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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不论别人说什么都只乖巧的点头,后面相约上元节的事他确是点了头,只是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见郑大宝如此肯定,自己想必是答应过的,方言只好继续赔罪,许了一桌菜,并约定二人晚上一同去游百病。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手里举的什么牌子,怎么不是这个小说!

    举着《配角是只短腿狗》的兔作者,非常不好意思的又来打一波广告。

    蹭蹭众小天使,求关注我的新文_(:зゝ∠)_

    传送门在文案上,鞠躬。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了钱之后,方家的日子仍是穷的很。

    方言没了那八两银子压着,便觉得自己彻底从上一世的阴影里活了过来,过起了持家做绣活的日子。

    时间飞快,转眼便到了三月,自从断了腿,如今已过了近六个月,方老二腿上的木条也拆了,棍子也不拄着了,虽然算不上健步如飞,但是可以正常走路了,这样恢复下去,下个月的春耕,应是没有问题的。

    春日里日子要难过上些,菜也还是去年秋天的干菜和腌菜,早已吃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都在吃豆饭,偶尔吃些肉,青菜也得省着吃。

    这一日早上,方言在院门前又发现了一个篮子,里面竟是些干的海菜。因着张庄离海较远,平日里是吃不到海菜的,方言长这么大吃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见了这海菜,要说不高兴是假的。

    待在篮子的下面又翻出一块新布时,方言有些皱眉,也不知是谁送来的吃食。自从去年方老二伤了腿以后,至今已有四五次了,家里的篮子都排成了排。

    将篮子拿进去给方老二看,方言道:“爹,你看这次是干海菜,能吃上好一阵呢!”

    方老二接过篮子,又看了看那块新布,终是叹了口气,眼眶微微有些红。他道:“言哥儿,你可想你娘了?”

    听到刘芸,方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刘芸自有生他养他之恩,但对于这个家,刘芸太绝情了。本已忽略了对刘芸的失望,如今提起,方言觉得他并不恨刘芸,只道人都是自私的,他人为何要与你共苦。

    又想到刘芸迟早要与方老二和离,方言若说想刘芸,方老二应是会迟疑的。这二人终归是要离的,拦也拦不住。

    方言想了想,便问:“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方老二听罢,一阵沉默,与刘芸生活了十几年,他虽不爱刘芸,确是努力做一个好相公,平日里任劳任怨,与那人也断了往来。现如今家中艰难,刘芸却带着钱走了,半年未归,这怕是回不来了。

    转念又一想,总要有个说法,方老二便道:“言哥儿,咱们去接你娘吧!”

    方言点点头,接是要接的,不过应是接不回来的。

    他想了想道:“爹,咱们换身衣服吧!”

    闻言方老二满是疑惑,“这好端端的新衣服,换了作甚?”

    方言则道:“爹,外面雪已经有些化了,咱们得走着去刘村,弄得一身泥便可惜了这新衣服。”

    方老二想了想也是,便叫方言帮他拿件旧外衣,上身后才发现,竟是以前干活穿的,上面还有两个补丁。见方言也换了身旧衣服,他便没多想,这衣服脏了也不可惜。

    待到要出门了,方言又将以前方老二拄着的棍子拿上,方老二简直哭笑不得:“爹的腿都好了,你还拿着棍子干什么?”

    方言道:“小心路滑,还是拿上的好,你的腿且没全好呢!”

    拧不过方言,方老二便拄着棍子与他同去刘村。

    方言所有的小聪明都用在了今日,在心里叹了口气,忽得觉得自己也成了大人,变得有心计了。

    待到了刘村二舅家,进了院子,也没有人来迎。

    方老二见棍子下面有些脏,便想放在院中,方言拦着不让放,还伸手扶着他向屋里走。

    进到堂屋,里面坐着刘二舅和二舅母。

    见方老二穿着身旧衣服,踩着草鞋,还拄着根棍子,每走一步,那地上便隐约有个印子,二舅母便悄悄的白了一眼,鼻翼微张,显是不大高兴。

    “二舅哥、嫂子,”方老二进屋站定,便开口叫人,方言随着也叫了“二舅、二舅母”。

    刘二舅见人进屋,也不让座,吸了口手上的烟袋,只淡淡的说了句:“哦,来了啊!”

    见没下文,方老二本不好意思坐,奈何方言说了话,“爹,你的腿还没好,坐下歇歇吧!”说着,便拉着方老二坐在了凳子上。

    方言则从旁边拿了个凳子,坐在了方老二旁边。

    二舅母见状,不高兴道:“我道怎么过年时没见人上门,连礼都没见一件,原是这腿还没好呢!”见方老二面露不自在,又道:“这如今,年都过去两个月了,妹夫腿又没好,不在家多歇歇,怎得这时候来了?”

    总是娘家亲戚,方老二本是个不善言语的,听着她语带讽刺,方老二也没有回嘴,只道:“我与言哥儿是来接芸娘的。”

    听这话,二舅与二舅母对视了一眼,刘二舅便道:“芸娘身体不适,已躺在炕上许久了,恐是不能与你回去。”

    方老二一听病了,便有些着急,忙问道:“可是看过大夫了?大夫怎么说?”

    “自是看过大夫了,”二舅母接道,“说是心病,想来你家方亮没了,她太过伤心,才一病不起。”

    一听这个,方老二便皱了眉,又问道:“芸娘在哪了,可让我看看她?”

    二舅母眼睛转了转,叹了口气,道:“不是作哥哥、嫂子的不让你见,只是怕芸娘见了你,又会想起方亮来,若是病得越发重了,可如何是好?”

    眼见这就是挡着不让见,方言也感叹,怎得就不能实在些?随即开口道:“二舅母,我娘何时能好?”

    “也许三五天,也许三五年,这作娘的思子心切,咱们这些人哪里能懂呢!”说罢,二舅母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方老二关心刘芸,便想着帮忙劝劝,又开口道:“若是如此,怎好让我娘在二舅家白吃白住,不如让我娘……”

    方言话里本是想说吃住花费不少,占着刘二舅家便宜不好。二舅母则理解成,不白吃白住,自是应交些家用才对,便打断方言的话,道:“言哥儿说的也是,你娘她一个大人,吃的也是不少呢,这花用嘛……”

    家里如今只剩下一两多银子,自是不能再掏钱出来给二舅家,方言便道:“如今家徒四壁,自是没有银子补贴给二舅家的。”

    听到刘芸在这里吃用,没有给银子,方老二不禁皱眉道:“去年芸娘从家里出来时,带了些银子的。”

    听这话,以为他们想抠刘芸手里的银子,二舅母便不愿意了,道:“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