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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这些日子团里有几个演习,我跟小北一块儿去京山那边,总觉得他心不在焉的。我也是担心他,就多嘴问两句。”

    “还不是因为方辞。”

    “方辞?”骆云廷心里一个突兀,想起那天寿宴上的一些细节,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他略一沉吟,佯装不解地笑道,“他们兄妹感情真好。”

    “什么兄妹啊,那是他的媳妇儿。”沈建国叹,语气多少有些唏嘘,“不过这婚没结成。你不在咱们这边大院长大,不清楚他们几个小辈之间的事情,乱着呢。”

    骆云廷脸色微僵,心里五味杂陈。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问完了事情的始末,末了,对沈建国颔首点头,转身离开。

    第040章 意难平

    方辞离开干休所,在山脚下遇到了泊车等待着的骆云廷,不觉停下了步子。

    他快步过去对她叹气,两手一拍一摊,无奈地说:“你那车刚才被一辆大卡给撞了,挺严重的,已经拖走了,这边也打不到车,我送你回去吧。”

    有这么巧?

    方辞狐疑地望着他,总觉得这人的话不大可信。

    骆云廷神色自然,一派坦荡,正儿八经得很,看着绝不像是随口扯谎的人。方辞往私下里望了一圈,真没看到她那车,心里又忐忑地想,不会真被人拖走了吧?

    她这人停车向来没什么章法,还没自觉,有时候被贴了单才会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停的不对,停的时候就压根没觉得。

    骆云廷就站在一旁看着她,一点儿也不着急。方辞向来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权衡了利弊后,爽快地上了他的车。

    跟方戒北不同,骆云廷开的,是真真正正的好车,不管是性能还是牌子系列,都是顶尖的,没有几百万拿不下来。

    方辞忍不住槽他:“您在哪个部门工作啊?开这种车,也不怕被人投诉?腐败。”

    “担心我的饭碗啊,小美女?”他回头望向她,目光灼灼。

    “你别嘴里不干不净的。”方辞冷下脸。

    骆云廷也觉得冤枉,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就成了不干不净了?他自问还是个挺有风度的人,平时也很有女人缘,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这么讨嫌了?

    “哎。”他换了她一声,似笑非笑地说,“你跟方戒北,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方辞侧头看他,没明白他怎么会忽然这么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骆云廷说,“就是觉得,你俩看着不像兄妹。”

    他这也说得太直接了。方辞有些恼羞成怒,反而冷笑:“有话就直说,别指桑骂槐的。我跟他本来就不是兄妹,他是我男人,就算死了也是我的鬼,怎么着了?管你什么事?”

    这话呛人得很。

    骆云廷本来以为她多少会辩解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坦白,语气信誓旦旦,俨然一副方戒北是他私有物的模样,忒霸道,忒——让人不舒服。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骆云廷是个颇有些算计的人,且习惯如此了,他原本想利用方辞那点儿羞耻心,让她矢口否认的,那么他就可以顺杆往上爬,套套近乎。

    可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骆云廷望着她,荒诞之余,又觉得又几分意外的欣喜。

    “你这么喜欢方戒北啊?”他笑着看着她。

    方辞真是讨厌这个人这种调调,好像什么都吃定了她似的,她特别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他接下来跟她说话她都当没听见,跟小孩子斗气似的,就当没听见,不理睬他。

    生平第一次被个小姑娘这么不待见,骆云廷苦笑。

    到了帽儿胡同,方辞都没跟他打招呼,径直跳下了车。

    她是真讨厌他,跟那些欲擒故纵跟他玩套路的姑娘不同。骆云廷意识到这点,望着她下车后就变得轻快许多的脚步,心里有些郁卒。

    ……

    这一次后,方辞去干休所的次数就多了。她实在是怕沈建国,这个一脸严肃又刻板的汉子,要是她再不去,方老爷子还不会说什么,他可是会逮着她就往死里教训的。

    方修贤见她的次数多了,心情也明显好起来。

    这日,方辞带了些在蛋糕店里买的红豆餐包,跪在榻前掰给老爷子吃。老爷子平日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却破天荒地全吃了,拍着她的脑袋说:“还是小辞乖。”

    方颖从厨房过来,听了很不服气:“敢情我和大哥、三弟都是不孝顺的?大老爷地从纽约赶回来,三个过亿的大单都泡汤了,您还这么说,真叫人寒心啊。”

    她不阴不阳的语气气得方修贤够呛,操起手边的蒲扇就扔过去:“你给我滚。”

    方辞忙帮着劝。

    方颖也不在这儿讨嫌了,走到外面去了。这时候,方戒北正好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方颖向来喜欢这个三弟:“给老爷子送汤?”

    方戒北点头,推门进去:“您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方颖常年在国外,他又很久以前就去了部队,两人间虽然客套,却并不熟络。方颖性格外向些,自然就多一些担待,跟他解释:“小辞也在上面。一会儿上去,你可别跟她闹别扭。”

    方戒北沉默了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

    到了楼上,方辞听到脚步声,望了过来。

    那日龃龉后,两人又是很长时间没见。她看到他,神色冷淡,只是自然地收回了目光,回头继续逗老爷子笑。

    以前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种冷若冰霜、眼睛长在头顶上,半句话都不想跟你说的姿态。

    方戒北走过去,弯腰把汤倒入了碗中,递给老爷子:“清热的,您喝了有好处。”

    老爷子说:“先搁着我,我早上都喝了三大碗了,你们这是生怕我厕所上的不够多啊。”

    方戒北有些讪,放下了碗。

    方辞笑起来,嗔怪地说:“怎么说都是一片心啊。”她趴在老爷子手边,低头蹭着老人家的手心,像一只讨好邀宠的小猫咪。

    老爷子爱怜地揉着她的额头:“还是小辞好。”

    方戒北对方辞说:“爷爷常常念叨,你怎么总是不来看她。你那医馆也没有什么事,多来看看吧。”

    在老爷子面前,方辞还是给他面子的,不过没跟他说,只看着老爷子说:“爷爷,我一有空就过来,我保证。”

    方戒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空气,心里空空的,很难受。不过,他向来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见她这样,也识趣地退去了楼下侍弄花草。

    老爷子睡下后,方辞下了楼,到了庭院里。

    方戒北背对着她,弯腰给一盆绿牡丹浇水,洒得很细致,水流不多也不少,能很好地被花吸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