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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好玩,绕到台阶后面,蹑手蹑脚地过去,一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怪声怪气地问她,猜猜他是谁。

    这人也真是坏。

    小姑娘以前从来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是谁。

    可是,徐阳今天算是碰到个小坏蛋了,她不急也不恼,脆生生地说:“王八蛋!”

    徐阳一愣,手就放了下来:“第一次见面,你这小姑娘怎么就骂人哪?”

    方辞转过身来,虽然身量比她矮了那么多,可气势半点儿不弱,一脸嫌弃地把他从头打量到底:“第一次见面就问我你是谁,不是王八蛋是什么?流氓!”

    徐阳:“……”

    方戒北买完冰棍回来了,把冰棍棒子递给小姑娘:“拿好了。”又笑着和徐阳说,“怎么了?”

    徐阳咬着牙。

    废话,这种跌份儿的事怎么能说出口?被个初见的小姑娘摆了一道,真是有够现眼的!

    更让他犯堵的是,小姑娘刚才还拿眼角扫他,看到方戒北,马上把空着的另一只小手塞到了他的掌心,一边吃冰棍一边含糊地说:“哥,我们快走,不要理这个无赖。”

    方戒北对徐阳摆摆手,拉着她走了。

    后来,徐阳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带着她吃喝玩乐到处遛弯才让小姑娘对他改观。

    可是,后遗症也来了,她天天“老徐老徐”挂嘴上,连声“哥”都不叫,一点儿不把他放眼里,一有事情就使唤他,还心安理得得很,哥们儿哥们儿去。

    有事徐阳,没事方戒北。

    没良心三个字,放她身上都是抬举了。

    没心没肺!

    第069章 那时年少

    方辞把凉面吃完了, 打了个饱嗝, 眼神放空了望着前面的夜色, 像是在发呆。熟悉她的人就知道, 她每次吃撑了都是这个表情,那是在回味、在缓神呢。

    徐阳笑了笑:“明知道自己容量不多,为什么每次都吃那么多?”

    方辞小声说:“总不能浪费呀。”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这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徐阳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总是在回忆过去,总是活在回忆里, 才三十上下的大好青年, 整得像是伤春悲秋的老头子似的。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这段时间,她躲着他, 像是躲着吃人的妖怪,他嘴里不说,心里是真的难受。他甚至在想, 要是那天李璐没把事情揭穿, 她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没心没肺地黏着自己呢?

    就算那样,也比她这样躲着他要强。

    他宁愿她没有半点儿心理负担地跟他侃,有事儿就找他帮忙, 左一口“老徐”又一口“哥们儿”地跟他没大没小胡天胡地, 也比他们现在这样不尴不尬要强。

    她连“老徐”都不叫了,改叫“徐阳哥”了。可是, 两人间的距离,反而更大了。

    徐阳真觉得讽刺, 更是心寒。

    两个人,并肩坐在山庙前,坐了很久很久。方辞手里还捧着那碗已经空了的凉面,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徐阳回过神,伸手接过那面,帮她去前面扔了,拍拍她肩膀:“回去吧,外面冷,真冻坏了,改明儿你小北哥又要过来揍我了。”

    方辞应声起来,乖巧点头。

    徐阳在原地站了会儿,没挪动步子,直到方辞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的黑眼睛里盛满笑意:“小辞,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大明白。我到底比小北差在哪儿?”

    方辞很意外他会这样问。

    没等她回答,徐阳自嘲一笑:“别见怪,我就是随便一问。你就当我通达惯了,难得矫情一把吧。”

    何止是矫情啊,徐阳也没想过,自己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早几年的八点档狗血剧都不这么演了。

    把自己弄得像狗血剧里的脑残女配一样,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是,话都出口了,那就像泼出去的水,哪怕是脑子抽风,也是收不回来了。徐阳扼腕,在心里叹息,再英明的人也有脑残的时候啊。

    尤其是碰到感情问题的时候。

    方辞一开始也没想到要怎么回答他,木讷地站在他对面,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副蠢样,看得徐阳都受不了了,满不在意地挥挥手,嫌弃地推了她一把:“走走走,回去吧,里面还有蛋糕呢,这帮孙子,没准连底盘都不给咱留了。”

    方辞迟疑着:“……有蛋糕你还带我来吃凉面?”

    背脊被他从后面推着,方辞的脑袋都有些当机,可还是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可徐阳却宁愿她再蠢些。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她瞎想的时候又开始抖机灵了,这是要气死他啊。吃什么凉面?还不是为了和她说说话的托词吗?她还和他较真了?

    真是要气死他啊。

    她还不依不饶起来:“为什么啊?”

    徐阳眼皮都开始跳了,恼羞成怒:“你还有完没完了?”

    被他一喝,方辞就闭嘴了。要放以前,她肯定要跟他急,可现在嘛,就算心里有疑问,她也只是扁了扁嘴,不吭声了。

    徐阳其实声音不大,她是自己心里心虚,所以才觉得他对她态度不好。

    看到她这样,他心里又不舒服,放柔了声音安慰:“不是冲你,今天应酬了一天了,有点烦,别放心上。”

    “没放心上。”

    徐阳也不点破她。

    回了会场,气氛正嗨。赵熙推开几个围着的小伙伴过来,把话筒往徐阳手里一塞:“来,你来唱一曲儿。”

    徐阳苦笑:“你就非要看哥哥出丑是不?”

    赵熙朝他挤眉弄眼:“就没听你唱过。怎么,真那么难听?来一曲儿试试啊,没准没那么难听呢。”

    后面一帮侧耳倾听的发小齐齐哄笑。

    徐阳操起话筒就要往他脸上砸:“揍性!”

    赵熙一个猫腰闪身就躲到了一人身后,还抓着人家肩膀当挡箭牌,不让人闪开,一面又对徐阳嚷嚷:“有胆儿你唱啊。”

    旁边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起哄:“你倒是唱啊。”

    徐阳冷笑,把话筒放到了桌上,挽起毛衣袖子,动作很文雅。可这帮发小不领情啊,一个个都嘲他:“装吧,装吧,谁不知道您徐大少是个衣冠禽兽啊。”

    徐阳笑得也很文雅:“衣冠禽兽,那也是有衣冠的,总比衣冠都没有的禽兽强。人靠衣装马靠鞍,脸面都没的,就爱嘲笑盘儿靓条儿顺的。”

    此言一出,群情激涌,一个个都要跟他拼命。

    方辞拿起一罐汽水喝了两口,悄悄坐到了角落里。

    乖乖,还来真的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的,何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后来,徐阳被逼着当着大家伙唱了一曲。

    一堆人都噤声了。

    居然,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