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喜眨着眼看自己的脚尖,想说去自己家方便, 但是总觉得自己得半推半就才好,一定要给他很难得的感觉。
没想到他就好像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样,眼神越来越深, 搂着她低声说:“刘强今晚可能回来,我那边可能稍微放不开手脚……”
他贴得更近,压低声音说:“你家里最好,不用忍着,你想多大声就多大声……”
辛喜耳根子瞬间热了,推开他的脸,皱眉说:“谁、谁叫了?”
“对,你没叫,是我叫的。”
她依旧是不能释怀,咬牙反驳说:“就算是我、我……那也是因为你的技术不好!弄疼了我。”
说起这个可能就伤了男人的尊严了,但是田忱运却依旧和煦地笑看她,反倒是一脸检讨地保证说:“这一次保证有进步,我回去以后又认真学习了一下。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辛喜:“……”
冬天还没有正式到来,但是气温降了又降,天气已经冷得不行了。辛喜刚跟着他从电梯里出来就被冷风灌进鼻子,她缩了缩膀子,他已经伸手过来抱住了她。
“赶紧上车。”
车里暖气开得很充足,辛喜刚吃过饭,本来就爱犯困,被暖和的热气一吹,真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催眠了。
田忱运刚过了一条马路,就看见辛喜歪着头闭上眼了。
小区楼下停了一辆车,看车牌号有些眼熟,道路狭窄,会车很不方便,他只好下车想办法。
刚下来迎面撞上张以从楼道口出来,嘴里叼着烟,下巴上胡茬清晰可见,人消瘦不少,模样颓废。
他看见田忱运,愣了一下,慢悠悠地把烟从嘴边拿下来。
田忱运知道他是来干嘛的,脸色有些阴沉,沉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笑笑呢?”他侧身子往田忱运身后看,“在你车里?”他有些激动,甩掉烟头就往田忱运车子的方向走。
田忱运一把拦住他,客气地推开,冷笑说:“做什么?”
“你他妈做什么?”
“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的人。反倒是你,怎么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句话塞得张以无话可说,他咬了咬牙,自嘲说:“是,是,我真他妈没用。”
田忱运深深吐了一口气,劝解说:“走吧,趁我现在还很客气,你们做朋友我不拦着,有别的想法趁早打消,不然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女朋友不是老婆,你这就管的有点宽了,要不要见我她说了算,你现在也管不着。”
田忱运笑了一下,别有深意地说:“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到,那我得加紧动作,赶紧把关系落实了。”
“你……”张以苦笑了一下,“你也别故意激怒我,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打人,让笑笑看见了,心只怕更偏向着你……一起抽根烟?”
他说着递了一根烟过来。
这次换做田忱运不给面子,他并不接,只是眯了眯眼睛,“终于承认上次是故意喝醉打人了?”
“打了,是打你了,那又怎么样,你不应该挨打?”
“是男人就明目张胆的干,何必偷偷摸摸、故作高明?”
张以摇头笑了一下,“说起来高明不高明,我是不如你高明……”
田忱运不想多做解释,只说:“看样子你还没明白。”
他说完扭身就走,不给张以追上来骚扰的机会,启动车子,打方向盘掉头,一脚油门到底,直接驶离小区,远远把张以甩在身后。
田忱运不打算带着辛喜回宿舍,刘强女朋友可能过来,以前每晚过来就挺能闹腾。他已经习惯了,但如果辛喜在,四个人隔着一面墙那就尴尬多了。况且,他也不愿意别人听到辛喜娇媚如水的声音,让人有机会遐想,有机会yy。
田忱运顺着指示标志进到地下车库,过缓冲带稍微颠簸,辛喜在晃荡中清醒,睁开眼看了看他,揉着眼问:“这是哪?”
“今天谁家里都不回。”
“嗯?”她揉着眼睛问,“为什么?”
“住酒店。”
“为什么啊?”辛喜完全醒了,诧异地说。
田忱运已经停下来车子,拉起手刹,回过头沉默地看着她,抬头顺了顺她耳朵边的头发,一脸无害地问:“最近跟张以还有联系吗?”
“嗯?”辛喜一直熟睡着,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不希望你跟张以过多联系,现在见面的话也不太合适……当然了,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建议不要,如果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好,可以按照自己想的来。”
“你怎么突然说起来他了?”她茫然问。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怕他缠着你,而且……我可能是个心眼比较小的人,爱吃醋,这个缺点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掉,我也并不打算改。”
她禁不住笑了,“这个缺点我喜欢,为什么要改?好好保持。”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吻了吻,“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方才因为张以的出现心里一直不怎么自在,毕竟是在楼道下面碰见,如果不是跟她在一起,真的会误认为张以刚从她家里出来。现在阴霾完全消散,他搂着她下车,顺着通道往前台大厅走。
辛喜低声说:“又不是没有住处,干嘛……”
“这叫情趣,你不懂,很多结婚的夫妇也都会出来过二人世界。”
辛喜:“……”
他拿出身份证和钱包,“你先去那边坐一下,我办理入住。”
辛喜听话地走到沙发上,掂起来杂志随手翻看,是一本酒店内部的杂志,上面有关于酒店的介绍,酒店各式各样主题房间的照片,酒店的平面布局。
她翻到中间,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中年男士,田什么总!
上面的介绍很多,“生命科学突破奖基金会董事”、“登峰集团主要创始人”、“福布斯中国富豪榜”,洋洋洒洒大片篇幅。
辛喜看到最后,其实就是想说有钱很有钱,非常有钱。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田忱运捏着房间卡走过来,咧嘴笑说。
她抬头看他一眼,愣了一下,从她的视线看过去,田忱运的这个笑容和杂志上这位如出一辙,她把杂志往下挪了挪,卡着视野对比,联想到姓氏,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去拉她的手,握在掌心揉捏了两下,关心说:“害羞了?”
辛喜手忙脚乱地合上杂志,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眼神来回在他身上打量。
他抵着她的额头亲了亲,“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在这里?”
大厅里都是人,有服务员也有房客,而且光线明亮,他无疑已经引起了别人的视线。
辛喜低着头推来他,不敢抬头,怕被别人看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