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肌肉,我的全身上下。他一路往下吻过我的腹肌,我的肚脐,然后继续向下,直到他的嘴找到我胀痛的阴茎。
然后他将手指塞入我体内,为我扩张,就像我之前对他做的那样。缓慢而色情。我能够感受到这一切。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我体内的动作,还有他的唇舌,而当我在床上拱起身,射在了他的喉咙里时,他将我给予他的全数吞咽了下去。我浑身瘫软地扭动着,呻吟着,然而不知怎么的,我还想要更多。
我抬起沉重的手,手里依旧紧攥着那个安全套。“来吧,艾萨克。”
我已经很久没做过受方了,和艾萨克一起时也从来没有,但此刻一切都恰到好处。我想这么做。我们都想这么做。
在我的眼睛还戴着眼罩时,而他最终挺进了我的体内,我们仿佛合二为一般地动作着,彼此爱抚着,拥抱着。现在我们俩都看不见,只靠触觉和听觉来感受一切。所有的一切。他的脉搏,他的心跳,深埋在我的体内,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然后我感受到了他埋在我体内的阴茎胀大着射了出来,我感受到他的身体战栗着拱起,射精时的他呜咽着发出了甜腻的声音。
他倒在了我身上,在高潮消退的余韵中喃喃着含糊的情话。我没有取下眼罩,只是伸手环住了他,让我们俩都侧过身来,拉过被子盖在我们身上,然后我们睡着了。
* * *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带我坐公交车。”
我微笑起来:“我真不敢相信你还在发这事儿的牢骚。”然后我补了一句:“至少你没再抱怨那顶毛线帽了。”
他朝我转过脸来:“我看上去肯定像个二逼。”
“现在是冬天!”我大笑着说道。“不管怎样,在你的设计师款夹克,精致的阿玛尼墨镜还有黑色毛线帽的加持下,你看上去非常性感。”
“性感?”他嗤之以鼻。然后他嘟哝道:“噢,得了吧。”
我朝他摇了摇头。“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看,有多性感。女孩们,还有男孩们,都在不停地打量你。”然后我又告诉他:“他们看着我的时候肯定在想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我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导盲犬。”他轻声嘟囔,然后皱了皱眉。
“是的,然后他们看到了导盲犬,这下他们就明白你为什么会和我走在一起了。”我玩笑道。但是他并没有笑。“噢,别这样,这很好笑啊,”我说着用手肘杵了他一下,“你没懂我的笑点吗?他们在想像你这样可爱的男孩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然后他们看到了布雷迪,他们就明白了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看不到我长什么样,你说是吧?”
艾萨克叹了口气:“我懂你的笑点,卡特。但这并不好笑。”
“那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地憋笑?”
他摇了摇头,但是他翘起了嘴角:“你讲笑话的嘴上功夫真的很烂。”
“你之前可从没抱怨过我的‘嘴上功夫’。”
这次他大笑了起来:“拜托别再讲笑话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公交车开进了我们的视野。“这是我们要坐的那班。”我告诉他。当我们上车交钱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对艾萨克来说,只是乘个公交车就是如此的困难。一辆公交车可以带他去任何目的地,或是让他下在某个天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我一想到如果他上错了公交车,下错了站点会发生什么,或是有一些人渣尾随着他下公交车,把他当成一个容易下手的目标,我就不寒而栗。
我一直认为艾萨克对人有信任方面的问题,但事实上,他对人的信任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他信赖陌生人的善意,比如公交车司机,或是一个车上的陌生人告诉他他坐的是哪路车,应该在哪个站点下车。我想象自己闭着眼睛坐在车上,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去往何方,或是有谁坐在我身边,这种感觉说“害怕”都是轻的了。
他让我很惊讶,这个坐在我身边的男人。他的勇气、他的信赖、他对自己的信念、他的大胆,都让我赞叹不已。我紧了紧他的手。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我,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当然。”我告诉他。
“你觉得米西现在还好吗?”他问我。
“哦,当然了,”我告诉他,“它可能已经在布雷迪的床上睡着了。”然后我补了一句:“或者是你的床。”
他脸上的那种表情真是绝了。我大笑起来,而他对我咕哝道:“我想我刚说了别再讲笑话了。”
我笑道:“我这不是在开玩笑。”
* * *
这个公园很棒。逐渐变冷的天气意味着车流变少了,游人也变少了。我们选了那条通向小湖边的小路,享受着这份与世隔绝的静谧。当我们停下来吃午餐时,我们背靠着野餐桌坐着,面朝着湖水,然后我向他描述眼前的景色。
“这里就像是一片橙色、黄色还有棕色相间的地毯。地面被树叶覆盖着。有些树还有长着一点绿叶,但是不多。湖面看上去就像是深色的玻璃一样。”我叹了口气。“这里真的很漂亮。”
艾萨克微笑起来。“闭上你的眼睛。”他等了几秒钟。“你闭上了吗?”
我轻笑起来。“是的。”
“你听。”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沉浸到我周围的世界里。最初我能听到的只有寂静,但很快其他的声音也开始流淌在我的耳边。鸟鸣,其他远足者远远传来的笑声,更多的鸟鸣,树叶沙沙,流水潺潺。
艾萨克轻声问道:“你能听到吗?”
“嘘——”
他轻笑起来,“我跟你说过吧。”
我微笑道:“这感觉很奇妙,谢谢你。”我说着,都不想睁开我的眼睛了。“谢谢你今天带我来到这个地方。”
“风要变冷了。”他的语气好像是随口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似的。
“是的,”我附和道,“我们最好赶快开始走另一条路吧。那个公交车司机说末班车是几点过来的?”
“四点。”
“我们不想待到那么晚,对吧?”我问道。“到那会儿要又黑又冷了。”
艾萨克点点头。“是啊,上帝保佑天不要变黑,否则我会看不见脚下的路。”
我大笑起来,“好了,就你聪明。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开始收拾我们野餐的东西,并多给了布雷迪一些我为它买的肝脏零食,然后我假装把它的水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