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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她们都怕会传染到她?
可是看丁淑眉那意思,分明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君兰的朋友不多。可每一个友人她都真心实意非常在乎。
她喜欢丁淑眉。不愿意好友到了这般地步却无能为力地只能听天由命。
思及两人往日种种友爱情形,君兰下定了决心,打算帮了这个忙,为友人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太医院里,钟太医并未当值。
君兰由盛妈妈搀扶着在太医院的院子里绕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的人,反倒是见到了一个不太想遇到的。
姜太医。
姜太医显然也没料到会碰到清王妃,顿了一顿后赶忙行礼问安。
赵家倒了,姜太医受到了一些牵连。再不是太医院里能够说得上话的几位大人之一,只能去帮忙分发药草。
不过,他在这一次的事件里,能够分辨是非弃暗投明,所做的选择非常正确。因此,如果不出大意外的话,过两年他能够重新得以升职。
见到清王妃,姜太医颇有点不自在。
当初在河州别院的时候,因着他在赵岳身边,而她是清王爷之妻,两人起过大大小小不少冲突。特别是还牵扯到了小宝儿的事情。
君兰也不是特别想要见到姜太医,略一颔首后就打算绕过他去,而后到御花园转一转。
谁知她刚走了几步后,姜太医却在她身后叫她。
君兰回头,“什么事?”
姜太医欲言又止,半晌后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想提醒您一句,无论吃什么药,都当心着些。不知是您,您周围的人也是一样。”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
君兰有心想要细问,可是屋里头有个老太医叫了姜太医去,说是要抓些草药。
这里药味儿很浓,闻着就不太舒服。让人隐隐的泛着恶心。
看着里头的人重新忙碌起来,君兰等了片刻后,终是受不了这冲鼻的味道,缓步出了太医院。
去到御花园,步入其中,清新的空气进入肺腑,她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往里再走一些,才发现还有旁人在园中散步。
却没料到是元成帝和卿则。
看到九叔叔,君兰不由自主有些脸红。愣愣的看了他片刻,转眸望见元成帝,她忽地反应过来,赶忙朝着他身边的人行礼:“见过皇上。”
元成帝早就发现了她的眼神一直在卿则身上。
倘若旁人这般无礼,他定然会发怒。
不过,小九媳妇儿惦记着小九,他反而觉得这小丫头实诚得很,就连表达喜欢,也这么直截了当。
元成帝邀了君兰同到凉亭中饮茶。
“朕记得你棋艺不错。”元成帝边走边和君兰说,“没事的时候,你我可以对弈几局。”
皇上的命令,不能不听从。
可是,想到自己那半吊子的水平,君兰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多谢皇上赏识。那,恭敬不如从命。”
行至凉亭中,刚要落座,卿则忽地说道:“且慢。”让旁边的宫人去取了个暖和的坐垫来。
元成帝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想着这小子不错,还知道心疼下大皇兄。
他正要和卿则客气几句。
然后,下一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卿则把坐垫铺到了亭中石凳上,然后,扶着君兰坐到了上面。
“你双身子,受不得凉。”卿则柔声和君兰说道:“万事都要小心着点才行。”
被冷落一旁的元成帝:“……”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说好的兄弟情呢?哪里去了!
☆、第一二零章
元成帝今日兴致颇高, 与君兰接连对弈三局。
当然, 君兰这三局是全输了。
不过她也不是很难过, 因为很快的, 九叔叔就连赢皇上五局。
君兰有些渴了,和卿则说了一声, 他就起身安排。
趁着卿则去旁边问人要水的功夫, 元成帝悄声和君兰道:“看了没。小九这人最是记仇。”
君兰摸不准皇上这话是玩笑的意味多还是试探的意味多, 故作没听懂,面露诧异道:“陛下何出此言?”
“以往他很少连续赢朕那么多次。”元成帝喟叹道:“也就是看着朕赢你好些回, 所以气不过罢了。”
这是大实话。
而且,是一般对着亲近之人才会说的大实话。
君兰隐隐觉得,皇上待她和以往有点不太一样了。
虽说皇上以往也把她当自己人看,却总是有点点的隔阂。
如今有了身孕后,皇上待她的时候,就真的如对待自家亲人一般随意和自在, 并不似之前那般端着。
这是好事。
君兰心中喜悦,笑着与元成帝说了几句。
卿则和元成帝还有旁的事情,君兰饮过茶后就回了院子歇息。
钟太医今儿是晚上当值。
君兰用过晚膳后, 看九叔叔去了书房, 这便把钟太医叫了来。
平日的时候太医院总也会遣了太医来为她把脉,确认胎儿的康健。今日她特意叮嘱了去太医院的蒋妈妈, 让蒋妈妈请了钟太医来。倒也没人觉得意外和怪异。
把脉过后,钟太医叮嘱着君兰要注意的事项,顺手整理医药箱子。
药箱整理完毕。
钟太医拿起它打算出门, 又被君兰叫住。
“早已听闻钟太医医术高超,”不等他回头,君兰已然自顾自开了口,“不知钟太医懂得的怪癖病症又有多少?”
她这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钟太医是在宫里做惯了的。
宫里的贵人们各有各的习惯,各有各的难处和在意的事项。他能够在这里做了那么久而且没有出过问题,也是个心中有数的人。
钟太医脚步顿住,思量着道:“得看是什么样的怪病。”
到底顾忌君兰是清王爷的爱妻,钟太医考虑过后,复又接道:“因为每个人的学识不同,看到过的医书不同,所以能够知晓的病症会有所不同。”
“那么,如果是寻常太医院的人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