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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倒仿佛没什么要紧的了。他回来还是不回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187章:家风

    谁也不知道宝玉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宝钗等去给王夫人的坟头上香,烧三七纸的时候,发现坟头垒高了不少,应该是宝玉来过了这里。

    贾兰终究没有熬过这个冬天,朝廷点了差,他还未来得及赴任,就已夭亡。这一切对于李纨来说,像是一场绮丽的梦,只是这场梦倏忽又去,太过于短暂。

    湘云来王府找黛玉说话,后来提起了宝玉之事,很是不解:“宝哥哥他终归还是扔下了宝姐姐。可要宝姐姐怎么活呢。没想到竟和我一个寡妇过的日子差不多了。”

    黛玉听后却缄默了。

    湘云又说:“宝姐姐日子真不好过,林姐姐去瞧过没有。薛姨太太正病着,薛大哥哥又还在狱中,家里一片混乱,要操心那么多事,此刻我倒觉得宝姐姐过得比我还累。”

    黛玉道:“每个人不管过得多么的光彩,背后总会有我们看不见的辛酸。”

    “也是。”湘云笑了笑,又道:“等明年开春了,还想出门去走走,整日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等我回来,我们几个人再好好的聚一聚,到时再和几个要好的姐妹聚聚,我们再把酒言欢,再建个诗社。”

    黛玉见她如此喜欢的样子,也不好当面弗了她的好意,陪笑了一会儿,湘云便回去了。

    湘云走了不久,水溶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当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上前询问,生怕惹恼了他。

    水溶坐下来不及喝茶,拍了拍几案厉声道:“去将南晴给我叫来!”

    惜月向下面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便立刻去了。

    黛玉听见动静,掀帘走了出来,含笑道:“王爷今天怎么呢,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越发没个拘束了,看来我平时是太纵着她的缘故,如今闹出这些丑事来,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说项。你也别管,这事横竖我得做主。”

    黛玉一愣,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察其神色便知定是件大事。替他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给了他,又劝道:“王爷喝点水,平息平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岂不知急火伤肝,再说什么事值得王爷这样呢。”

    水溶睃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我看你平时是太老实了,竟让人别人欺到头上也不知。我再不过问,这个家迟早会闹出祸事来。”

    正说着南晴扶着绣衣匆匆来了。

    却见水溶一脸冰霜,眉峰若聚。瞥见了南晴,便没什么好气,指着她问:“你自己说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从实招来。”

    南晴一怔,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看了黛玉一眼,心想莫非是自己欠的那笔钱被翻了出来,这姓林的怎么说话出尔反尔呢,心中生出些许的愤恨来。又见水溶责问,只好跪下说道:“王爷明鉴,妾身一直在加紧还钱,再宽限些时日就好了。”

    水溶先是一愣,她说的这是哪门子话,怎么牛头不对马嘴,什么时候又说到还钱的事了,他正色道:“我什么时候说还钱的事了。你自己做过什么忤逆的事,难道不知道吗?”

    南晴被问住了,诧异的望了水溶一眼,不知如何开口。黛玉在旁边看着更不知是什么原因,气氛略有些凝重,又夹带着几丝火药气息。她扭头看了水溶一眼,却见水溶微微抽搐着,放在腿上的手掌慢慢的合拢,最后握成了一个拳头。看来是在极力的隐忍,又见他额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听他喝道:“你给我跪下!”

    南晴身子一颤,不曾想水溶如此大的火,只得跪了下来,又磕头请求:“王爷明鉴,若妾身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王爷海涵。”

    “海涵,我容忍你多少次了。不过是仗着母妃身边的旧人,越发不将屋里的这些人放在眼里。总得还有个家法家规,我不信连家里的这点子事还管不了。那我也不做这劳什子的北静王了!”水溶厉声斥责,见南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卷东西来,照着南晴的脸上摔去。

    南晴一看,原来是些纸人,上面还写着生辰八字,脸色顿时雪白,哆哆嗦嗦,苦苦请求道:“王爷,王爷,这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凭什么说是我做的。王爷,指不定是什么小人在王爷跟前进了谗言,王爷向来英明神武,为何要信那小人的话?”

    水溶抬起脚来便照着她身上踢了一腿,愠怒道:“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我是冤枉你的。上面的生辰八字写的是谁的,难道当我是傻子?昔日里你唆使自己的丫鬟放出谣言来,几乎将王妃给气走,难道你给忘了。这些账我都给你记着呢,这次又不安好心,是不是想连同我也给咒死了,你才如愿?!”

    南晴又赶着磕头,哭泣道:“王爷,王爷……为何就说是我弄的,也不知是谁和王妃有仇,犯不着害她。说不定是王妃在外面与人结了仇,才下这样的诅咒。”南晴心想打死也不能认呀,不然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还得在府里继续过下去,她还得替自己谋划未来,不能就这样完了。

    “罢!我不说个明白,看来你是不会招认了。要不是孟一跑来和我说,有个四处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老道婆给捉了,我压根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丑事。从那老道婆那里收出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个!”说着便将一张叠得好好的借据扔给了南晴,上面还有她的印章,如今铁证如山,那里还有什么抵赖的地方。

    南晴只是哭,却又不敢开口认下。绣衣已是惶恐不安,暗暗的拉了拉南晴的衣裳,低声说了句:“主子,你和王爷、王妃赔个不是吧,以后还得过日子。”

    “放屁!往日里你们是怎么教唆我,怎么使坏的,又是怎么帮着出主意,别一个个和无事人一样。”南晴气红了眼,便也口不择言,有些失去理智了。

    坐在一旁的黛玉已是愣住了,她知道南晴心里和自己过意不去,没想到她心中却是有这样大的仇恨,以至于要来行这些魇镇之术,此事和她相关,然却又不好劝。水溶发了火,岂是轻易就能罢手。

    “你还是不肯认,我就让人将你交到官府去,得吃点苦头,等人问你罪过吧。”又一面叫人将南晴给架去官府。

    南晴情知大势已去,苦苦央求道:“王爷,王爷,原是我的错,王爷放妾身一条生路吧。王爷我还曾怀过你的孩子,难道你都忘了么,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哪,哪里有将一家人往死里逼的。”

    水溶很是焦躁,觉得跟前这个丰壮大嗓门的女人很是碍眼。

    南晴抽泣一阵子,突然整个人便往后栽下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倒把屋里人给惊了一跳,水溶却不为所动,急忙说:“快快将她给拖走。”

    便有几个粗使婆子将南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