色的瞳孔里有着释然,还有些萤草看不懂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药研到底想通了什么,萤草思考了下还是出声了,“想通了就好,所有的苦难都是考验一切都会过去的,而且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嘛,这是晴明大人告诉我的哦。”
嗯……每次抽完符晴明大人都会捏着破碎的符咒蹲在阴暗角落边种着蘑菇边碎碎念安慰自己。
药研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怔愕,接着他轻轻笑了起来,低沉的笑音酥酥麻麻的,悦耳至极。
“审神者大人口中的晴明公真是意外的豁达呢,不过,”他偏头,月辉折射进瞳孔里,里面含着的笑意令萤草不由得一愣,“按照晴明公所说那人生起了之后不就一直落了下去吗?”
窘迫的挠了挠脸,萤草有点难为情,“那样人生才会有精彩吧?即便遇到挫折也不失意不灰心,打起精神不断的朝前行进,毕竟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呢。”
乖巧的待在萤草怀抱中的狐之助左看看右瞅瞅,它歪着小脑袋用着它不大的脑容量认真的思索了下还是决定闭上嘴默默看戏。
你可以相信吗?说出这样的话的你可以让我将信任交给你吗?我可以再次去相信人类吗?可以吗?
药研反复的在内心盘问着,他停下脚步想要问出口,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站在走廊尽头静静站着的黑影,那是歌仙兼定。
“看来歌仙殿早就已经在此等候审神者大人多时了,我就不相送了。”临到嘴边的话又换了个,药研将手置于肩部弯了弯腰,“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谢审神者大人对我弟弟们的帮助,万分感谢都难表谢意。”
萤草随着药研的视线看了眼歌仙兼定,她又转过头说道:“虽然我已经把他们的外伤和内里的一些器官都治好了,但是那些缠在他们身上的不净之物我没有办法消除。你多注意下他们,我觉得那些东西随时可能会再次使他们受伤。”
“……我明白了,多谢审神者大人提醒。”
“抱歉……我没能帮上忙。”
“审神者大人已经做的够多的了,我和弟弟们都很感激审神者大人,您不必道歉。”
“嗯……那,我就过去了?”
“好的。”看着少女抱着狐之助跑到歌仙身边与对方交谈了几句就相携离开的背影,药研站在原地顿了几秒也转身离去。
还真是有够温柔的啊,审神者大人。
*
“歌仙你怎么来这里了?”萤草一边注意着周遭,她一边扭过头问道。
“我将天守阁打扫干净了,想来通知一下审神者大人就在那里等着您了。”其实是狐之助私底下要求他打扫的。
“噫,天守阁那么大都是你一个人打扫的吗?”
“不,来帮忙的有山伏、同田贯还有大俱利。”不然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打扫好整个天守阁呢。
除了山伏以外剩下的都是萤草不认识的名字。
“那明天得好好感谢他们了,也谢谢歌仙你,帮我打扫天守阁。”萤草忽然想到前不久药研跟她说的话,面露难色,“那里面……不是有那个嘛……”
“什么?”并不知情的歌仙完全不懂萤草的‘那个’是指什么。
都听到了的狐之助明白萤草的代指,它拍了拍萤草的小臂说道:“审神者大人您不必担心,那间密室已经被时政给拆除了。”
“可是……”一想到天守阁里面发生的事情萤草就有点隔阂,她一点都不想住在那里啊。
“审神者大人您是不想住在天守阁吗?”狐之助钻出萤草的臂弯跳到了她的肩膀上,“这样的话我今天晚上回去跟时之政府说一下把天守阁推翻了重建?重建的地址就由审神者大人您选。”
“诶?可以吗?”萤草眼一亮,又迟疑了,“这样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啊?”
“不会不会,时政经常受理到这种对建筑不满意而申请推翻重建的审神者们的要求,所以时政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