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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事,左右与敦慧是无关的。

    王妃淡淡的说:“收起来了,怕给弄脏了。”

    “哎,真扫兴。大嫂这屋子里干净着,那里就脏了。”

    黛玉是个心细的人,她有好几次看见王妃对那个绣屏发呆,她似乎从来不让丫鬟去动它,而是自己亲手擦拭。每次来都能看见,如今突然不见了,肯定是有缘故的。只是黛玉不是敦慧她并没有多问。

    王妃的手被玻璃划伤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上了点止血消淤的药,渐渐的也就好了,只是增添了一道口子,渐渐的成了暗红色的疤痕。

    水溶从朝中回来时,还惦记着王妃的事呢,又怕贸然去惹得王妃不高兴,不然又是一顿吵,大过年的,闹得上下不安宁。他想来想去,便想到了一个迂回之梳,让人将王妃身边的丫鬟传来问问。

    翠珠听说王爷传唤,她不敢不来。到了这边屋里时,只有惜月一个在王爷身边服侍。翠珠行了礼,水溶向惜月使了个眼色,惜月便带着又云几个小丫头下去了。

    水溶努努嘴说:“你坐吧。”

    翠珠只得在下首的一张黑漆描金的绣墩上坐了,心里却已经料到王爷会找她谈话,早早的就有了准备,也想好了应对之词。

    水溶开口问道:“你一个月多少的月钱?”

    翠珠有些懵了,怎么是这一句,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见问赶紧回答:“回王爷,奴才每月二两的月钱。”

    “二两,也太少了点。你跟着你们王妃也好些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我做主,将你和翠怜的月钱提一提,升到三两吧,再加两串儿。”

    翠怜没有在跟前,翠珠只好代她向王爷谢恩。

    水溶道:“你们辛辛苦苦的照顾王妃,这也是该得的。以后更要尽心尽力,不要有什么闪失。”

    翠珠连忙答应。

    水溶道:“王妃的伤怎样呢?”

    翠珠心想总算是回到正题上了,便回答道:“回王爷,快要结痂了。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水溶停顿了下了,胸中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她还在怪我吧,我也不敢再去那边屋里了。那晚,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悲痛。那绣屏不是我有意要将它给摔坏的,好在不是什么稀有尊贵的东西,我赔她便是。”

    翠珠心想,王爷这是好大的口气,你要赔,就算是赔来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了,王妃心里的伤痛难道会因为这个而抚平了吗?但这些话她不敢说出口,只道:“依奴才看,王爷倒不用费这个心,这是王妃从韩家带来的东西,对王妃很重要。就算是王爷找了别的来,和当初的这个也不一样了。”

    水溶心想她说得不错,是这么回事,因此又说道:“你替我转达一声,替我道个歉。真不是有意要伤她的心,那晚她是太激动了些。叫她好好的养着身子。等到她愿意和我说话了,我想和她好好的谈一回。”

    翠珠心想,虽然是夫妻,住在同一府里,却是隔着千山万水。既然是上天要让他们过一辈子,就不能一直这样仇人似的,还是得坐下来将心里的话拿出来说说才好。

    第85章:但求一见

    眼下还在正月里,王妃带着敦慧和黛玉只进了一次宫向太后朝贺,其余的时间连怡园也不大出。几家来请吃年酒要不让南晴去应付,要不就推说身子不好避着不见人。等到初四的时候便回韩府去了,也没来与水溶道别。

    水溶知道她心里有疙瘩,心想回娘家住几天也好,自己也不打扰她,哪天心里的气顺过来了,再回府也不迟。

    到了初六这一日,北王府宴客。请的人也是些世交家的子弟。端王、东平王家的世子穆英、临安伯家的长公子、冯唐将军家的公子冯紫英、宁国府的贾珍带着贾蓉也来了,另外水溶又单独请了宝玉。水溶本来也请世珩来游玩一天,哪知世珩却推掉了。

    借着园子里梅花开得好,又请了几个戏子来家里唱戏,其中就有蜚声在外的琪官,蒋玉菡。

    蒋玉菡与这些王公贵族的世家子弟多有交情,见宝玉在其中难免不与他说些私话。宝玉与他站在花树下,宝玉问他:“好些日子不见你?听焙茗说你置了些家产田产,怎么也不和我们这些说一说呢,也好去向你道贺。”

    蒋玉菡道:“哪里敢惊动宝二爷呢。那次因为我的事,听说你还挨打来着。”

    宝玉笑道:“这些有什么要紧的,只怕哪一天为这些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蒋玉菡却劝了宝玉两句:“以前交好的一些朋友来往的却少了。我听人说二爷要准备今年的秋闱,到底也不敢惊扰二爷的大事。”

    宝玉低头想了一回,突然又问他:“忠王府如今还为难你吗?”

    蒋玉菡笑了笑:“我与他们家如今也没什么瓜葛了,不然今天倒也不会来了,若是以前那样的话,不是给北王爷添麻烦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冯紫英却走来了,见他们在此,不免要嘲笑两句:“前面四处找琪官呢,原来却在这里,快去吧。”又向宝玉努努嘴:“你那大舅子来,仔细又有嫌话要说。”

    蒋玉菡便就去了。

    这里宝玉和冯紫英一路走一路说:“听说老将军被参了,如今怎样?”

    冯紫英面色有些无奈:“朝中的这些事我们谁说得清楚了,这不还连累了珍大哥。原本是朋友兄弟间的相聚,怎么就到了那有心人眼里变了味儿呢,好在查明了没什么事。才和珍大哥赔礼来着。对了卫兄弟怎么没呢?”

    宝玉原本还欢喜来着,突然脸色就渐渐沉了,叹了一声:“他这一生不曾想却落得个英年早亡。我那云妹妹……老太太还怨,不该结这门亲事。”

    冯紫英也不好多问,想当初还在一起喝酒骑射,又年龄相仿,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等回到这边园子时,那些前来赴宴的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说话。薛蟠正与贾蓉夸夸其谈,无非不是说些哪家的酒席好,哪家的戏文好,哪家的丫鬟标致……

    只见薛蟠满场跑,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是形容半天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薛蟠已经胀红了脸,喘着粗气说了一通,又大喝了几口水,直到茶碗里已经咂不出汁水来,大声喊道:“添茶,添茶!”

    座中的临安伯家的公子取笑道:“照薛师兄这样牛饮,只怕再来一缸也不解渴。”

    众人都笑了起来,薛蟠也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贾蓉也顾不得他,笑道:“薛老大着什么急呢,有话慢慢说,这茶嘛当然更要慢慢品。”

    薛蟠也只是一笑,没有当一回事。

    宝玉却见只有王府的长史,孟一再招呼客人,悄声问了一句穆英,穆英却笑道:“北王爷和端王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