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酱肉的碗都被小驸马拽跟前拌饭了。
是巧合还是……傻子会有那么多的心眼?
晚膳结束夜幕降临,杨春风在小驸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关上了房门,简单洗漱,就爬上床睡觉了。
小驸马的依依不舍她可以理解,孩子心性么,无非就是好容易找到个玩伴,玩了一天,晚上分别的时候,自然是不舍的。
一夜梦里全是绿油油的虫子和长出爪子的蟒蛇,杨春风被婢女叫起床的时候,正是蝴蝶破茧而出,那条小驸马送给她的虫子,破茧后化为了一个全身绿的脑袋屁股分不清蝴蝶。
杨春风撅着屁股在床上艰难的磨蹭,起床对于她来说是历年来不可攻破的难题,好算跪坐起来,杨春风发了会愣,想起这一晚上色彩单一的梦,又撅起屁股把脑袋贴床上。
她怕是中毒了吧,她都有好久没有做梦,还是这样见证蝴蝶破茧蟒蛇化龙的连续剧。
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杨春风叼着软刷走到窗台那株娇艳的花跟前,想看看整晚入她梦的大绿虫子,结果搜寻半天没见着!
化成蝴蝶飞走了?杨春风默默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扉否定了这个结论。
那是爬哪去了?杨春风叼着软刷在窗台上仔细的搜索,虫子肥成那个德行,肯定爬不远,婢问文杨春风找什么,要过来帮忙,被杨春风严词拒绝了,并严令禁止她们随处走动。
万一要是爬啊爬不小心掉地上,被个活人的体重碾上一脚,爆尸在这青石地面上,到时候抠都抠不下来。
最后在那朵大花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一株矮松上,看到了肥硕的绿虫正抱着树枝发呆,看样子爬了这么远是累的怀疑虫生了。
杨春风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小驸马送她的礼物,据说是一只能化成蝴蝶的潜力虫,要真是爬丢了,小驸马问起来不好交代。
等彻底的洗漱好,去饭厅用早膳的时候,杨春风一打眼看见一身翠绿色锦袍的小驸马,默默抬手按住了胸口。
她又一次找回了当初鹤顶红毒发正猛那个时候的感觉。
这小驸马怕不是有毒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_(:зゝ∠)_ 吓到你们了吗?哎呦呦 哈哈哈哈哈 吓屎你们
☆、啧,真上食
杨春风默默咽下心头涌上一口老血,谈定的坐下用早膳。
小驸马刚提起筷子要开吃,被杨春风及时按住了手。
“洗漱了吗?”杨春风看着小驸马的一脑袋乱糟糟的,鬓边还飞起一簇的呆毛问。
小驸马眼巴巴的捏着筷子,摇了摇头。
杨春风无奈的看着小驸马提着筷子的样子,像模像样,确实是傻的不明显。
杨春风又把视线挪到小驸马一脑袋滚了一晚上的狂草发型,叹了口气。
傻的不明显,也确确实实是个傻的。
“真的不能给驸马拨两个婢女使唤么?”杨春风拽着小驸马的两只手,免得人直接上手,回头冲着香姑生无可恋的问。
“回公主,按规矩,驸马身边确实不能有婢女伺候。”
“规矩规矩规矩!”杨春风胳膊夹着小驸马的脑袋,阻止人被抓着两只手上嘴直接啃,“驸马没有自理能力,婢女都不能用,男子又都是粗使,那怎么办啊……”
香姑一脸为难,又欲言又止。
杨春风算是明白了,不用说也知道,有史以来的驸马,哪个不是千挑万选,有三头六臂就不要一头一臂的,哪个公主会聘了个没自理能力的傻子做驸马。
“所以我这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对吧……”
杨春风又长叹了口气,照着不断在她怀里挣扎的小驸马脑袋敲了一下,“跟我去洗漱!以后不洗漱不许吃饭!”
于是早上被四五个婢女围着伺候的长公主大人,饿着肚子撸起袖子给自己的驸马祖宗洗漱去了。
杨春风再牵着小驸马回来之后,换了一身月白色袍角绣着大红牡丹的锦袍,和小驸马眼尾两条嫣红遥相呼应,端的是骚破苍穹,没用发冠,只是发顶一根白玉簪,依旧插的随心所欲。
没办法,束发杨春风实在不拿手。
早膳凉了又温过,口感肯定没那么正,杨春风吃的心不在焉,小驸马却吃的呼噜呼噜头也不抬。
啧,真上食。
杨春风后来非常的不服气,找过两个男子伺候小驸马,两个男子早上伺候小驸马,被被窝钻出来的红豆眼瞪的撒腿就跑,一个吓的直接大病,一个在门框上撞个大包。
换了两个据说是不怕蛇的壮汉,心道这回行了吧,左不过伺候的糙一点。
却没成想差点闹出人命,没两日红豆眼盘一个壮汉脖子上,越收越紧壮汉不敢真的往死里弄驸马的蛇,只得用手去扯,一扯更紧差点给人勒死。
自那之后杨春风就认命了,她就是传说中的丫鬟命,即使得了个长公主的壳子,风光在表面,还是一样要伺候人。
况且据她所知她现在表面的风光都没有,她聘个傻驸马,已然成为全皇百姓城茶余饭后的笑谈。
杨春风不得不每天晨起被婢女伺候着洗漱完事,就狗撵一样跑去给小驸马洗漱,去晚了小驸马就直接耍赖不洗,晚上还要先去盯着小驸马洗澡,常常为了不让小驸马洗半路跑掉,她都要亲自上手,可以说小驸马身上有几颗小痣,生在什么位置,摸哪舒服的眯眯眼,摸受不住有有痒痒肉,杨春风闭着眼都能知道。
鸡飞狗跳一段日子,杨春风多年的起床困难顽疾,竟然有好转的趋势。
转眼就是月余,这期间龙春雪一直没有来过,杨春风早派人去问过好多回,据说摄政王每天进宫,看着龙春雪批奏折。
龙春雪这几个月偷懒送去摄政王府的奏折,除了加急需要马上处理的,竟然都被摄政王那个阴货攒着,足足五大箱子抬进皇宫,龙春雪晨起下早朝开始,被摄政王逮住一直批到天黑,足足一个多月,每天都一大堆新的,新旧加一起,硬是没怎么见少。
龙春雪身边的女官说摄政王极其恶劣,连尿尿都派人跟着,一点偷偷溜来看杨春风的时间都没有,晚上累的常常趴案上睡着,想杨春风想的哭了两回了都。
杨春风一听可心疼坏了,但是她去找了龙春雪四次了,大太阳底下站半天,晒的浑身哪都冒油,别说龙春雪没见着,连摄政王个阴货都没见着。
她算是彻底直观的感受到,她这个长公主和龙春雪那个女皇的水分有多大,处境有多么玄妙。
摄政王不想让她们姐妹俩见面,她们就真的连个尿道溜走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赶紧攒钱准备跑路才是王道。
杨春风直觉摄政王可能是要搞事,头顶悬着一把大刀的滋味,让她吃不好睡不香,她还没有充足的准备,现在要是跑了,她后半辈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