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一塌糊涂。刚才他又怄气全程徒步走回来,大腿根往下已是湿滑一片。
其实何天巳刚才说得没有错,不彻底清理的话,轻则腹泻,严重的话发烧感染都很有可能。
可他怎么会连这种事都知道?!
但更让明若星忍不住耿耿于怀的是,何天巳这个混蛋哪里像失忆过的样子。无论露骨大胆的发言,还是刚猛绝伦的表现,根本都是那伽这个老流氓一贯的作风。
不,其实严格地说起来,明若星压根就不知道那伽在这一方面是什么作风,毕竟他俩绝无仅有的第一次,是在双方严重醉酒、而且还打得天昏地暗的前提下进行的。
“……啧,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不正常……”
明若星一边羞耻,一边还有点不忿。可他手头上倒一点都没耽误,很快就把自己简单清理了一遍。
这桩事按理来说也费不了多少精力,可明若星很快又觉得四肢乏力、身体发热,没过一会儿甚至又小声喘息起来。
该死的发情期,这才刚过去几个小时?!
他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趁着屋子里没人,赶紧用手再解决一次。偏偏就在这时候,“吱呀”一声,外头的院门又打开了。
何天巳的效率倒是挺高。这才不一会儿功夫就提了两大塑料袋回来。刚进门,他就闻见了那股陡然浓郁起来的柑橘花香气,赶紧将东西搁在桌子上,跑到床边上关心明若星。
“你怎么又——”
“这和我没关系!”明若星羞愤欲死,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发情期就这样!”
耳边上,何天巳含含混混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是掏塑料袋的声音。
“我给你打了点饭菜回来,要不要吃点补充体力?”
“不要!”明若星咬着牙没好气,“你先出去!!”
“出去?我出去了?你该怎么办?别闹。”
何天巳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床旁边,手里窸窸窣窣地摇晃着什么轻巧的物件。
“你看,我买了这个回来。”
明若星微微转过头来,把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瞄见何天巳拿着一盒避孕套,还有一瓶婴儿润肤油。
何天巳唯恐他看不懂,还主动解释:“村子里对那啥的需求量不大,套子可能有点不够牢靠。不过肯定比没有要好。还有润肤油嘛,是让你更舒服不会太疼的。”
这混蛋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来?
明若星整个人从内烧到了外,红得跟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可还是忍不住要问:“……在哪儿买的?”
“你放心,润肤油是店里的,不过套是自动贩卖机,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何天巳轻笑一声,忽然俯下身来嗅闻起了明若星的脖颈发根。
明若星寒噤一颤:“你别动我!”
“……可你又想要了吧?”
何天巳早已经将他看穿,那甘甜的信息素香气才是最诚实的答案。
“不用憋着,让我来帮你……无论多少次都可以。”
明若星只来得及骂了他一句“狡猾的混蛋”,就感觉床铺嘎吱往下一沉。紧接着何天巳的手就贴了上来,将他捞起来抱进了怀里。
这之后,两个人又开始在架子床上折腾起来,从小打小闹到协调一致,老旧的古董家具发出吱嘎吱嘎充满了节奏的抗议声,但最终还是保持住了坚.挺。
与床体本身肆无忌惮的摇曳不同,床上的两个人倒是收敛了不少。情到深处,明若星偶尔也会有些忘乎所以,不过那几声甜腻的呻.吟全都被何天巳独吞进了嘴里,就连守在院子里的猫都听不见。
总之,又是一番胡搞乱搞之后,明若星彻底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何天巳也不急于离开,反而一手揽着明若星轻轻地拍抚,一边打起了盹儿。
差不多磨到了晚上九点钟,何天巳起身准备去值夜班,明若星也悠悠地醒转过来。
与迷迷糊糊的白天相比,夜晚的明若星反倒稳定了一些——或许是过度的“体力劳动”让他的欲念短暂地得到饕足,他这才感觉到了另外一种饥饿的存在。
何天巳不敢怠慢,赶紧拿了钥匙跑去食堂,为他开火做了一碗番茄鸡蛋火腿面,想了想还切了一把碎秋葵。明若星倒是吃得一干二净,罕见得连汤也不剩,然后才重新躺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到了上工的时间,何天巳不得己跑出去值班。但是每次巡逻的时候,他都会特意地回到院子里来看看。
在他的默默守护下,明若星倒是睡得十分香甜,或许真正的睡眠是可以屏蔽信息素干扰的。总之,这不太平凡的一夜就这样平平凡凡地安然度过了。
第二天清早,何天巳拿着早餐回到院子里,发现明若星还在酣睡。
他和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换上睡衣爬上床,躺到明若星的身后,悄悄地伸手环住了明若星的细腰。
他没有睡着,而是在坏心眼地等待——大约两三分钟之后,那股香甜的柑橘花气味果然又开始浓郁了。
何天巳无声地咧嘴笑了起来,早就在腰上待命的那只手开始缓缓地往下滑动,一点一点,然后稍稍用力,按着明若星小腹上柔韧光滑的皮肤,滑进了他的裤腰松紧带里,开始揉搓。
在他处心积虑的设计下,一大清早两个人又贴贴实地滚到了一起。等到何天巳重新想起那一份他特意打回来的早餐的时候,豆浆都已经沉淀了下来。
发情高.潮期的第二天,明若星的状况与昨天相差无几。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无论何天巳怎么折腾都默默地配合,只有偶尔被坏心眼地欺负惨了,才会恶狠狠地捶打或是在何天巳的背上留下几道爪痕。
至于何天巳,他虽然不在发情期,可是受到明若星信息素的影响,这两天就连他都觉得自己飘飘欲仙,以及不要脸得简直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不过,反正医生说过他现在正处于亚人的青春期阶段,那他就心安理得地将一切都全归结为青春期的狂热好了。
此外,还有另一件让何天巳感觉很开心的事。
他发现,这两天的明若星似乎对自己的气味非常敏感——有好几次从外头回来,他都注意到自己放衣服的衣橱门开着,叠得整齐的衣服有扰动过的痕迹。
作为实验,他又故意在出门之前将自己的外套丢在椅子上,转头回来一看,果然挪到了床尾。更不用说两个人一起盖的被子了,这两天几乎时刻都裹在明若星的身上。
这种极度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迅速地让何天巳忘乎所以地膨胀起来。
却没料到,第二天一大清早,一个巨大的“悲剧”就狠狠击碎了他轻飘飘的肥皂泡。
作者有话要说: 何天巳真的是扮猪吃老虎,本质一点点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