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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在吴王府中,不好偷跑出去,索性邀荣华一起出门逛逛,荣华又实在走不开,茗华适时提出那就独自去渭邑城中逛逛。

    念及茗华之前在蔺家的日子,过得小心谨慎,吃穿都不由己,很是委屈,现在可以抛开诸多限制,荣华想由她去吧,多派侍卫跟着就是。

    茗华一看持刀而立的两列侍卫大呼不要,她说我出门就图看个热闹,有这一队人跟着,自然什么热闹也看不到了,跟关在府里有什么差别。

    茗华又说自己可以易装着男服,男子出门不用这么多人跟着了吧。

    荣华骂不许,茗华使出浑身解数哭求,荣华终是不忍,命人找身男装来。

    管事妈妈说吴王世子正在长身量,恰好有成衣就小了还未沾身的衣服,瞧茗华应该正合身。荣华命取来与茗华换上,又千叮咛万嘱咐,派了车马侍卫跟从,终得出府。

    久违的自由让茗华得意非常,这才注意到小斐还是婢女打扮,“该给你也找身男装的,下次吧。”

    小斐只盼着不要出任何差池,尽快回王府,哪里顾得这许多,还有下次啊!

    还是已婚好啊,起码出门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困难。

    其实茗华真的是逛街,一是确实没逛过渭邑,二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所处时代的经济水平,最主要是王府的车马侍卫紧跟,自己的创业大计实在难以施行。

    那就先做个市场调查,看看人民群众的购买力水平吧,先看化妆品,脂粉店走起!

    脂粉店,绸缎庄,首饰园,酒楼茶肆,一口气逛了半条街。

    渭邑不愧是大华的都城啊,熙攘繁华,店铺林立,处处隐藏着巨大的商机。可惜红火的买卖都是贵族豪强垄断着的,再想想自己……

    自己眼前两大难题:一是出门不易,时间上多有限制,只有白天赵姜上学时能偷跑出来一会儿,还得想办法甩掉王府的侍卫。再有最为重要的是,自己的这点儿银票实在不够当本钱的,根本不可能独立开店。

    那就找人合开?六姐不行,其他更没人了,自己除了制模的技术一无所长,制模做图还得依靠电脑软件。

    想自己堂堂制模工程师一个,放到古代竟然身无所长。女红不行,写字不行,这些都靠手伤后遗症暂且遮掩着,至于其他,诗书不通,持家无能……

    眼下唯一能用来换钱的可能就剩现代设计思想了,应聘个大堂经理?那得先找到红火酒楼红火的原因啊,要不人家凭什么信你雇你?

    打断茗华创业思路的是小斐回府的号角。茗华意犹未尽地带着战利品打道回王府了。

    看到茗华带回的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东西,荣华哭笑不得,想她还是小孩心性,贪吃贪玩,她府中又有薛妈妈打理一切,无事挂心,只要她不闲来生事,就由她去吧。

    不多时,学堂放学了,赵姜眼睛发亮,神采奕奕,看得出她很喜欢先生,很喜欢学堂。

    看人家的课程安排:中馈持家、仪态礼法、刺绣针技、琴棋书画,而诗书仅是点缀不做任何要求,素质教育啊!这才是真正贴近实用的纯素质教育啊!

    转过天来,送赵姜进了学堂,茗华又要出府,荣华知她玩野了心,贪新图鲜,就放她去了,依旧换做贵公子衣饰,给小斐换了小厮装,出王府二人直奔最好的酒楼。

    接连几日,茗华每天带着小斐换着酒楼吃,马车也不乘了,侍卫也不要了。荣华不放心,依旧派了两个侍卫暗暗跟随。荣华每日听得侍卫回禀,知茗华除了酒楼并没有再四处乱逛,想她年幼贪嘴,再吃上几日,尝够了鲜,吃腻了就不会再闹着出去了,等再过上几年,有了孩子自然就收心了,还想着万一有人问起怎样替她遮掩一二。

    荣华不知道,茗华在想以后靠什么为生,能养活自己,不必依赖旁人。反正她上辈子也是不靠别人不养家,自己挣钱自己花,只是这想法要是让荣华知道了,估计荣华自己先就把她扣下了。

    时日一长,侍卫见茗华主仆二人并不惹人注意,只是四处酒楼吃吃喝喝,因而出了王府大门也就拿着茗华赏的银子,找个地儿喝茶歇着去了,乐得偷个懒。

    茗华吃了小一个月,算了算吃掉了近六百两银子,包括为了套话赏给酒楼茶奉的和请王府侍卫喝茶的钱。

    这一算茗华肉疼了,一出家门才发现银子根本不禁花的。市场调查差不多了,想办法挣钱吧。

    根据这段日子的观察,茗华发现渭邑的酒楼大同小异,要想一枝独秀就得拥有别人替代不了的特色。她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接下来就要找个肯用她的店家了。

    但一路问下来,所有掌柜都是摇头婉拒,甚至有掌柜说茗华再来光顾所有花销全免。

    茗华的梦想破灭了。

    就剩街角处的杏花楼了,茗华原本并未考虑这里,因为这酒楼怪。

    除了茶奉以外,其余伙计五大三粗不说,还笨手笨脚的,不是上错了菜就是碰倒了碗,也看不到掌柜的罚他们。

    这掌柜是多缺钱啊,找这么一帮人,如果雇自己,第一个就是换掉他家这些不入流的伙计。

    如此能容下的掌柜才可能用自己啊,慢慢来,这可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

    在茗华固定吃在杏花楼的第五天,她看到临街八仙桌上出现了几张熟脸。因她接连几天坐在靠窗同一个位置,所以正对那一拨人。他们每天咋咋呼呼地,最后一哄而散,一点儿下棋的意境都没有。

    这不,又有人下到街心去拉人了,耳语一番,拉进来一个青年。

    那人一身短打青衫,干净齐整,头上挽着青年高髻,像个大户人家的护院,拱了拱手对坐于局主,原来是解残局的。

    这种把戏茗华见多了,压低声音对小斐说:“那个人一定会输。”

    果不其然,不多时,青年放下褡包出了酒楼,茗华让小斐尾随而出。设局的人又去猎下个目标了,没人注意青年又悄悄回到了酒楼。

    三人静静地看着那帮人故伎重演,茗华此刻无比怀念手机,不然录下来就是铁证啊。

    这时一个与茗华年纪相仿的通身贵气的富家公子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因他双眼直勾勾地钉在茗华身上,越走越近,然后让设局者中途截了胡。

    少年心性,顿时被迷了进去。

    一旁看明白那群人如何设局的青年突然两手按桌,飞身而起,轻轻落在棋盘一侧。局主冷不防抬头一看,妈呀一声一把掀翻棋盘,棋子乱飞中一群人四散奔逃。

    只剩下那名公子呆座原位,回头看到微微而笑的茗华。

    青年纵身而出,一张棋盘武得上下翻飞。抢回了搭包,战退了众人,他却并不追赶,而是回身走向茗华二人。

    抱拳拱手道:“在下萧水生,初到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