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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到了院门口,方言有些不舍,唤道:“郑大宝。”

    郑大宝转过身,看着方言,眼中闪着光,若不是青天白日,又在院门前,没准他就扑上去了。

    “叫大宝,”郑大宝道,“我娘都这么叫的。”

    唤了声“大宝”,方言脸上绽开了笑,接着道:“你能平安回来,真好。”

    方言还是那个方言,此时脸上带笑,便是肤色有些黑,也将郑大宝迷得不成样子,若是能抱一下多好!

    忍下了心中的冲动,郑大宝将为方言准备的礼物,一股脑的塞给他,道:“送你的。”便似逃跑般转身走了,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便忍不住想碰方言。

    望着他的背影,方言笑容渐收,微微皱起了眉,他还有许多话想说呢,怎么郑大宝就走了呢?

    东屋内,方老二从窗缝往外看,见郑大宝走了才“哼”了一声,似是不太满意。

    张秀听到声响,不禁失笑,问道:“你这是怎得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方老二的心思,郑大宝去府城的这段日子里,方言虽然每日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飞到哪去了。

    想着自己养大的哥儿,被个认识不过一年的汉子勾去了魂,便是郑大宝对方言再好,方老二这个当爹的也是看他不顺眼。

    刚刚在堂屋,他便看见郑大宝一直拿眼瞄方言,心中升起的火起,许是只有当爹的人才能懂。

    “那小子走就走,不知又塞了些什么给言哥儿。”方老二气哼哼道。

    张秀坐在织布机前,笑着斜了他一眼,叹道:“你啊!”

    直到再也看不见郑大宝的身影,方言才拿着他给的东西进了屋,刚进屋便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在外面站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这会儿才感觉冷。

    照常忙活了一日,到了晚上,方言才小心翼翼地将郑大宝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木盒一个包袱,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两个银圈,银圈的下面有一张护身符,如今方言已经识得不少字了,将那符拿出来看了看,红布上面绣着金线,看着便安心,想着明日编个绳子再戴,方言便又将符放了回去。

    两个银圈,一大一小,约有两分宽,上面还有些花纹,方言研究了好一会,也不知这两个是做什么用的,便又将它们装了回去。

    最后他将那个沉甸甸的小包袱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方言不知怎得眼泪就流了出来,那包袱里竟然是大大小小十个金裸子!

    那种春日里捉了一只鸡,到秋天便收获一群小鸡仔的感觉,方言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无关银钱,只是那人对自己的在乎。

    自郑大宝归来,时间也过得快了,方言觉得便是这年也比往年好过得多。

    年后,二月初六,张庄外行来一列车队。

    一行四辆牛车,车上都装着东西。

    已至冬末,张庄一片银白,那些车行的很慢,路上偶有一两个人看见,都惊讶于那车上的东西。

    第一辆车上放着些酒坛子,粗略一看竟有六、七坛;第二辆车上放着个大红木箱子,并几匹布;第三辆车上放着些装的鼓鼓的布袋子,还有些干肉、腊肉;最后一辆车上则放着皮子,还有些小木盒子,不知装得是什么。

    每辆车上都系着红布条,待有人看到车上坐着的郑大宝时,便知这是来方家提亲的,还是直接带了聘礼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自带bgm)

    【系统】叮!方言上线,夫夫合体正式提上日程!(づ ̄3 ̄)づ

    ps:今日兔作者不高兴(。·ˇ‸ˇ·。),小甜饼被吃掉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郑大宝家住郑村,他娘乃是县城郑府的小姐,这些年与郑府从未断了联系,这次郑大宝提亲,郑大宝的娘体弱不便,便是郑府派了管家小厮,找了媒婆同郑大宝一同来的。

    议亲之事及其顺利,定下二月二十六成亲。

    距成亲只有二十日,要准备嫁妆用具,又要作新衣新被,张秀叫上邻居李大娘帮忙,每日里忙得不亦乐乎,比他自己成亲还要高兴。

    闻听方言定亲的消息,木雨竟也来方家帮忙了。

    他曾经有些微胖的脸,如今清瘦了许多,虽然不复原来的活泼,但人很精神,想来木家对于木雨和离之事,并未过多责怪。

    自年前接了家书,婉娘便回了府城,正月十八才回来。

    方言自正月二十便开始去绣坊,每日一个时辰的学习从未落下。

    到了二月二十四日,方言到绣坊时,曹管事候在门口,言道婉娘在会客厅等他。

    见了婉娘,行了礼,站在堂中,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来绣坊时,那时的方言还很紧张,能得一份给绣坊作零活的活计,对于他来说乃是天大的喜事。

    如今,拜婉娘为师也一年多,再次站到这会客厅,有的只剩下从容,以及与婉娘的亲近。

    自行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今日既然不是在书房,想来婉娘已经知道他即将成亲的消息了。

    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只是将要离别,方言心中甚是不舍。

    “师父,我后日便要同郑大宝成亲了。”方言道。

    郑大宝一趟府城之行,婉娘过年归家时,便从谢老爷那听说了,在她看来二人也算是良配。

    端着茶碗,微微有些怔愣,与方言每日相见,令她有一种看着自己孩子成长的感觉,如今孩子要出嫁,明知是好事,心中却空落落的。

    只片刻功夫,婉娘便收拾好了心思,将茶碗放在桌上,微笑道:“成亲是好事,莫要苦着张脸。”

    见方言面色似是和缓了些,婉娘又接着道:“你我师徒一场,今日便给你上最后一课吧!我将家中之人相处之事说与你听……”

    婉娘未嫁作人妇之前,也是大家闺秀,便是年幼时有些活泼,该学的礼仪一点都没少,如今将自己所知说与方言听,作为村里野生哥儿的方言受益匪浅。

    讲了约有一个时辰,期间曹管事来添了两回茶,当婉娘说道:“今日便讲到这里吧!”便意味着学艺到此为止了。

    婉娘一年来的教导,方言感之不尽,想着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方言跪在地上,磕了三下,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便是我一辈子的师父。”

    婉娘扶起方言,见他还若初见般稳重,心中甚是宽慰,默默撤下手中的劲力,道:“你是个好孩子。”

    “你后日成亲,为师应是去不成的,今日备了薄礼,你且收下,全作师父的一番心意。”婉娘又道。

    这时曹管事托着个托盘进来,婉娘亲自将布包放在方言手中,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排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