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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发光的宝物。

    然而还没等他们问些什么,那明珠便“噗嗤”一声灭了,房间里便只还留下一片银辉,那是月亮的光。

    崔瑛非常麻利地将那珠子抠了下来,又换了一个摁上去,那珠子晃了晃终于稳住了,和刚才一样发着柔和的橙色光芒。

    “这是?”柴宗训发觉今天他最常干的事就是用各种语气说这两个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尴尬。

    “这是莲蒲道长新制的,还在试用当中,就是我曾经说过的夜亮如昼的东西,不过还需要仆役在后面不停地转动手柄,发出电来,才能让这灯继续发亮。”崔瑛笑着解释道。

    柴家父子三人极为震憾,连美味的饭菜都无法唤回他们的心神,直到躺进轻柔的被窝,他们都没有回神,迷迷糊糊地作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

    “今儿早饭咱们在白云观吃吧,观里新来的灶上师傅手艺好得不得了。”崔瑛领着他们一边往白云观走,一边说道。

    “唉呀,这位居士,”一行人只听得前面有人为难地说道,“都说了观里不受理处家受戒的仪式,观里的先生们忙着呢。”

    “小子是诚心求道的,”他们听到一个青年人的声音疲惫而坚定地说,“仙长要是不同意,小子就长跪不起。”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很快一个年青而狂放的声音便响起,“你有什么资格来求道?”

    “小子向道之心最为虔诚。”他们一行人快走了两步,便见到白云观前跪着一个顶多二十出头的小年青,他虽然是跪着的,头却仰的很高,一脸理直气壮。“小子听说想求道,想长生,为此不怕千难万险。”

    “向道之心?不怪千难万险?”说话的是种放,他嗤笑一声,“跪在这里算什么向道之心?你寻的道是什么?安得又是什么心?”

    青年人喃喃无语,有些急切地四处打量,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他急切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小子寻的是长生道,安得是寻道心。”

    “阿放,无礼!”火龙真人正好出来,他先批评了种放,才对那青年道,“本观正需要愿意追寻天下大道的道友来共襄盛举,只不知道友擅长哪一部分?”

    “什么……擅长?”年青人疑问道。

    “不知道友可会演算数字?”火龙真人的问题是成串的,“或者道友可参悟了万物生长的规律?或是发掘出来新的元素了?”

    看着那青年郎君越来越迷茫的眼神,火龙真人依然笑容可掬:“不太懂?没关系,这里是一本白云观自出的道典,你要是能回答出其中一科的问题便可加入我白云观。”

    那青年接过厚厚的一本所谓的道典,只看了几页便被各种奇怪的数字、奇怪的符号绕得七晕八素,火龙真人看他那迷茫的表情,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友可能与我道家无缘了。”

    第120章 学堂

    “怎么就无缘了?!”那青年“噌”地一下站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向火龙真人,“你凭什么说我就与神仙无缘了?”

    “小居士勿急,”火龙真人好脾气地笑笑,“贫道只是觉得你不合适现在就正式传度受戒而已,贫道看你似乎连这些都不大懂?”他点了点前面的数字问道。

    “嗯,我昨天刚进京呢,听说白云观的道士都是能通神的,我要学,我想要长生不老。”那青年很实诚地说。

    “但修道还需要很多条件的,”火龙真人一边请皇帝崔瑛他们去斋堂吃饭,一边笑容可掬地领着那青年到门房那里稍坐,还慢慢给他解释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咱们求道其实求得就是自然,要想顺利地修道,基本的计算、识字知道一些天地万物的知识与规律是必须的,你啊还是在汴梁寻一个学堂读些时候的书,若学堂的先生说你可以出师了,你还想寻道的话,再来观中如何?”

    “这是拜师前的考验?”青年兴致勃勃,“我是不会退缩的,哪里有学堂,我现在就去。”

    “汴梁城里现下有十二家学堂,京畿周围的赤县当中也有三四家,不拘哪处学堂,你都可以去的。”

    柴荣看着那青年踌躇满志地下了山,有些无语地看向火龙真人道:“他不是说你不答应他就不起来吗?”

    “呵呵,这种热血上头的青年人贫道经见得多了,”火龙真人虚虚地行了一个单手的揖礼,“听了两句市井闲语,学得三行诗句,便自以为自己得了修道的根基,实际上真进了观里还不够添乱的。倒不如让他们去学堂里修习修习,便是不修道,也有个一技之长,饿不着。”

    “说起来,阿雷这几年做的真不错,”柴永岱转头对崔瑛道,“先是六安的童子被教得很好,不骄不躁,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在雇主当中声名极高;再是控鹤军里的孩子,现而今这汴梁周围快二十个学堂可都是在他的指点下,由控鹤军的子弟建起来的;中进士之后父皇把他安排进了四门学,他把你以前训他们的什么礼训给拿出来了,把那群小子训的,那叫一个服帖,就是出来做事的人都比别的学府里要规矩得多。”

    “阿雷原本只想专心教平民子弟的,谁知陛下坚决不浪费人才呢,”崔瑛笑道,“不过还好没让他去教国子监,就教个四门学,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受了一肚子的委屈,要教了国子监,还不定要怎么样呢。”

    “他到底年纪太轻,还没到弱冠的年纪呢。”柴宗训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说,“德华,算了算张雷也差不多该办冠礼了吧?你是怎么打算的?仪式弄好了吗?字取好了没?”

    “今年年底吧,正好阿雷也该有探亲假了,我与他回一趟六安,也安安老村长的心。”崔瑛先点点头,然后又为难道,“至于他的字,这却实让我为难得紧了。”

    “你那取名的水准,”柴宗训‘啧’了一声,“还是朕帮你起了吧,”他显然早就准备好了,连半刻沉吟都没有,直接说道,“张雷算是少年立志,却矢志不渝,能行教化之道,‘雷’之一字略显得刚硬了些,字当稍做化解。雷霆之后便有雨露,有如惊蛰之后春风化雨,唔,‘化雨’太直白了,取谐音吧,‘华毓’二字如何?不好,‘华毓’二字声音不够清朗,改作‘毓华’好了。”柴宗训喃喃自语了半天,给张雷取了一个极好听、极响亮的号。

    “这个字真是极好的,”崔瑛松了口气,他起名字的水平已经被嘲了许多次,弄得他现在都不敢给人起名字了,现在有皇帝帮着起,那真是太好了,他冲柴宗训恭敬一礼,“臣就代小徒谢过陛下赐字了。”

    不提崔瑛在白云观中为柴家人介绍种种神奇的发明发现,一大早爬了山又被火龙真人忽悠下山的青年一进汴梁,便和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