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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沐带来的幕僚全部都住在这里。
下了马车,急急的走向书房,把所有的幕僚都聚集了过来,人员到齐之后,把文玉儿透露给他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诸位对此事怎么看?”听说文远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高沐还是不能全然的相信。
众幕僚一致觉得,宋玉如此,也许是发现了他们的端倪,故意前来试探的。
但是吧!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毕竟皇家的兄弟姐妹多了去了,那个位置谁不想上去坐一坐?
就兴许你高沐肖想那个位置,别人就不能想一想?
所以众幕僚觉得吧,宁可信其有,或者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从今天起,不光要关注皇宫里的一切,还要对那些藩王加倍的防范。
最好能在宫宴之前把这个家伙给揪出来,要不然自己真的很可能要败在这家伙手上,太能装了,要不是“宋玉”无意透露,他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因为皇帝中的毒,皇宫那边到不需要再放太多的精力,高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大海捞针似的排除潜在的敌人少。
不过你还别说,排除法这个方法虽然笨了一点,可是效果却是杠杠的。
高沐这边在紧张的过滤着他的客人,收到消息的田羽平,更是心中一松。
想不到这个李氏,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对他的老爹这么的死心塌地,模仿着他老爹的笔迹,给她投了两张字条,马上就有好消息传了出来。
不错!当年的李氏,正是田钧楼早早安排在皇宫的一枚棋子。
田羽平很亢奋,宋玉这个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收入囊中了。
他田羽平早就说过,只要他看中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
“备车,本公子要出门!”
田羽平意气风发的,冲着小厮喊道。
小厮是田羽平一行刚到京城,花了银子从牙行买的,对这个主人,还没有深处归属感,听得此言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奇葩主人所谓的“上街”,只是就地蹲在街头偷看男人,虽然那个男人长得好看了点,皮肤白了点,头发比别人乌黑了点,可到底也是人男子呀!
圆满完成任务的文玉儿回到宫中,亲自下厨炒了两个菜,做了盘点心,用精致的食盒装了,拎到太后娘娘的寝宫。
黄金南瓜饼、玫瑰熏香饼,还有一碟子马蹄糕,然后是凤尾虾球、五香牛肉、鸽子炖肉汤、三杯鸡五色虾。
太后娘娘叫她的贴身宫女,将三碟子点心给收了起来,她现在被皇帝“关禁闭”,正在闹“绝食”呢。
这三大碟子点心,“绝食”绝个三五天不成问题。
很快,文玉儿又拎着食盒从里头出来了。
守门的是侍卫,瞧着文玉儿拎进去,又原封不动拎回来的食盒道,“怎么太后娘娘又没吃?”
文玉儿蹙了蹙眉,“是啊,真是愁死人了!”
说着像想起什么似的,“你们在这也辛苦了,把这个拿去吃吧。”
说着把那食盒递给了侍卫。
第三百八十九章 回来
田羽平站在茶楼二楼临街的窗边,看着“宋玉”的官轿在窗下缓缓而过。
“小二结账!”
一块碎银子扔在茶桌上,抬腿蹬蹬的走下楼去,跨出门槛左右看了看,与文玉儿的轿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户,门上的朱漆半旧不新的小院外,谨慎的左右瞧了瞧,在门上扣扣两下。
门内响起了脚步声,很快大门闪开一条缝,田羽平侧身挤了进去。
穿过外院的走廊,里边豁然开朗,小桥流水怪石树木,青石板的小路,锃光瓦亮的朱漆抄手游廊,丫鬟小厮虽然不多,却井然有序。
“又去街上偷看宋玉了?瞧你那点出息,如果换成本皇子先抢了再说。”
察克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打趣田羽平。
虽然是打趣的话,到是察克行事的作风。
田羽平挑了挑眉,撇着嘴道,“你倒是去宫中抢了文皇后啊!”
鞑子就是鞑子,除了强取豪夺还知道什么?
察克晓得这话挑起了田羽平的不快,不过这些懦弱的家伙,他一向不放在眼睛里头。
若不是田羽平答应事成之后,文玉儿随他处置,并且答应整个西北划归清霜国,他才不可能陪他来这一趟。
其实也不是陪田羽平来着,这一趟总是要来的,只是早与晚的关系。
“田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察客啧啧两声,把田羽平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才慢悠悠的开口,“想不到田公子,风朗气清才貌俱佳,居然也好龙阳之风。”
田玉平弯了弯嘴角,“你说本公子好龙阳?”摇了摇头勾勾唇角,“原来二皇子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说着双手背在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察克愣在原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对于察克的挑衅,田羽平不以为意,早就知道这些鞑子毫无诚信可言。
等到他拿到想要的东西,第一个灭了这帮茹毛饮血,不知礼仪为何物的青霜鞑子,还想要他的西北,做梦去吧!
皇宫里头李太后已经得手了,要不了几天高临就会驾鹤西去,到时候各地藩王势必要抢夺一番,而他就躲在暗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等他坐上那个位置,宋玉……,田羽平眯了眯眼,任你有三头六臂,也翻不出如来佛主的手掌心。
相对于田雨平的平静和等待,高沐却不淡定了。
想不到自己螳螂捕蝉,还有一只黄雀呆在后头,并且这一只黄雀究竟是谁?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平王?
高沐脑海中闪过一张扁平国子脸,脾气暴躁增强好斗。
不会是他!
高沐立即摇了摇头,要说这家伙觊觎那个位置,那是肯定的,哪个有机会坐上那张椅子,而不愿意坐?
可是这家伙脾气太爆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有这样七窍玲珑的心!
恒王?