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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手臂倚在书架前,他修长的身形嵌进书架的轮廓里,竟有一种难得的吸引。

    如升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向后仰头看了眼窗外西斜的太阳,说:“你中午都没给我饭吃。”

    “算不完晚饭也没有。”

    “饿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少了一个累赘啊。”

    风巽说完走到如升对面,双手撑着桌子俯身下来,笔直地盯着如升看,他们各在对方的眉眼里,一池秋水却解不开这份情意。

    就在如升想躲之时风巽突然伸过手,在她嘴角蹭了一下,说:“沾到墨汁了。”

    “。。。。。。哦。”

    不知是幻觉还是怎样,如升觉得他的声音竟难得温柔。

    “快算吧。”

    “哦。”

    风巽撤回身子,语气又恢复到平常,他说:“账本上的东西与你无关,也无需过心,你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用介入江湖事。”

    说完人就走了,留下一室的檀香。

    ☆、第八章

    辰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雨声如升清完了最后一本账,她把账本整齐码成一摞,用力抻了个懒腰,随后侧身躺在长椅上,闭眼静休。

    下雨的时候空气总是清新非常,如升仰头看远处烟青色的天,闻着似有似无的花香,困倦袭来,竟沉沉睡了过去。

    谁知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

    梆硬的椅子,清凉的气温,这些全然没有阻止到她,而且还睡得很香,要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如升觉得自己不会醒这般早。

    而且有一件事她给忘了,那就是昨日份的药没吃。

    如升晃了晃头,不疼,也不难受,相反地,她而觉得很舒适,看来不吃药的影响并不大。

    。。。。。。

    走回去这一路如升一个人都没瞧见,可平日这个时辰大家应该都已起床了,怎么回事?

    在饭堂没看到早饭,如升独自一人又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可找来找去只有凉馒头,她叼一个在嘴里,顿时尝到了一股隔夜味儿。

    府内大约冷清了半日之久,到下午才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如升在二楼看到弘远的时候他正急匆匆地往她的院里来。

    “喂!弘远!”

    院中人先是一愣,随即脚步更快了,马上就跑到了二楼。

    “小姐,你怎么在这啊?”

    如升不解,“那我应该在哪?”

    弘远跑得呼哧带喘,他顾不得平气,继续说:“昨晚楼。。。楼主在外面找了你一晚,今早又让整个青楼的人都出去找。。。。。。”

    如升听到这“倏”地站起来,问道:“风巽人呢?”

    “去潮白河了。”

    如升抬脚就要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弘远拦下了,他摆摆手说:“楼主让我先回来,如果找到你就看着,等他回来为止。”

    “你现在去把他给我叫回来!快点!”

    可能是如升平日给大家的感觉太过娴静温顺,冷不丁这一喊倒把弘远吓住了。

    “快去啊!”

    “好好!”

    弘远已经顾不得双腿软成泥,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楼。

    。。。。。。

    如升当日并未看到风巽,问了弘远,他只说风巽回来了,但是不见任何人。

    完了完了,西京回不去了,佛跳墙也吃不着了,弄不好还会被骂一顿。

    想到这如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在被子里窝着,变换各种姿势一直折腾到深夜。

    亥时,如升穿好衣服出门,既然睡不着,何不去看看风巽?如果他睡了那她就回来,如果没睡。。。如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量独自走近他的卧房。

    入夜,青楼的人都已经睡去,他们好似极守规矩一般,丁点亮光的地方都没有,如升走得胆战心惊,这样的傍晚独自一人闲游在青楼里还是挺骇人的。

    就在快要到的时候如升终于看见了隐隐亮光,再走近才发现是风巽的房间。

    他还没睡?

    如升突然觉得不害怕了,而且脚步也轻快起来,她小跑到门口停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叫了一声:“风巽。”

    “。。。。。。”

    如升趴在门口,进退不得,她试着又叫了一声,终于有回应了。

    “进来。”

    声音沙哑低沉,全然不像平日。

    如升鸟悄地迈过门槛朝里面走去,她从未进过风巽的房间,准确的说,是睡觉的房间。

    从大厅穿过,绕了两道屏风后如升才看见风巽,他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桌上的蜡烛一闪一闪,发着摇曳又脆弱的光亮。

    “你还没睡啊?”

    “嗯。”

    “我昨晚在二楼算完账就睡着了,后来听弘远说你出去找了我一晚,抱歉,让你费心了。”

    “咳咳!”,连续几声,风巽蒙被翻过身去,咳得撕心裂肺。

    如升明白风巽是染了风寒,下了一夜的雨,再厉害的习武之人也难免中招,她赶紧倒了杯清水递过去,咳声停止,风巽把被子拉下来,与如升四目相对。

    “谢了。”

    水杯拿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你。。。。。。”

    “没事。”

    烛火影影绰绰地照着风巽的脸,硬朗的轮廓之外竟多了一丝难得的温柔样,要是此时他一动不动,如升觉得自己看一晚上都不会腻。

    有些爱意在慢慢滋生的时候太过无痕,就像片叶落到池水中,波纹转瞬即逝,惊不起涟漪。

    “睡觉去。”

    风巽说话的时候有热气呼出来,打在如升手背上。

    如升缓过神,抬手想去试试风巽的体温,可还没碰到额头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给制止了。

    快,且准。

    闭眼也知道防人?!如升今天算受教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

    “抱歉,可你不必为了我那么做。。。不值得。”

    被子一掀,风巽慢慢坐起来,说:“你多想了,我是怕对晏屠嘉不好交代。”

    如升抿抿嘴,这样直白的挑明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不过话从风巽嘴里说出来也不足为奇。

    “风巽,我可否能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就一个。”

    “。。。。。。”

    如升起身,缓缓在屋中踱步,她不急着发问,而是转而端看起这屋中的物件来。

    床头有一只柜子,黑色,上面放着几本古书,由于光暗,她看不清书名,再往前走是一个木架,很高,自上而下架着十几把镔刀,有长有短,影耀着雪一样的寒光。

    如升在木架前站了很久,仔仔细细地把每一把刀都看了一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江湖上流传已久的“梵十四。”

    “梵十四。”,顾名思义就是指这十四把刀。

    传言多年前南晋有个天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