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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知道沈先生的寓意,茗华说沈先生给起的名字都太难认了,就这个简单笔画少。

    博学两字笔画哪里少了?也是,跟其他的比起来,确实少一些。可是……

    笔画少……怎么不干脆叫“赵一”呢,“一”字笔画更少。

    “那不行,人家笑话。”茗华解释,极认真。

    第60章 莫名获罪

    崔严近日开始频繁出入府衙,这次却不是因为茗华,而是郡守大人有事相召。

    因陇西水灾,大量流民逃难至高山境内,也是,要躲水当然要往高处走,何况高山没有受灾。

    都是大华子民,都是乡亲父老,对于他们的安置很是让赵默成费了脑筋,索性请来崔严坐镇,共同商讨。

    本来安顿好陇西乡亲们应该松口气了,可是赵默成和崔严两人更加愁眉深锁了,因为难民多是中青年。

    他们说陇西水灾并没有遍布全郡,但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四散逃避,人心惶惶,整个陇西乱成一锅粥,而陇嵩州牧卢海钰大人不赈灾不说,竟然下令封锁道路,很多老弱病孺在围堵之下,根本到不了高山就死在半路上了,所以很多人干脆在原地等死。

    陇嵩州牧卢大人是赵默成的顶头上司,赵默成如果插手就是越界,因为卢大人并没有向高山求援,而且很显然他不希望陇西水灾的消息外流。

    但如果不管陇西的难民,良心上过不去不说,也会对高山产生不好的影响,毕竟邻里乡亲的,不能见死不救。

    人命由不得权衡,赵默成和崔严双双商定筹粮去陇西赈灾,可这救灾粮却不好由高山郡衙出面,那不是打卢大人的脸吗,况且高山府库中余粮并不足以赈济一郡之灾。

    于是一张献粮助陇的告示出现在了云府城门处。

    不几日,城门内堆起小山样的粮垛,不仅难民有吃的了,足够陇西饥民半个月口粮了。

    本要清点钱粮的崔严此刻却出不了门,他被自己的亲叔叔堵住了。

    “你看看,现在献粮榜首上可是你崔大善人的名字,这郡衙府的人天天在我家喝茶,日子没法过了。”看着亲叔叔带着一帮大户们控诉,崔严也想知道自己何时捐的这么大手笔。

    接过他们抄写的献粮榜,自己名字后面跟的这个数……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正是去年年底给某人的分红么?

    她居然,就这么,都捐了……就像她当初买了地却署了沈申洲的名一样。

    “这不是我捐的。”崔严将献粮榜掷在地上。

    顾不得捡,那帮大户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不是你捐的?”

    崔严极为蔑视地扫过众人,眼光落在自家叔叔的脸上,慢慢道:“这钱不是我捐的,这是咱们大家的钱。这是去年年底给郡守夫人的分红,里面还有你们凑的呢。”

    众人一片交头接耳,去年年底崔严说要给郡守夫人分红时,诸人纷纷解囊,都想在郡守大人面前卖个好,哪知道……

    “你不是说郡守夫人目光浅,眼里只有银子么?”

    “对啊,一个财迷心窍的人却能在这种时候拿出全部的钱救助百姓,咱们却只想争斗而不顾民众的死活,也难怪民心都倒向赵氏夫妻了。我刚才不是说我还没捐呢么,我崔严再捐一倍。”

    与此同时,酷热难耐的茗华极力要求在月子里洗个头,但在李婆婆的带领下一群人严防死守,茗华只得委屈地脏着。

    赵默成知道妻子的要求后,关严了门窗,把一个炭炉端到外屋,自己动手烧水给茗华洗了头。

    看着眉开眼笑地夫人,李婆婆头疼地说:“我的大人唉,这可是要落病的。”

    “无妨,我问过焦二狗的。”指挥丫鬟收拾东西的郡守大人自信地答道。

    等众人忙完了,心情极好的茗华问:“干嘛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娶你了啊。”赵默成理所当然。

    敷衍,不走心。

    “那你要是娶了别人是不是也会这样?”茗华不死心地追问。

    “不会,因为我不会娶别人。”赵默成信誓旦旦。

    骗人。“那你当初错以为娶别人时还不是一样娶了?”茗华想起往事。

    “那时候……我没想过真成亲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的?”与郭氏兄弟比赛时?弓弩之下救我时?还是郡守府的日久生情?

    “……我也说不清。”实诚的大人让廊下的几个丫鬟憋红了脸,这赵大人该做的事都做了,就差几句好听的了,怎么这么笨啊。

    “你脸怎么红了?”

    落荒而逃的大人差点撞上忍笑的偷听者们。

    难怪一直留着络腮胡,原来是为了掩盖情绪啊,以前怎么不知大人爱红脸呢?

    隔天,赵默成安顿好高山事宜,告别了妻儿,指挥浩浩荡荡地粮队准备开赴陇西,可是还没出云府城,一骑敕令的到来阻止了救灾行程。

    敕曰:赵默成对此次陇西大水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现责令其免职入狱,等候发落。

    突逢变故,茗华急忙命人请来崔严、郭缠虎、沈申洲等人商议。

    沈申洲想起郑昊等说起的,陇西修建水库之事,分析陇西此次水患定与此有关。而卢海钰为了推卸责任,说陇西洪灾因高山上游洪峰所致,是赵默成防洪不利导致下游遭难,把责任一股脑推到了赵默成身上。

    郭缠虎派人多方打探,事实与沈申洲估计的相差不远。

    好在赵默成在狱中不但食宿如常,而且高山云府的公文依旧送到他的案前,郡守大人只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

    茗华去看过两次也放下心来,李婆婆依旧住在府里,她见茗华此胎凶险,坚持留下看护她们母子,说要亲眼看着茗华复原,坐蓐百日才行。

    茗华在李婆婆和赵姜奶娘的照料下,本想恢复差不多了亲自哺喂孩子,结果这一又急又怒之下,竟然完全回了奶,索性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全心营救赵默成。

    第二天,几人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崔严想着城外待发的粮队,问:“大人含冤至此,这陇西之灾还去赈济吗?”

    郭缠虎骂:“赈他娘的屁灾,这个锅咱不背,现在去了吃力不讨好,没准卢小人还得赖咱心虚呢,管他奶奶的,谁造的孽自己擦屁股去。”

    几人看向茗华,这个堂上最年轻的妇人,此刻成了大家的新主心骨。

    “当然要去,百姓何辜?为了争一时之气,任他们流离失所,冻饿致死?”茗华眼中居然隐现泪光。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完孩子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想到那些嗷嗷待哺的幼童没来由地揪心之痛。

    沈申洲一笃拐杖,叹道:“夫人高义,可是大人身陷囹圄,这……”

    “我去!”崔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