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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悠悠地背回了二祖舅公的家。

    雨后的空气全都是青草的味道,好闻得让人怎么都吸不够。

    家里,看到诸弯弯和陈不周到家,老诸心虚地端起锅就要往外跑,诸弯弯指挥着陈不周拦住了他,抢过锅一看,食盐放成了糖,鸡毛还没拔干净,一锅鸡汤做的一团糟。

    还说要炖一锅鸡汤给所有人喝呢……

    诸弯弯吸吸发酸的鼻子,黏糊糊地抱住老诸。

    老诸嘴上嫌弃地说着“干什么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抱什么抱?”,但却始终没有推开怀里的女儿。

    这时,院门前传来了很轻的走路声。之前帮翟正送口信的小女孩正一个人站在门口,犹豫着敲不敲门。

    看到诸弯弯出来,她从小口袋里掏出被折得很小的几张钞票:“这是刚才那个叔叔给我的,他让我给自己买一双新的鞋。但我想给我弟弟换身新衣服,他个子长得很快,旧衣服马上就不能穿了,可我又怕叔叔知道了会生气……我不知道叔叔在哪儿,姐姐你能帮我问问他吗?”

    诸弯弯看了看女孩儿脚上那双小得大拇脚趾已经顶出形状的布鞋,无声地垂了一会儿眼睛。

    ”他不会生气的,他只是……会很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感谢好久都没感谢的赞助商大佬们~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 是[xyztzyx]!

    第82章 小结局

    尾声

    2017年10月9日, 星期一, 距离抓获翟正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长假结束, 诸弯弯也要大清早爬起来上班了。

    十月一到,天气骤冷,诸弯弯一起床就套上了她的小黄鸭珊瑚绒睡衣, 去厕所挤好牙膏,边刷牙边去门口拿报纸。

    十几分钟后, 她撸了一把小橘花的毛, 背着包匆匆跑出门,顺便提着垃圾丢到小区门口的垃圾车上。

    垃圾袋弹到其他的垃圾上,束起来的扎口微微松开, 最上面塞着的她今早刚看完的报纸鼓了出来,露出两行大字标题:

    医学泰斗刘永朋出院, 医院称其受惊中风, 不能自理

    医学界纷纷发声, 强烈要求凶手受到惩罚

    陈不周的破吉普已经等在了小区门口,等她坐上副驾驶,他插上钥匙, 依旧发动了三次才把车启动。

    拐到路口, 他停车弯腰给她系安全带, 她趁机啾地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陈不周扭头看她,她立马伸出两个小爪子:“早饭。”

    看陈不周没动,诸弯弯抱住他的腰, 晃呀晃,陈不周把她的手拍掉,从后座拎过来一个早餐袋子。

    诸弯弯摸着被他拍掉的手鼓了鼓脸,过了一会儿,她吃完红豆馅饼外面的皮,把露出满满红豆馅的一角送到陈不周嘴边。

    陈不周正看着后面倒车,感觉诸弯弯送了吃的到嘴边,张开嘴就咬了一口。

    ……

    ……

    他抿着嘴回过头。

    诸弯弯:略略略。

    ……

    车开到总局前,还是诸弯弯先下车,陈不周去停车。

    往里走着,诸弯弯正好看到罗正义抱着他的本子闷头狂奔。看到诸弯弯,罗正义也一个急刹车地停下来,站直大声问好。

    这时,诸弯弯看到他手中的本子里贴着好多做书签用的窄条即时贴,有一张黄色的即时贴上写着“翟正”两个字。

    “我可以看看吗?”她指了指他手里的本子。

    罗正义听了,连忙手忙脚乱把本子递给她。

    在那天以后,诸弯弯再也没有见过翟正。

    28年前的事无论真假,时间过去太久、证据也都湮灭,早就不能追查了。而那天她说出的”你欠我们”的话,也只是情急中的脱口而出,她妈妈的死跟翟正无关,跟所有人都无关。

    种种莫名的内疚,让她总是不想再面对翟正。所以她告诉自己,就和面对往常的那些案子一样,把抓住凶手当作是结束就好,不用去关心他们杀人的原由,即使他们有漫天的苦衷,也不能抵消他们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可明知道这些,在看到和翟正相关的消息时,她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翻看着笔记,在翟正的供词中,他跟林东的合作始于2015年年中。两人是在一次业界峰会上遇到的,后续相谈数次,几度试探,林东最终主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对翟正这种聪明人来说,triazolam的制作也好,新型麻醉剂的研发也好,这些灰色地带的小打小闹的收入,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真正想要借助林东做的,是毒,是能够伪装成正常药品混进于舒和、朴理、谭笑这些人口中的毒。

    但逐渐地,经过一次又一次暗中的试验,他发现这种方式并不能如他所愿。他开始陷入思考,开始寻找新的报复手段。

    但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做,6月24日,林东死了。

    林东一死,翟正的研发必须停止。

    等待了一段时间,在林东案子的一切尘埃落定后,7月8日,翟正带着他从林氏制药厂的实验室里做出的最后一批药,躲着监控和人群,打算回到家将药处理,但却在中途接到了刘裕河的电话,要他立即赶回医院。

    无奈,他只能带着那些非法的药物回到医院,有条不紊地把医院里的事物处理完,他才再次驱车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车路过医院外一个老式居民区时,差点撞到了失魂落魄过马路的谭笑。

    在这一行记录中,罗正义圈起了“失魂落魄”四个字,用一个小箭头拉到备注栏,写上了“谭笑再遇贺雨晴”。

    险些相撞后,谭笑认出是翟正,问他能不能载她一段路。由于两人多年前在医院是老相识,路上自然而然说起了医院的一些同事和往事,不经意间,谭笑提起了她父母曾经在济世医院做麻醉师和护士的事。

    谭笑对谭颂和贾奎毫不掩饰的怀念与自豪,激起了翟正对姐姐惨死的哀恸。

    正巧这时,虚弱的谭笑出现了晕车的症状,而就在翟正的手边,有他近期新制作出的伪装成晕车药的毒///药,一颗药里山///奈///钾的含量就足以致命。

    几乎是热血上头,翟正把那板药递给了谭笑。

    虽然谭笑没有当场服用,但她还是把药带走了。

    鲁莽过后、冷静下来,谭笑早就联系不上,这件事已成定局。

    翟正把这当成了命中注定的报复的开始,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开始跟踪于牧生和朴理,周密地准备工具、计划时间、寻找抛尸路线,并最终在得知谭笑死讯后,对绑到眼前却始终没有下手的于牧生亮出了刀……

    诸弯弯翻过几页她很清楚的案情叙述,迅速地看到了最后。

    为了能更全面地记录这个案子,罗正义把一系列和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