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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府的吃食太好了,一顿饭十几个菜,鸡鸭鱼肉都全了,味道也是好的不得了。

    此时坐在温暖的屋内,感受着饱腹的感觉,方言才真正踏实下来。这一路在马车上颠簸的很,心中也有不安,这会儿见了婉娘,便是见到了亲人,顿感安全。

    婉娘看着一脸舒心的方言,心中满是无奈,眼中却露出宠溺。毕竟还是个孩子,便是成亲了,没有孩子,也只是表面稳重。

    咳了一声唤回方言的注意,婉娘拉下脸来问道:“可知我今岁为何这么早回府城?”

    婉娘一般都是年前几日才回来,今年提前了近十天。

    这一问倒是把方言问住了,不是谢府的事儿便是绣坊的事,他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些。

    见方言摇头,婉娘叹了口气,缓缓道:“半个多月前,你爹去绣坊寻我了。”

    “我爹?”提到方老二,方言不禁问道:“去绣坊找您作甚?”

    “出门那么久,连封家书都不写,你说你爹寻我能有什么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婉娘道:“你走了近半个月的时候,你爹担心,便去绣坊寻我,想问问你的下落。”

    方言这才想起来,开始几日玩的欢,后来便准备货物,之后去了北疆,竟然都出来一个多月了,原本只是预计来府城买些货物回去倒卖,不想竟然耽搁了这么久。

    “是我不对,让爹和阿么担心了。”方言又小心地看了看婉娘,接着道:“也让师父担心了。”

    见他知错,婉娘便也不再为难他,喝了口茶,转而问道:“这次北疆之行可有收获?”

    席间本已聊过这一路的见闻,这会儿婉娘再问,方言便想了想,将感受道了出来:“去北疆倒买倒卖,乃是暴利,只是路途遥远,安危之事令人忧心。”

    婉娘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可愿行商?”

    “这些时日与谢管家学了许多,”方言回道:“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仍需继续学习,我也说不上是否喜欢,只是觉得里面学问颇深,有些兴趣。”

    婉娘这次没有点头,他看着方言,问道:“你觉得北疆的士兵如何?”

    提到北疆的士兵,方言其实并没有见到几个,便是见到的也是史青书、双生子之类的,他们都有官职在身,看着颇有威严。

    非说知道些什么,便只有梁承君的事儿了,方言皱眉道:“北疆的士兵生活艰辛,却能保家卫国,”顿了顿,看了婉娘一眼,他接着道:“北疆将士甚是勇猛,叫人钦佩。”

    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婉娘看着手中的茶碗,道:“时候不早了,你且去歇着吧!明日将手中的货物处理一下,便早些回去吧!”

    待方言行了礼往外走时,婉娘又补了一句,“过完年,二月初二到绣坊走一趟。”

    婉娘的这些问话,方言只当是师父考教徒弟,也并未往心里去。

    第二日他本想与郑大宝一同去倒卖货物,奈何郑大宝说有事,他便只能自己去。

    郑大宝未说去哪里,方言颇有些疑惑,但归家的急切战胜了一切,他便顾不上其他。

    这一日有春生为方言赶车,虽然他聒噪了些,办事却靠得住,带着方言一日便将三车货都卖了出去。

    感受着怀中的银票,方言的心砰砰得跳,便是不算盐引那部分,他们也已经赚回本钱。

    这两日住在谢府,方言回到府还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北疆之行果然值得!

    待走到小花园时,便远远见到郑大宝与一个女人说话,方言鬼使神差的躲到了假山后面,听起了墙角。

    只听女人道:“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女人是谢四的丫鬟月儿。

    “没事。”郑大宝道。

    见郑大宝的样子,月儿微微皱了眉,有些嫌弃,她整了整表情道:“四小姐请您过去一叙。”

    “不去。”郑大宝道。

    月儿显是没想到郑大宝会直接拒绝,愣了一下,又道:“郑公子可是对小姐有什么误会?”

    误不误会的郑大宝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日累得很,他要早些回去歇着,便径直绕过月儿,往住的地方走去。

    “哎?”月儿本想说些什么将人留住,却一时语塞,这人如此不给小姐面子,果真是不喜欢小姐的。

    月儿望着郑大宝的身影,恨恨地跺了垛脚,这汉子除了能打个老虎之外,没甚厉害的,琴棋书画都不会,便是大字也不识几个,真不知小姐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无奈的往回走,月儿还在想如何回谢四,毕竟郎无意,不能让小姐再将心思放到郑大宝身上,她该劝劝小姐才是。

    待二人都走了,方言才从假山后面出来,撇了撇嘴,不甚高兴,也不知是对谢四的死缠烂打不满意,还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激动人心的事不满意,反正他觉得躲了这一会儿,没甚意思。

    待回了房,看见鼻青脸肿的郑大宝时,方言一惊,赶紧过去问道:“你怎得受伤了?”

    郑大宝白日里与人打架,输得很惨,那人还专门往他脸上打,更可气的是他打不到那人的脸。

    将头歪向一边,郑大宝有些心虚道:“我没事,一会儿洗个澡,早些睡,明日就好了。”

    他脸上青青红红的,哪可能明日就好,方言伸手摸了摸,颇有些心疼,连今日赚钱的事都高兴不起来了。

    “可是府城有人欺负你?”见郑大宝还是不看他,也不说是怎么回事,方言便有些急了,“你怎么不说话!”

    郑大宝不想说是被谁打的,但也不想让方言着急,只好道:“我明日便能打过他,你莫要急。”接着便问道:“今日货物卖了多少银子?”

    方言讷讷的答了数,郑大宝很是吃惊,“竟然这么多?那咱们回去卖什么?饼、面条,还是糖葫芦?”

    方言甚是无奈道:“咱们有了盐引,日后自然是要卖盐。其他的,”方言顿了顿,道:“我明日去请教谢管家吧!”本想回来与郑大宝商量,看他这会儿的样子,方言只得改了主意。

    见终于将方言的注意挪到了别处,郑大宝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两日方言跟着谢管家出去采买,郑大宝则继续出去挨打,终于郑大宝的拳头擦过了那人的脸,二人也该返程了。

    银钱富裕,方言便买了两辆马车,一辆用来装货的,由郑大宝赶,另一辆坐人的,便由梁承君赶。

    三人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二十九到了良柳县。

    与梁承君分别后,方言二人将货物运回了铺子中,将买好的年货装上马车,便回了张庄。

    自从方言二人走了,方老二便日日盼夜夜盼,又是农闲时节,他几乎每日都要去村口看看二人回来没,整整一个多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二人还没有回来。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